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姜甜连开车回家的力气都没了。
公司出门直接打车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姜甜累得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她提着包低着头往楼门方向走。
突然,那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的脚下,那股淡淡的特制沉香送入她的鼻息内混杂了一股酒香。
姜甜没抬头,她此刻身心俱疲没有力气和他解释些什么,或者争论什么。
姜甜依旧低着头,绕开那个影子往前。
结实劲瘦弱的长臂拦住她的肩膀,“怎么?蔫头蔫尾地,被欺负了?”
其实支撑她身体的这个力道很舒服,让人有一种想要不管不顾这样睡过去的舒适感。
“只要二爷不欺负我,没人会搭理我。”
姜甜声音带着疲倦,“二爷有事吗?”
付戎琛收了手臂,顺势把她收入怀中竖抱起来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走去,姜甜慌乱地扶住他的肩膀,声音含怒,“又做什么?”
人被放到了车子的引擎盖上,姜甜想起自己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裙子,“脏。”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累,就别闹。”
姜甜气鼓鼓地坐好,“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现在累得情绪不稳定,顾不得害怕一股脑儿地把邪火都撒在了付戎琛身上,只是这小东西闹脾气也是柔柔软软地,像是在撒娇,“你想干嘛?”
大掌握住她的后颈,薄唇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想念已久的甜。
“唔......。”
挣扎片刻,姜甜开始无意识地沦陷。人也开始变得柔软。
良久,付戎琛盯着那双迷离含怨的桃花眼忍俊不禁地抹掉她嘴角的口红,轻轻摩挲两下。
“我可以回去了吗?”姜甜拒绝任何交流,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
“不请我上去坐坐?”付戎琛故意逗她。
“地方小,坐不下二爷这位贵客。”姜甜推了他一下想要跳下去,却没有推开。
男人指尖滑过她的青丝,一下下地顺着她凌乱的头发,凤眸里缠着别样的情愫。大掌隔着发丝贴向她的后颈,一下下地捏着。
这个力道和手法缓解了姜甜的疲倦,竟然有些舒服。姜甜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身体柔软了不少,脾气也缓了。
好看的凤眸里带着危险的欲,擒住她的樱唇,再次缠上去。
淡淡的玫瑰香混入他的鼻息,绕着他的情欲和心。一周不见,是想,是念,也是贪。
直到姜甜落了泪,付戎琛才肯松开她。
姜甜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中,泪眼婆娑地哀求,“放过我吧。行吗?”
“宝贝儿,你觉得我会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姜甜的语气里带着抱怨的娇,让人心里痒得厉害。
付戎琛屈指一下下地刮着她的锁骨,眼底是柔情蜜意的危险,“ 你说了不算。”
姜甜最后还是被付戎琛抱回了戎园,困在了那张特定的三米长两米宽的大床上,困在了他清幽沉稳又神秘舒服的沉香中,困在了他宽温暖的怀中。
姜甜眸子睁不开,她强撑着精神做出最后的反抗,“我要回家。”
“在家呢。”付戎琛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亲吻着她的脸,“乖,睡吧。”
“这不是我家。这是你家。”人在困的时候是不设防的,姜甜像是小孩子一样嘟囔,“付戎琛,你不讲道理。”
“嗯,不讲。”男人承认得坦然,把她牢牢圈入怀中,“有想我吗?”
姜甜半睡半醒,小脸透着粉贴在他胸前,“想了几次。”
付戎琛乐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真实诚。
想,就好。想几次,也好。
男人拿过震动的手机接通,他声音沉冷却带了刻意的愉悦,“有事明天说,她睡了。”
电话另一端的阿川,握紧了手机。
付戎琛把电话拿到姜甜旁边,吻了吻她的眼睛。
熟睡的姜甜被打扰得有些不耐烦,哼哼唧唧两声钻入男人怀中。
手机被挂断。
——
姜甜醒来的时候,付戎琛已经去上班了。
姜甜气呼呼地把身上那件白衬衫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跑回家。
姜甜到家洗漱后,换了干净的衣服想要在家加班。尽管是周末,她想尽快把自己手上没做完的工作完成。
打开电脑邮箱的那一刻,姜甜整个人像是炸掉一样。
那封在她邮箱里的辞职信邮件在昨天半夜被发送出去,发给了她顶头上司的邮箱,且得到了批准。
姜甜气冲冲地打给了付戎琛。
——
身处酒局的男人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嘴角不自觉地擒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无声地按掉手机。
姜甜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呼呼地再次拨过去。
做都做了,躲什么?
四五遍后,就在姜甜的火气达到顶峰时,电话接通。
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带着疏懒的冷悠,“几小时不见,想成这样?”
姜甜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我的辞职信是不是你发出去的?”
付戎琛嗯了声,“小事,不用特意打电话谢我。”
姜甜只觉得自己的怒意要把天灵盖掀翻了,“付戎琛,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有什么权力乱翻我手机?你这样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想到电话另一端那只炸毛的小猫,付戎琛乐了。
“宝贝,那你去告我,我等着。”
姜甜气结,“你神经病。”
“乖。”付戎琛语气宠溺,“我现在在忙,晚上去接你回家。”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姜甜气得拳头打在枕头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再见。”
付戎琛挂断电话,嘴角漾笑。
这小东西,生气了也这么好玩。
——
王覃端来了醒酒汤给他,付戎琛看了一眼,“不喝了,拿走吧。”
“二爷,一会儿吃饭免不了要喝酒。还是早喝一些暖暖胃也是好的。”
付戎琛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没做回应。
王覃会意,端走。
他就是要让自己喝醉,让自己难受。然后抱着他的小丫头一阵诉苦装可怜,他那条炸了毛的小野猫心是嘴软的。
那双桃花眼温温柔柔地看着他,满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