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回去。”季詹青声音冰冷带了丝嫌弃,“有事改天去公司说。”
姜爱晃晃悠悠地站不住,她凑近他死死抱住他的腰,“你怕什么?你当初不是挺喜欢我这样粘着你的吗?你让我陪你演戏的时候,可是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满足我。”
姜爱痴痴地看着他,“你说,如果姜甜知道了一切,她会怎么样?”
她踮起脚吻他,男人没有躲,“你不是想替她报复我吗?季詹青你娶她,让我做你的情人。狠狠报复我。”
姜爱抱住他的脖子,“今晚我想住这儿。”
季詹青把她推开,“姜爱,别挑战我的耐心。”
“挑战又怎样?”她醉得站不住,身子往他身上靠,“你能把我怎样?”
她笑了笑,“你猜?姜甜知道我们上床了,她会不会和你睡?”
季詹青眼底带了讽刺的笑,“你不配和她比,我不会轻易碰她。”
姜爱笑出声,声音凄冷,“是吗?你难道不知道她被我爸送给付戎琛是去干什么?”
姜爱笑得前俯后仰,“你的白月光,是黑的,在你和我滚床单的时候,和你的仇人……。”
姜爱的脖子被他狠狠地掐住,她脸迅速涨红,姜爱挣扎着,“松,松手。”
他掌心用力像是要把她的脖子掐断,“你还敢提付戎琛。”
他松开她,“姜爱,别让我下狠手弄死你。”
姜爱弯着腰干呕着咳嗽,后背剧烈地起伏,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好些了把人拽起来。
大掌掐住她的脸上,“曾经答应你的我会给你。安分些。”
他指尖抹掉姜爱眼角的泪,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乖,别让我动手。”
姜爱眸子痴痴地盯着他,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拉,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杀了我?你敢吗?”
“姜甜根本不爱你,她只是把你当成亲哥哥,以她的性格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就算是不在一起又怎样?”男人声音冷冽。
他早就知道他在姜甜心里不过是和阿川一样,最亲的亲人。
那又怎样?只要能永远在一起,做亲人又何妨?
“纸包不住火,有些事她早晚会知道。”姜爱冷笑。
“如果是你让她知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爱在他耳边低语,“季詹青,如果我死了,有人会把我录好的视频全部发给姜甜。我保证不等我的血凉透,她就会知道这一切。”
她笑得像淬毒的罂粟,“姜甜知道了这一切,你猜?她会怎么样?会原谅你吗?”
“她会不会崩溃?她当年可是为了你发疯,差点杀了我爸。她可是拿你当亲哥哥,知道了你瞒着她的那些事情,她会怎么办?”
“我挺想让她知道的,知道一切。”姜爱嘴角露出惨笑,“让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看她崩溃绝望。”
男人满脸阴翳,盯着她,“那你试一试?”
姜爱踮脚咬住他的唇,缠吻着他的唇,“我不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
她笑了笑,“我保证。”
男人睨着她一言不发。
姜爱勾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季詹青,有胆量你就让我在这儿哭一次。”
“你不敢对不对?”她吻他,“怕姜甜看见?”
“在姜甜那儿,你永远都赢不过付戎琛。”她看向亮灯的二楼,“因为你一直在骗……。”
男人眸子带了狠戾,低头咬住她的唇,血腥味弥漫这个吻。
姜爱被他扛在肩上走向了路边停着的那辆红色奔驰。
风摇曳着树枝,车影晃动。
——
新年一过,没到元宵,姜甜就开工了。
姜甜自从工作以来,参加的公益活动很多,这一次是助农扶贫的商演,要去乡下。
虽然住镇上最好的酒店,但是环境依旧很差。
蔡敏压了压那个吱嘎吱嘎乱响的床,自我安慰,“最起码卫生达标。”
这个助农活动项目很大,不少资本都有参与。
付家和季詹青,李娟玉,姜玉斌都在名单中。因为是公益宣传,大家都住在这个酒店。
为了周末的正式活动,嘉宾提前一周到。
蔡敏和蔡茜茜工作人员的房间在一楼,演员明星在二楼,资本方在三楼。
姜甜和姜爱却因为和资本方的这层关系,房间被安排在了待遇环境最好的三楼。
姜爱没有和李娟玉在一个房间,姜甜和姜爱的房间隔了季詹青。
因为需要保证大佬们的安全,房间号都没有公布,姜甜知道的几个小道信息还是从蔡茜茜嘴里听来的。
姜甜早上到了之后就去了排练室,再回到三楼已经是晚上六点。
她远远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加快了脚步,“哥哥。”
季詹青快步走上前,看到满脸倦容的姜甜心疼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怎么第一天就这么累成这样?”
“吃过晚饭了吗?”
“可能是白天赶路太累了。”姜甜拿出房卡,“你住哪儿?”
“我在你隔壁。”男人敲了敲自己手边的门,“和你紧挨着。”
两人正要进门,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我想要那只小狗。”
“那不是狗,那是犬。”
“我想要那只犬。”
“犬不能在家养,有烈性。”
“这算是什么歪理论,犬怎么会有烈性?”秦苒说。
付戎琛声音冷冽,“那你怎么不敢碰它?”
两人闻声回头看,付戎琛身后跟着秦苒。
看到两人,秦苒和姜甜打招呼,“姜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付戎琛像是没看见两人,开门进屋。秦苒点点头跟了进去。
——
季詹青看着姜甜吃过晚饭后就回自己房间了。
姜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秦苒跟着付戎琛进了房间,她脑子里开始补一些画面。
他们也许在一起了。
姜甜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姜甜,你应该祝福他们,他们多般配。”
“不许难过。”
急促的呼吸让姜甜压抑至极,她去翻找自己抽屉里的药瓶,找到后,姜甜晃了晃没有水的暖瓶。
楼道很安静。
付戎琛的房间已经熄了灯。
姜甜拿着杯子跌跌撞撞地往饮水机旁边走,脚下步子软得厉害。
她接了杯水,把药灌下去。
人扶着墙缓了好久才恢复了正常,她走到楼道的窗边开了窗户。
晚风带着玫瑰香味扑在脸上,姜甜擦着脸上抹不净的泪。
突然身后是沉水香和浓烟的味道,男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凉,“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招魂呢!”
姜甜没回头,付戎琛没上前给足了她时间擦掉脸上的泪,姜甜声音带着一股赌气的倔强,“你不也一样?许你出来,别人就不能出来透气?楼道是你家的?”
男人声音冷冽带着一股宠溺,“就算是我家的,也看不住你这跋扈的小妮子。我就问了一句,十句等着呛我。”
姜甜靠在窗户上,身子往外爬着,始终不看他,“是你先说我的。”
付戎琛笑了笑,身子靠在另一边的窗台上吸了口烟,“怎么肖奇没把你哄高兴?大晚上出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