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该问的差不多结束,喻超满足去菜市场买虾做饵料,去冻货铺买南极虾砖。
晚上宵夜准备上,据说最近大黄鱼数量可观,怎么能少喻超凑热闹。
不过大黄鱼收购价有所下跌,上次大黄鱼个头好,下降幅度不大。
整体价格来说有变化,但再下降也不能改变它是贵价鱼的事实。
海市的家要布置软装,不努力赚钱,下个月回去要睡床垫吗?
不用去远海,喻超之前有标记点,先去坐标位置碰碰运气,如途中能碰到直接返港。
嗯……梦做的不错。
把奇奇怪怪想法抛出脑海,喻超认真驾驶汽车去码头,提前给汪健荣打过电话。
知道他要出海,汪健荣准备等喻超回来了,收完他的鱼获再去休息。
挂上电话站在汪健荣旁边的男子开口问,“阿荣你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今天在折叠床上讲究一晚。”汪健荣不在意如实回答。
那男子见状明白汪健荣是等电话那头的人,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钓过蓝鳍金枪鱼的船东。
船东事迹他听过好几次,阴差阳错人一次没见到过。
既然那位每次收获那么厉害,汪健荣宁愿守在鱼排都要等人回来。
假如他能跟着上船东的船,汪任聪家两个小子能跟着去,凭什么他不行。
他和汪任聪沾亲带故,想必船东不好意思不带他,暗自决定去码头堵人。
先不给汪健荣说实话,免得他阻拦自己,“阿荣啊,我出去溜达一圈。”
不等汪健荣回答,自己出办公室。汪健荣撇着嘴,什么东西来鱼排作威作福。
刚才男子是汪任聪三叔的最小孙子,和汪健荣同辈但是两人却不太熟。
他们小一辈从小在闻县长大,高中毕业汪健荣没考上大学,汪任聪便把人带在身边。
从最开始在闻县折腾海鲜到江市,然后在江市立足做起买卖。
从小生意做到现在规模,是汪健荣跟着忙前忙后,所以汪任聪对这个侄子感情不一般。
说句当成儿子教养也不为过。
而关系稍远的三叔一脉,很早到隔壁省城讨生活,每年回家自诩省城回来的城里人。
说话做事不讨人喜欢,连带着三叔儿子孙子辈和他们都不交好。
今年回老家过年,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找汪任聪示好,殷勤样子汪健荣没眼看。
还好在闻县待的时间不久,叔侄俩回江市守档口的守档口,看鱼排的看鱼排。
他们回来江市经历收获不如意,又在喻超出海后又大出风采,早已把不相干人抛到脑后。
昨天爷孙俩突然敲门找人,汪任聪懒得应付他们便把人交给汪健荣。
到了鱼排就像大爷一样巡视鱼排,对帮工指手画脚,一副主人家做派。
汪健荣想着两人很快能离开,面对帮工的抱怨先安抚再投诉给汪任聪。
让汪任聪赶紧把人弄走,下面人开始不满两人行为。
汪健荣听帮工说,他们不止一次打听鱼排经营,收鱼获的来源,有哪些货主之类的事情。
不安好心几个字涌上汪健荣脑海,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给汪任聪说。
货主和货源汪任聪不怕爷孙俩知晓,以汪任聪对两人了解,把人送到跟前,他们都能把人得罪彻底。
本事屁大没有,眼睛长在头顶,人情往来没点数,他们能干吗?
三叔和汪任聪爸是亲兄弟,老一辈人分家后来往少了,更何况汪任聪和三爷爷子女处不来,往来更加少没多少情分在。
三叔和三婶娘育有两女一子。
两个女儿嫁在闻县条件一般,唯一儿子供到中专。
在村子里出门不带着钢笔就像有辱斯文一般。
汪任聪从小不爱读书,小学毕业都是校长嫌他烦把他打发毕业。
因此和三叔家的读书人从小看不惯彼此。
儿子中专毕业跟交往的女友回隔壁省省城老家,三叔老两口打包行李跟儿子走。
除了每年过年回闻县,其他时间基本不回老家。
过年时有知道三叔底细的人早传开,三叔所谓的城里人,不过是趁房价便宜的时候在省城买了套房。
听说现在贷款还没还完。
三叔在一家中档小区当保安,三婶娘当保洁。
最有学问的儿子在一家会计事所里当小会计,不对,是老会计了。
到下一代得了个最宝贝孙子,就是刚刚把主意打到喻超身上的男子。
名为汪浩然,听名字浩气正然,可惜,长着一副猥琐样。
看人的眼神让人不舒服,算计的样子写在脸上不说,打量人从头到脚的扫视。
让人特别想给他来两下,眼睛扣下来踩爆的那种。
不是汪健荣暴力,而是他值得拥有。汪健荣觉得汪浩然能长大是运气好,居然没踢到铁板。
有些人的存在主要作用是恶心人,别的功能全不具备。
话说到汪浩然这边,虽然他不认识喻超,但是他打听到船名“喻望者”号。
一听就知道船东没水平,肯定不如他,他可是大学生,哪里是这些大老粗能相比。
要不是听说一条鱼能卖一百多万,他才不会跟着爷爷到汪任聪跟前。
凑上去他都能闻到鱼腥味,讲话特别粗鲁,老豆说的一点没错,没文化真可怕。
汪任聪喝茶的时候居然发出吸水声,抽烟抽到手指发黄,多待一会儿他都要窒息。
还有汪健荣,听说高中毕业大学没考上,真好笑大学有手就能考上好吧。
脑子不灵活只配在鱼排守着,还敢跟汪任聪打小报告,厉害了他。
如果不是离开办公室,又想起桌上水果没拿好亏,他也不能听到打小报告那么没品的行为。
真当他汪浩然稀罕,等他上了喻望者号赚了钱,第一时间离这群臭鱼佬远点。
可不能和他们一样身上沾满鱼腥味,回省城阿丽会不喜欢他了吧。
如果不是阿爷和老豆年纪大,钓不动大鱼,他才不愿意来和臭鱼佬们打交道。
光着膀子,踏着拖鞋,一点形象都没有,讲话大声,谈论的内容低俗又没水平。
难以想象他们的生活多么粗糙,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