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审查,穆香正式入职,成为捕快,分配到天河洲,枫叶城。
穆香穿上捕快服,是黑色的粗布紧身衣,将令牌悬挂在腰带上,整个人显得利落又干练
周增增看着咋舌,这般温柔娇俏的女子,样貌柔美端庄,本该养在深宅大院,却是个捕快,再看本体是个恶心大章鱼...这般强烈的反差,真让人见之难忘...
周增增认真道:“做捕快最重要的就是——尊重他人命运!牢中多的是苦命人,悲惨,含冤,身残,凄苦...是他们命中应有此劫,不可干涉...若你救了他的命,那他本该死却未死,你就要替他死!...你未享他人喜乐,却承了他的苦难,这就是不尊重他!”
穆香整个人当场怔住,周增增所说的话如一记重锤,震聋发聩,深深冲击着她的心灵。
周增增继续道:“我们的油水,就是帮犯人送信,为他跑腿,让他的牢狱生活丰富多彩,有滋有味!!...而我攒钱呢,就是要买城主之位,一千万上品仙石,可做一城之主!...嘿嘿嘿!”
笑着笑着,周增增想起自己兜里一分没有!止住笑,催促道:“去吧!用仙力催动令牌,会显出方位,好好当差,尽快还钱!”
穆香正吃惊,这城主之位是...买的??又听他催促,忙告辞离去。
...
穆香出了天河城,飞出半日,忽的,体内三王印记光芒大盛,转瞬间,穆香就被传送到了万里之外的松山坡。
松山坡冷峻荒凉,坡上一棵树也无,周遭皆是形状各异的巨石,横卧于地。穆香环视四周,不断有衙差传送至此,不多会,就传来七十多人...
捕头赵大山高喊:“大家小心!是九幽血盟!他们用修士之血炼制九幽血符,不用掐诀,仅用仙力即可激发出血符威力!”
捕快赵有勇大喊:“大家只先困住他!不可杀他,待搜魂师来,找出他们老巢!”
近百位衙差将黑袍人围在中心,黑袍人周身禁制重重,已被定住,无法动弹,一名捕快疑惑道:“既已定身,拉去衙内关押就是!怎么传我们来此?”
赵大山怒道:“新来的闭嘴!”
赵有勇解释道:“这黑袍是化神修士,化神修士皆有分身!若抓他分身进了牢狱,他必会断其分身!到时查无可查!...等搜魂师到了,查他分身踪迹...”
众人正听得入神,忽的,有一股极寒之气骤然袭来,周身血液刹那间凝固,转瞬间,所有的衙差被传送到一处诡异猩红的空间之中,四周黑暗,唯有脚下血海,疯狂翻涌,泛着腥红的光,宛如恶魔的眼眸,令人不寒而栗。
众衙差体内仙力停滞,无法运转,一个个悬浮在血海之上,身周现出一层血色光罩,那光罩之上暗芒闪动,正缓缓的吸食众人气血...
头顶上空,传来黑袍人猖狂大笑:“哈哈哈...我早在此地布下九幽阵,只等将你们一网打尽!...如今,你们进了这血葫芦!先是气血,后是神魂,都将被吸食殆尽..哈哈哈.!
赵大山怒道:“休要猖狂!待我出去!将你抽筋扒皮!”
赵有勇喊道:“区区一个血葫芦!能奈我何!待我出去...”
其他捕快七嘴八舌的喊道:“能不能别吹!...光放狠话,不办事!...趁有气力,先出去才要紧!”
正此时,四周传来悠悠的嘲笑声:“唉呀呀——!这是谁来了?!这不是枫叶城捕头赵大山嘛!..啧啧!”
众衙差为之一静,隔着半透明红色光罩向四周望去,隐隐绰绰,居然还有三百个修士被困在此...
赵大山吼道:“何方宵小,报上名来!”
便有人捏着嗓子回道:“呀!...捕头大人生气了!——吓死宝宝了...”紧接一阵嘲笑的声音。
赵有勇怒道:“哼!一个个躲在暗处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报上名来!待我出去...”
众捕快忙道:“稳住!别吹...少跟他们贫...有这功夫先出去!”
“这是阵吧?谁会破阵?”
“没有阵旗!又无法使用仙力!咋破?”
没了仙力,储物袋都无法取用,众人沉默,穆香发现自己虽没有仙力,却能进出乾坤芝麻,如此,自己便能画符,以符列阵!再用鲜血启动,以阵破阵...
穆香盘膝闭目,如今最大的难处就是掐诀!催动仙符必须掐诀,每一种仙符所需掐诀手法不同,只能一遍遍尝试,穆香体内两千只章鱼手臂,两两一组,快速掐掐掐...
...
七日后,一百三十位捕快无法出去,周围三百多修士都活跃起来,有人笑道:“爷爷我是李正良!来!赵大狗,叫两声给爷解解闷!”
另有人喊道:“爷爷我是宋一波!赵小妹!来!跳支舞助助兴!”
赵大山怒道:“李正良!宋一波!你们两人给我等着!爷爷我定教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赵有勇亦是吼道:“我记住你们两个了!等我出去...”
周围三百多人忽的全体报名:“爷爷我是张非!”“爷爷我是武六”...
吼叫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明明一个个都还在失血状态,却各个兴奋异常、声如洪钟...
报名还未停歇,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群嘲:“刮油的走狗!”、“”吸血的蚂蟥!“万恶的臭虫”、“一群龟孙!!”...
这一声声讥讽、咒骂,言语粗俗至极。充满了挑衅与轻蔑、厌恶与鄙夷...
众衙差怒不可遏,群情激愤,...但众人只擅长刮油、送礼、数条子...就算是遇到恶人,只需亮出令牌,对方就会束手就擒!根本不需骂战!无须骂就不会骂...
但如今形势所迫,面对舌剑唇枪,众衙差现学现骂,纷纷口吐莲花,一时间,骂喊声不绝于耳...
偏偏对方懂战术,兵分三组,轮流对骂...如此,仅三日,众衙差俱是声嘶力竭,无力应战!只余赵大山强自苦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