风纪宫。
“姑母,姑母,消消气啊,律神在司职呢,你这样进去不合适。”草神绿如茵在风纪宫的大门口拦下蝉丝仙子。
蝉丝仙子,榆树果果的母亲。
“小茵,姑母我心口这团火难消啊。她律神不愿意便不愿意,何故要伤果果?全身的树枝没有一处是好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姑母,果果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说是律神伤的呢?况且,律神走了,他才受的伤,许是他自己误碰什么机关也未可知啊。”
“不管,我今天定要问个清楚。”蝉丝仙子风风火火的进入风纪厅。还好,时至下午,风纪厅比较清静,只杜鹃仙子一人在抄抄写写。
“杜鹃仙子,律神哪里去了?”绿如茵问。
“哦,草神,蝉丝仙子。律神在天文馆,一时半会儿恐难回来。”
“去哪里不好,非要去---”一听到天文馆,蝉丝仙子心里便发怵。为何发怵?想她活了十八万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可她见不得天文馆。未成婚的时候,父神为让她好好读书,将她关入天文馆千年。那千年于她,简直如炼狱一般。自那之后,“天文馆”三个字她便听不得,更不要说去了。
“小茵,我坐在这里等律神回来,你先回去。”
“我还是一块陪着你等吧。”绿如茵悄悄的给即墨炽影飞去一个传音符,让她不要回来。
很快,即墨炽影便回到风纪厅。
“哎,小,哦,不,律神,你从天文馆回来了?”绿如茵内心暗叹,这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传音符?
即墨炽影点了一下头,扫了一眼蝉丝仙子,便问向杜鹃,“杜鹃,今日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蝉丝仙子铆足架势,正要张口兴师问罪,被杜鹃仙子给堵了回去。
“禀律神,也没有什么大事。哦,就是,有这么一件小事,可能还需要律神来判一下刑期。”
“嗯,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金司宫的三道金箔神,是个唯母命是从的主。这金箔神与土司宫的三道玉簪神相过一次亲。玉簪神听说金箔神没什么主见,处处听母仙的话,便拒绝了金箔神。谁曾想,金箔神的母仙是个强势的主,将玉簪神的本体囚起来,非让玉簪神答应金箔神的求婚,不同意便要伤害本体。”
蝉丝仙子蠢蠢欲动的身体, 忽然停止且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申婚的事不是归司婚宫管吗?这位金箔神的母仙管的可真宽。玉簪神既说不同意,何故如此强逼?”
“哦,是有这么一个小插曲的。听闻金箔神有一青梅竹马,但他母仙怎么都不同意。恰逢金箔神被司财宫的财神看上,想让他在司财宫做一个分管金器的分管神,后面升六道神便顺理成章。他母仙听闻司财宫的玉器也无人分管,便想让金箔神一同揽了去。没想到,财神说金箔神不识玉器,笑言他若娶个玉器回去,便让他分管。是以,他母仙便找到曾和金箔神相过一次亲的玉簪神。”
“哼,原来是为一己私利,想行强买强卖之实。如此不顾天界风纪,还敢私囚他人本体,当真是眼里没有风纪宫啊。命金箔神的母仙向玉簪神道歉,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让她去天牢里面管去。”
“律神,是罚她在天牢里待三月吗?”
“三月?如何够,至少三年。告诉纪罚宫,这是抓的典型,三年一天都不能少。另外,传话司财宫,用人需用贤,家世背景皆需查,有这样的母仙,也该让金箔神吃点苦头,金箔神分管神的职位还需考察三年。”
“是,小仙即刻便去实施。”杜鹃遁。
“不知蝉丝仙子来此所为何事?”即墨炽影看向蝉丝仙子。
“哦,没事,没事。我替我家果果谢律神的不嫁之恩。没别的事,走了,走了。”蝉丝仙子瞬间哑火,前后态度判若两人,秒遁。
“呵呵,小蝎子,你是不是和杜鹃故意演了这么一出,你看把她吓的。”
“这是侧面敲打,倘若她还继续固执,我不介意让她也去天牢住三年。”
“真是,你不介意,她可介意。”绿如茵眉开眼笑,心情瞬间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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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花宫,桑丘紫辛房间。
即墨炽影聊完蝉丝仙子的事情,忽地又想起一件事,继续打开话唠模式。
“凡界皇城南面新建一座凤凰桥。此桥修得漂亮,堪称人间一绝,如凤凰展翅般飞于皇城河的上空。桥顶镶嵌夜明珠,夜间景色更甚。”
桑丘紫辛落下一子,“凤凰桥,近日名头确实很大。”
即墨炽影落下一子继续道:“最近呢,凡界皇帝发出一条五界风录,诚招贤士,求凤凰桥的疏堵之法。”
“疏堵之法?”
“原来凤凰桥景色奇迹,引来五界居民围观,本想着看热闹个几日便能消停。谁曾想,有商人开辟出一种商道来,每日里数个画师在桥下作画,名为’凤凰桥上凤凰游’。一时之间,五界居民,尤其是女子,站在凤凰桥上求画者络绎不绝,看‘凤凰’的游客们川流不息。原本修建凤凰桥的目的是方便皇城中生活物资的运输。谁承想,事与愿违,变成凤凰桥下‘凤凰’堵,打不得来骂不得。”
“阿影,喝口茶。慢慢说。”
即墨炽影接过茶,饮尽后继续说,“风录发出后,瞬间吊起五界居民的好奇心。听说,围观者激增数倍,凤凰桥堵的愈发的惨不忍睹。”
“疏堵之法迫在眉睫。凡界帝君这次下了血本,酬金可是一台墨铁砚。”
“墨铁砚,五界第一砚。”
“不错,凡界铁矿坑出产的墨铁砚,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宝贝。”
“阿影好像很喜欢墨铁砚?”
“昔年,父神同我讲过此砚,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缘物。”
“听闻,用墨铁砚之墨可寻痕,倒是很适合阿影使用。阿影的对策,可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