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外面不清不楚乱搞女人,而且为了护着别的女人伤害了肖奇的孩子。”付戎琛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还伤害了姜爱。”
“姜甜,如果真是那样,你我还有以后吗?男人斜靠在床边,手里的烟放在自己的唇边,他眸子眨动了两下,把那支烟拿了下来。
男人紧盯着她,“仅仅是我不忠这一点,就足以让你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甜垂眸。
男人笑了笑,把烟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三条罪名下来,你那一身的硬骨头还不得硬生生把我戳死。”
“可,他祝福我们幸福。”姜甜咬了咬嘴唇,像是在自我安慰。
付戎琛点着了烟,“宝贝啊,你说你是过于单纯,还是太过于信他?”
姜甜眉心拧在一起。
付戎琛按动了四五下火机,火苗一次次蹿出来,然后灭掉,“我不能断定他对你是爱情,但是。”
男人掀起眼帘看向姜甜那张精致却不施粉黛的小脸,“他对你的占有欲不比我少。”
付戎琛吐了口烟圈,屋子里瞬间有了淡淡的烟味,“不管你是他的什么,他都不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嫁给他的仇人。”
“这件事之后,还会有无数个江恬恬出现。还会有很多个姜爱流产。我还会有无数个情人,肖奇还会因为我受到更多的伤害,信吗?”他扬了扬下巴,“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站的角度不同,我从没有把他当成你的哥哥。在我眼里他先是我的争者,后是我的仇人。”付戎琛手里的烟逐渐变短,煋红的火点在他的指尖跳荡.
“你既然觉得他是你哥哥,所以他所有的算计和所做的事情你都会觉得那是你们之间的兄妹情深。旁观者,清。”
“可是,他怎么说服姜爱的?”
“你应该问问他,怎么会和姜爱苟且到有了孩子?”付戎琛掐灭手里的烟蒂,“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兄妹情深,他怎么会和姜爱有了孩子?”
姜甜垂眸,“可是,我也爱上了你,不是吗?自己的心是控制不住的。”
“你爱我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付戎琛神色舒缓,“他从一开始,就了解一切,不一样。”
男人扔掉手里的烟朝着床边阔步向前,朝着满脸失落垂着脑袋的姜甜伸伸手,声音柔缓,“过来。”
姜甜仰头看他,没有动。
付戎琛握住她的后颈把姜甜按入自己怀里,姜甜的脸贴在他身上,小脸冰凉。
“如果这些事情真朝着肖奇预测的方向发展,你会......怪我吗?”姜甜的声音软糯,想起付戎琛刚才分析的一切莫名有一种后怕。
如果她真的不听任何的解释,如果她真的一时冲动,后果就是……两个人再次陷入误会纷争……。
再次,分开。
姜甜眼眶酸涩,双手搂住男人的腰,越抱紧,将冰冷的小脸紧贴在他身上。
付戎琛握住她的双肩,抱住她,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着。
男人弯下腰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低头吻在她发间,“这点出息,这点事把你吓成这样?”
“我怕,付戎琛,我身边的人除了害我的,利用我的,就是要分开我们的。”姜甜攥着他的衣角,“如果肖奇真的做了这些,我身边竟然真的到了没有一个值得可以信任的人。”
男人心疼地拧了拧眉,嘴上和她玩笑,“这是又把我丢了。”
她紧紧抱住他,解释,“不是的,不是。信你。”
像是觉得不够,姜甜要起头看向付戎琛,眼底有些泪光,“我刚才不应该因为那些事和你生气的,我不应该误会你和别的女人……。”
付戎琛没有让她说完,伸手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
医院。
姜爱还在重症监护室内昏迷着,姜玉斌和李娟玉还有肖奇守在病房门口。
姜甜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姜玉斌的怒音,“你还好意思来?”
姜甜愣了一下,往前走,“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来?”
姜玉斌对姜爱的担心都在那张削瘦的脸上,他气得指着姜甜开口大骂,“去和付戎琛那个禽兽分手,以后别再联系。否则,你别再进我姜家的大门,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李娟玉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和孩子说这些?”
李娟玉走向姜甜,“甜甜,你爸说的气话。别搭理他……。”
姜甜甩开李娟玉要去握住她胳膊的手,她神色透着凉意。
病房里的医生开门出来,“女家属进来一下。”
尽管李娟玉不放心外面的情况,可还是在医生的再三催促下,换上消毒服进去。
她眼神扫过姜玉斌被毛毯盖住的双腿,和他的轮椅,语气里满是嘲讽,“父爱还真是伟大,你自己的腿断了都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生怕惹了付家让你这么多年算计来的生意和家产功亏一篑。”
“姜爱一出事,你倒是紧张起来了。”姜甜不屑地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女人,她这些年从未看到过姜爱这样憔悴,“她咎由自取自作孽。你不好好反省自己没教好她,反而来怪别人。”
“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姐姐,她现在被付戎琛害得没了孩子。你不关心,还在帮着那个禽兽,说风凉话。”姜玉斌没了往日的清醒与理智,果然能让他失去理智暴露本性的只有姜爱和田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