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
怎么这么倔?
还和她吃同一瓶药,这东西是能乱吃的吗?!
“这是我那去世朋友留下的,抱歉,我不想分给任何人。”包括你。
后面那句话她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沈司宴只好作罢,面含歉意。
“抱歉,我不知道它有这种特殊意义。”
“昨晚我看你吃一粒后,精神状态好很多,早上不舒服就吃了一粒你的药。”
云黎:??
云黎:!!
她深吸一口气,倒不是担心沈司宴吃药后的情况。
这种系统弄来的稀罕药,吃一粒少一粒,就那么一小瓶,他吃了,她吃什么?!
“呵,偷吃就偷吃,还当面告诉我。”
云黎放下筷子,什么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沈司宴愧疚。
却在看到云黎生气的表情后,笑了笑,缓缓坐过去。
他去握云黎的手,但被避开。
“生气了?”
云黎冷呵一声。
“不经我同意动我重要的东西,不生气生你?”
沈司宴慢慢靠过去,他也不知道那东西被她这么宝贝,说出来也是怕她最后察觉,顺带再试探一下。
现在却因为云黎闹脾气,感到愉悦。
以前尽管行为亲密,但他丝毫感觉不到云黎对他的在意,甚至可以说对他没脾气。
现在这不可多见的情绪,让他心脏溢出欢喜。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维生素,真的很抱歉,阿黎你想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告诉我,我去做。”
他看向云黎的眼神,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温柔。
云黎不说话,挪到对面更远一点的位置。
沈司宴想坐过去,被云黎一个眼神制止,“我不想和你说话,不许过来!”
沈司宴无奈停下屁股,开始给云黎剥虾。
剥好一只,递到云黎嘴边。
“这件事是我的错,就罚我给你剥虾吧?我还是头一次给自己以外的人剥。”
他的脸就差写着“还是你福气好”几个字。
云黎呵呵一声,说了句“没人逼你”,一口吃了他的虾,示意下一只。
全程下来,除了虾还有螃蟹,需要动手的都是沈司宴在处理。
云黎吃饱后,直接拎包走人,完全不顾还饿着肚子的沈司宴。
“约我出来吃饭,自己先走不太厚道吧?”
沈司宴追出来。
云黎依旧不理。
去旁边商场逛街,看中什么买什么,刷的沈司宴那张黑卡。
流水般的扣款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往外跳,沈司宴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她纾解脾气。
甚至还在后面帮忙提东西。
云黎最后还买了一栋楼,沈司宴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自己却觉得没意思,带着房产证和合同就上了车,沈司宴紧随其后。
“你不生气?”云黎忍不住问。
“钱就是用来花的,你能开心,我为什么要生气?”沈司宴难得说了句情话。
云黎张了张嘴,随后把东西都扔回给他。
“不要了,退了吧。”
沈司宴没说话,把东西放好,吩咐司机开车。
车窗外面的风景不停倒退,云黎一瞬不瞬看着外面,心情低落。
沈司宴很明显地感受到,靠拢过去安慰。
“还我已经联系京城的人,吃你一粒,还你一车维生素行吗?不行的话,两车?”
“或者,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商场逛?”
云黎哼一声,没说话。
她手里抠着买楼刷的卡,这是储蓄卡子卡,这种卡和母卡绑定,里面有三四个亿现金。
用完存在里面的钱,会自动从母卡那里转钱过来。
云承安和云靳言就给了云可意一张。
曾经的她也被千娇百宠,后来被停生活费,又没有人愿意帮助她。
连最便宜的路边摊,都舍不得吃。
可现在能花这么多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开心,特别是花了8亿盘下一栋楼时,沈司宴还一点也不心疼这些钱!
仇富心理一下到达顶点。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有的人穷尽一生,赚的也不过是别人的一个零头。
他们永远不是一个世界的,就算过程中有一段属于风景,也只会成为过去美好的留念。
沈司宴不会哄人,但很敏感别人的情绪。
说了几句话后,也深感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哄,沉默地坐在一边。
回去后,云黎直接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
沈司宴被关在外面,看着门,也看着脚尖。
他们第一次过后,云黎就睡在了他的卧室,没再去自己卧室住过。
“真的生气了啊?”
恰好这个时候,宋金州打来电话。
他边走边按下接听。
“哥,和你说件事,可千万不要冲动。”
“上次你不是毁了订婚,还给他们家族弄出麻烦吗?那个大小姐气不过,要去见见你养在海城的那位咯。”
沈司宴顿了下脚步,皱紧眉头。
“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是昨晚过去的,今天应该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司宴沉默了会儿,一只手捏着发财树的叶子,狠狠揪下来一片。
老爷子上次给他定下的是从政上颇有建树的家族。
但那个千金从军,现在已经是个长官。
要是真的来,云黎细皮嫩肉……
“嗯,多谢提醒,我会想办法把她弄走。”他说。
宋金州有些意外。
“两个女人打起来才好玩,那个雷雪虽然是个莽女,但长得也不错,正好看看她们的能力呗。”
他们这样的豪门大家选择的妻子,要不就是有能力,要不就是有背景的。
当然,心机手段更重要。
不然经不起豪门里勾心斗角的龌龊。
沈司宴按了按太阳穴。
“要玩你自己玩,是我先找上她的,就不应该让她因为我受到别人给的委屈。”
他看着云黎紧闭的房门,有些丧气和憋闷。
云黎对他没什么实际上的感情,只是想睡他图个欢愉。
估计真要那么做,他就先被云黎踹了。
“你等下把你那个《哄女人108招》发我一下,老爷子那边还有什么动静,也帮我盯着点。”
对面的宋金州惊讶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又调侃沈司宴几句,果断被挂了电话。
沈司宴翻看几页宋金州发来的书,拧着眉头打开,拧着眉头合上。
“写的什么垃圾?”他实名嫌弃。
哄好一个女人,首先要变成狗,其次成为她的狗,最后狗一样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