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
姜甜看到门外的来人,下意识想要关门。
男人白衣黑裤,腕上的手表在走廊的灯下尤为刺眼,与他那张精致又冷魅的脸很像。
“姜小姐不欢迎我?”他身子斜倚在门框上。
“你走错了。”姜甜再次想关门。
“那你为什么开门?”付戎琛的身上带着浓烟的味道与沉水香混杂,并不难闻,“以为是你那条野狗回来了?嗯?”
姜甜的眸子动了动,有些气,“出去。”
男人凤眸浅眯,“那么着急做什么?怕他看见。”
付戎琛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拎进屋子里,姜甜被他抵在了身体和门中间,她整个后背都贴在门上。
“付戎琛,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听不懂人话吗?”
姜甜的手腕被他交叠着一只手扣住,举过她的头顶扣在门上。
付戎琛连呼吸里都带着不悦,“不纠缠。不就是分手吗?你人都跑别人怀里去了,我还能找个绳子把你绑在我的床上?”
他指尖抬了抬她的下巴,“好歹是坦诚相见过,我来找你叙叙旧。”
姜甜的礼服裙摆被他踩在脚下,只要她稍有挣扎衣服就会被弄坏或者走光,抛开其他只是这件礼服高昂的价格,姜甜就赔不起。
她别开脸垂眸不再说话。看着一旁的地面。
付戎琛的声音冷冽,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怎么了?不是刚才在楼下脾气还很大吗?”
“我还以为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这会儿不说话了?”
“是她先惹我的。”姜甜的语气里带了控制不住的委屈,“又不是我主动攻击他。”
其实对于姜爱手上的伤,姜甜有些后悔自责。毕竟这种一辈子都治不好的伤,是她造成的。姜爱一辈子都不能再弹钢琴,甚至不能再弹奏很多乐器。
姜甜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不能弹钢琴了,该怎么办?
今天是姜爱的话有些过分,姜甜心情不好被她一激才说出的那句让她去婚礼弹钢琴的话。
姜甜说完那句话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付戎琛声音低磁带着冷意,“知道她为什么爱欺负你吗?因为你有地躲。”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他怀里舒服吗?躲的安心吗?”
姜甜眸色带了冷意盯着他几秒后,别开目光,她嘴角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的讽,“你为了这件事来这儿发疯?都分手了,二爷这种醋还强着喝?”
“这就要嫁人了?宝贝,你不是说那条狗是你的家人吗?你说这算不算乱伦?”
姜甜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凤眸,“那就不劳驾您费心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付戎琛,阿川本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是你们付家毁了他的幸福。姜爱羞辱他,阿川不计较是因为姜家的米养了我们很多年。愿意有人给你当狗,你去收留他们就是了。可你没有资格这样说阿川。”
“他不是随便的什么,他在我的心里是很重要的家人。”
“有多重要?”
姜甜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往他心脏的地方扎下去,“比你,重要多了。”
“是吗?当初不是怕姜家因为你报复他要和他少见面?现在天天见不怕他们弄死你这么重要的人?还是姜家的人死绝了没法报复?要不我帮帮忙,替他们动手?”
分开住这件事姜甜和阿川提起过几次,只是阿川每次情绪有些激动,姜甜也只能提醒她小心。
姜甜被放下来的手抵在他肩上,“那你去啊,干干脆把我们都杀了。反正你也手上也不在乎多一条人命。”
付戎琛那张精致的脸上布满一层层阴翳。
他低头咬住了姜甜的软唇,肆虐的吻带着霸道狠狠地惩罚。
舌尖传来刺痛,血腥味弥漫。
姜甜的泪沾到男人的脸上,付戎琛才肯给她喘息的机会。
姜甜身体靠在门上,泪流满面。
他掌心掐住她的脸,两人前额相抵,呼吸缠着,“我就是吃醋。”
付戎琛把她抱住,俊脸埋入她颈间,“今晚不许跟他回去。”
姜甜被他牵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男人拿了她的手机递给她。
姜甜拍开他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房间很小,姜甜手上用力过重付戎琛也没躲开,手背撞到了墙上发出咚一声。
姜甜眸子紧了紧,垂下,她突然明白什么,“你,是你让他下去挪车的?”
阿川是被他故意支走的。
付戎琛坐到梳妆台上,挑了挑她的下巴,“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
他收回手机,“如果他现在不回家,我保证让他今晚回不了家。”
“你这是犯法,这是胁迫。”
——
姜甜挂断电话后,气呼呼地把手机摔到了床上。
付戎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她瞪着付戎琛,男人能从她那双干净的眸子里读出来的全是脏话。
男人弯腰把她抱起来扛到了肩上,突如其来的失重和方向转换让姜甜惊呼出声。
“别乱动,我不保证不弄坏你的衣服。”
姜甜被他抗进了他在北海大厦酒店的总统套间,人被扔到了床上,姜甜弹了一下,青丝铺开,身上的那件礼服像是绽开的花,绚烂夺目。
付戎琛的身体撑在她的上方,仔细地瞧着她那张脸,这个女人,带着天生勾人的妩媚。
姜甜没有动,她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和那盏漂亮璀璨的琉璃吊灯,泪水顺着眼尾落到白净的床单上。
在他的记忆里,这双漂亮勾人的桃花眼永远是湿漉漉的。想到这儿付戎琛的心跟着一疼,她总是哭。
付戎琛心疼地抱住她,把人狠狠地往自己骨子里按。
姜甜瘦了很多,小小的人抱在怀里只有那么一点,很轻。
姜甜认命地闭上眸子,满脸地心如死灰,“我的礼服很贵。别弄坏。”
付戎琛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扬笑。他松开她,一只手撑着脸侧躺着盯着她,“都不反抗的?”
她声音冷漠,“我有反抗的资本和能力吗?我现在连死都不能。”
付戎琛顿了顿,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亲,“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