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苔生咂咂嘴:“我要抱男主的大腿!”众人都没听懂陆苔生在说什么,只当他是酒后胡言乱语。
富顺和石豆连忙上去要给陆苔生扶起来,两人都拽不动他,陆苔生一个醉鬼哪来的这么大的劲,抱的死死的不松手,他们也不敢用力拽陆苔生,怕拽伤了他。
江陌上皱眉满脸嫌弃,拽着陆苔生的衣领给他抻了起来。
陆苔生哪里还站的稳,双腿一软又跌在了江陌上身上。晃来晃去的,陆苔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的吐了江陌上一身。
石豆和福顺都慌了神,一个伸手把陆苔生扶了过来,一个忙拿出帕子给江陌上擦身上。
江陌上看着身上的呕吐物,青筋暴起,甩袖哼了一声:“福顺!还不快把五皇子送回府。”
方才见母亲的伤感都被这一吐打消,没人知道江陌上那天到底沐浴了几次。
第二日,陆苔生是被饿醒的,他坐起身来,脑袋还残留着宿醉的疼痛。
“石豆!”陆苔生揉着脑袋,声音哑涩的喊。
石豆端着茶进来,看陆苔生揉着脑袋:“殿下可是头疼?先喝杯暖茶吧。”
陆苔生点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这桃花酿真是烈酒,昨晚我醉的不轻,扶我回来真是辛苦你了。”
石豆笑了笑:“不辛苦,昨晚不是我一个人扶殿下回来的。”
陆苔生疑惑的开口:“不是你一个人?还有谁,郡王吗?我记得他昨天比我醉的还厉害。”
石豆如实相告:“昨晚回来的路上,撞上了世子殿下,是世子殿下吩咐福总管同我一起将您送回来的。”
“咳咳咳……”听到石豆的话,陆苔生刚喝的一口茶尽数呛进了气管里,咳嗽个不停。
石豆忙上前给陆苔生拍背顺气:“殿下您慢点喝,您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饮酒了,您可还记的昨晚吐了世子殿下一身?”
“你说什么!”陆苔生竭力压制住咳嗽咳嗽,指着自己,“你说我吐谁一身?”
石豆眨了眨眼睛:“世子殿下啊。”
陆苔生坐在榻上一脸惊悚:“在山里遇见的世子?我还吐了他一身?”
石豆点头:“说来也巧,昨日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世子殿下,殿下我们昨天一共遇到了世子殿下三次,这是什么缘分。”
陆苔生苦笑:“孽缘!”
陆苔生已经能确定剧情不可违背了,在深山老林都能碰面,说是巧合谁信啊!巴结江陌上会发生,那被舒妃害死也一定会发生!
陆苔生哭丧着脸:“这下完了,石豆你准备给我收尸吧!
石豆接过陆苔生手里的茶杯:“呸呸呸,好端端的殿下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石豆看出陆苔生的忧虑:“殿下放心,世子殿下并未怪罪,还吩咐福总管一定要好好的将您送回府中。”
陆苔生有苦说不出,他怕的就是这个啊,府中舒妃眼线众多,她怎会不知福顺是江陌上的人。
“府中可有人看见我是被福总管送回来的?”
石豆:“世子殿下当真是个细心的人,他吩咐副总管只需给您送到附近,并未靠近。”
陆苔生松了一口气,算他还不是太倒霉。但总是和江陌上撞上这谁受得了啊,他真的
“石豆,从今日起,我就不踏出五皇子府半步了,学里你就依旧给我告假吧,就说我摔伤的头还没好。”陆苔生揉了揉脸,现阶段他除了躲着什么也做不了。
石豆虽然很纳闷,但陆苔生吩咐的话他全都会照做。
陆苔生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饭没心情吃,玩也没心情玩,每天就坐在鱼池边喂鱼,可怜的鱼让他喂的撑死好几条。
石豆在一旁担心的不行,他好好的殿下怎的又变的郁郁寡欢的了,无论他怎么劝,怎么拿乐子吸引他,陆苔生就是不踏出府半步。
就在石豆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来通报说是文轩郡王来了,正在茶室等候。陆苔生抿嘴点了点头,把鱼饵放下就往茶室走去。
闻坚白倒是没把自己当客,一屁股坐在主座上,自顾自的倒茶喝。见陆苔生进来了,屁股也没抬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摔到头了吗,向学里告假大半个月,我看你精神的很。”
陆苔生假装咳了两声,拿手捂着头:“哎呦,我头晕。”
闻坚白哼了一声:“你少来,你这兄弟可不厚道,我一共只放两日旬假,昨儿邀你出去,你拿发了寒症打发我。今日我可是装病冒着被我大哥打断腿的风险来见你,你必须给我老实交代!”
陆苔生坐在闻坚白旁边:“哎呀,我身体是真的不爽利。”这不是为难陆苔生吗,如果说实话,闻坚白还不得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闻坚白明显不信,前几日喝酒的时候陆苔生明明就活蹦乱跳的,今日气色看着虽没前几日好,但绝对称不上生病,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了问:“你哪不舒服?”
“还不是因为你拉着我喝酒,我这几天都头疼的厉害,今日才好了些。”陆苔生在心里给闻坚白道了一百句歉,自己真不是故意骗他的。
“嘿,你这还怪到我头上了,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千杯不醉,我又没灌你酒,”闻坚白懒得跟他细究,“行行行,就算这几日是因为喝酒,那你一直不去勤尚房是怎么回事?”
陆苔生见刚才的事儿混过去了松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摔坏了头以后,我就懒得去了。”
闻坚白瞪大了眼睛:“你还是我那把笨堂弟陆苔生吗?往日里就算病的再厉害你也没告过假,这次半个多月都见不到你人影,如今你竟然说是因为懒得去!”
陆苔生愣住了,来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原本还庆幸原主不招人待见,接触的人少,只要低调点没有人会怀疑他。但现在他是真的实打实的心疼起原主来,明明是个皇子,却爹不疼娘死的早,再怎么努力也没人注意到他。
只有闻坚白想拉自己这堂弟一把还用成了笨法子,闻坚白的每次示好,原主都当是郡王堂兄想方设法的在他身上找乐子。
陆苔生回过神,看这郡王都更加顺眼了些:“人都是会变的,我如今最讨厌的就是读书。”
陆苔生总觉得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闻坚白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钦佩。
“不说这个了,郡王对舒妃娘娘可熟悉?”闻坚白是陆苔生来这大萧唯一的一个人脉,这么好的打听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闻坚白一下子绷直了身体,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又放松下来,向前探着脑袋用气音问道:“你打听舒妃娘娘干嘛?”
陆苔生见他这么紧张干笑了两声:“呵呵,没什么,就是好奇。”
闻坚白继续用气音说道:“少瞎好奇,我母亲和大哥都告诫我没事离舒妃和二皇子远一点。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明争暗斗,你别掺和进去,当心你的小命。”
陆苔生十分同意:“我躲还来不及。”
闻坚白拍了一下大腿:“我差点忘了我今日来你这的目的了,你是不是和那个幽州世子关系很好?”
陆苔生咬牙:“你在胡扯些什么!谁和他关系好了,我恨不得和他永生不见。”
闻坚白:“没有最好!他那种人咱们还是离他远远地为好。”
陆苔生好奇的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