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些评论,说男尊女卑,却男子掌权,这是情节,后面会变的。女主人设是想要立光风霁月类,但这种不太好写,我会尽量写好,但难免文笔不行,在努力了。之前喜欢看书评和评论找自己哪里不好,修修改改,但是真的很搞心态,所以打定主意不再看评论和书评,心态不行。)
(文笔剧情都不太稳定,因为作者精神非常不正常,慎入!!!)
三月春,山间空气中弥漫着薄薄一层白雾,尚带寒气,凉的刺骨。
竹林生的高,笔直着身,青林翠竹,宛如一个穿着青衣的端庄君子,小路蜿蜿蜒蜒如蛇形般隐匿于竹林中,沿之而上藏着一座安静朴素的道观。
这般隐秘的地方,若不细瞧,怕是很难找到。
“遥遥,师傅唤你过去。”刘盈对着那埋首药田间,神色认真的女子说。
那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令日月失辉的面容,皎洁柔和,似云间月,温和而不刺眼,双眸明亮,唇色偏艳,却也不突兀。
刘盈略微恍神,随着年龄的增长,遥遥的容貌也是愈发出彩,虽每日都见着,可还是忍不住感到惊叹,好漂亮的一张脸。
她之前曾想过,若遥遥是个男子,不知该如何的轰动,引人争抢。便是连她怕是也会不自觉的为她心动,可偏生她是个女子。
刘盈叹了口气,尽力压住心中的失望。
温遥月站直身,她穿着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宽袍长袖的道服,可偏偏身姿挺拔清瘦,模样又生的格外出挑,光是站在那里自成一番风景,与她们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刘盈望着她这般模样,情不自禁的感叹道:“遥遥虽不是我们道观中人,却是比我们更加仙姿道骨。”
温遥月方才侍弄药草,此时手上沾满凝土,衣角也落了泥,听见刘盈的话,无奈的笑道:“大师姐莫要取笑遥月。”
温遥月虽然只是暂住教观,未曾拜入门下,但与她们相处五年之久,她便也随着众人的称呼,唤刘盈一声师姐。
刘盈拿着瓜瓢往盆里取了一瓢子清水,闻言笑了笑,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过于温谦,日后怕是会受欺负。”
温遥月走近,将手递过去,垂着眸借着她的水细细的洗掉手里的污泥,雪白的手掌一点点展露出来,如清白的雪。
听见她的话,也只是笑笑。
师姐总是过于担心她,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确实比较温吞,但是若要说受欺负,却也是不会的。
她眉眼带笑,漂亮的惊心动魄。
刘盈目光不自觉的又移落在她面上,她比她高很多,又站在高处,只是稍稍垂眸便能瞧见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如蝴蝶轻盈飘动一般,雪白的面容,殷红的唇,神色认真又温和。
“遥遥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她不自觉问出口,耳尖热意升起,她目光漂移着不知该落在何处,内心却有些唾弃自己,怎的好端端去过问别人的家事。
温遥月确实被问的一愣,但她只当师姐好奇,便缓声回答:“我母父只育有我一女。”
温遥月是家中独女,按理来说,她母父必然是舍不得她孤身一人来这道观的,可偏偏她自小体弱多病,12岁那年,又遭遇落水,高烧不退,找了许多郎中也未曾治好。
后来是一个老道士救了她,告诉她母父,她如今命格孱弱,需带回道观中养魂,否则命不久矣。
她母父自然害怕,便依了那老道士的话,把她送过来,转眼间,便过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她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好。
刘盈听她说完,心中不知道该不该失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胸口堵的厉害,捏着瓢柄的手缩紧。
温遥月没来的及换身衣裳,她担心乾清道长等太久,便连脚步也加快许多。
她到时乾清道长已在座位上。
乾清道长,不苟言笑,约有五十多岁,青丝盖白雪。
温遥月弯腰作揖向她行了个礼。
乾清道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几秒,道:“坐吧。”
……
出了门后,温遥月面色还有些怔愣,方才乾清道长告诉她,她命格已稳,今日便可离去。
“你是异世人,年岁尚小之时,魂魄不稳也是正常,如今,你已是今世人,回去吧。”她的话回荡在耳边,温遥月垂下眼。
温遥月确实不是这里的人,准确来说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前世她身体也不好,从小到大的记忆只有那间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灰白的病房,和病房外生长茂盛的大树,以及父母总是通红的双眼。
所以,能够重来一次,她是非常感激的。
她看着破晓的日光,眸光微亮,如初升起的朝阳,暖而不烈,回头,跪在地上朝着乾清道长的方向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遥月在此谢过道长。”
乾清道长饮茶的动作一顿,眉眼柔和。
温遥月下山那日,道观中的师姐师妹们都来送她,她们面露不舍,更有甚至眼眸含泪。
女尊国的女子身高并非如前世那些男子一样夸张的高壮,她们大都一米七多,很正常的身高,但是一眼望去生机勃勃。
而温遥月因自小体弱多病,虽然也有一米七多但和别人相比身姿还是略显单薄,比之她们更加坚硬英气的容貌,她的五官则过于精致柔和,因此被众位高大的师姐围在中间,她就显得有些突兀。
她最开始来时,众人以为她是个男扮女装的男孩子,她12岁的时候比现在更得像个男孩子。
刘盈如今还能回想起师傅将她带回时的场景,那时正值春日,懒洋洋的太阳挂在半空,半壁昏黄。
她那时也不过16岁,手里拿着一只已经咽了气的死鸡,手上血渍还未曾清洗,她蹲在地上,将血擦拭在鸡柔软的毛发上,一抬头,措不及防对上她的眼,刘盈脸上倏地升起红晕。
她那时以为她是个小公子,还是个格外漂亮的小公子。
她从未接触过男孩子,一时竟有些紧张无措。
看见她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手里鲜血淋漓的鸡,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就将这只鸡往身后藏,她想,小男孩应当都是害怕这种血腥的,还是不要吓到她。
她面容苍白赢弱,却精致美丽,春日气温虽不算暖和却也不至裹着一个狐裘,偏生她裹着,两侧蓬松的白绒毛衬得她脸很小,又白的没有血色,如冰雕刻似的,易碎。
她将鸡藏在背后,她自然跟着移开目光。
刘盈再次对上她的眼,她一愣,站在桃花树下,冲她笑,无人知晓,那一刻她心跳如鼓。
“师姐,师姐,遥遥叫你呢,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身旁有人摇了她几下,不解道。
刘盈回过神,目光落在温遥月唇角带笑的面上,心口开始有些疼。
温遥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眉眼弯弯,双眸温和,将手上做的小木人递了过去。
刘盈低眸,手上的木人巴掌大小,刻成她的模样,惟妙惟肖,十分生动。
她眼角瞥见周围师妹们都有,心口有些闷,她不是特别的。
温遥月再次谢过她们后,独自一人出发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