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蔓眼睁睁地看着张玄宇走去,白雪也跟着出去了,门缓缓地关上,留下满室寂静。
赵嘉蔓的心彻底死了。
如果这就是张玄宇对他的折磨,那她只能承受。
赵嘉蔓感到一阵绝望,她紧闭双眼,双手放弃反抗,默默地垂在身侧,认命般地忍受着这一切。
希望能让他解气,就这一次,一次而已……
赵嘉蔓只觉身上冷了一下,衣服已被褪去大半。
刘远则兴致高昂地摩擦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真美,真漂亮。”
赵嘉蔓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噩梦。
然而,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
张玄宇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情形,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二话不说上前拽起刘远,一拳,两拳,三拳……
刘远的惨叫声响起,“张少帅……啊……我……啊……”
张玄宇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说,“我的人你也敢动?我的人你也敢动?”
“少帅......我......这是误会......我以为……”
刘远求饶的声音并没有阻止张玄宇的暴力行为,他像将所有怒气都灌到拳头上,拳拳见血。
“少帅,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该死......请您饶了我吧......”
张玄宇用拳头打够了,又一脚将刘远踢出五米,“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是……”刘远满脸鲜血,连跪带爬地滚了。
张玄宇揍了刘远发泄,胸口起伏,仍然有十分的怒气。
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赵嘉蔓衣不遮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赵嘉蔓,你怎么不知道反抗?你不是连我都敢打?”
“我……我……”赵嘉蔓满脸泪痕,双手护住胸前,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一直在门口听着屋内的动静,只要她叫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马上冲进来为她解围。
可是她没有,还渐渐没了声……
张玄宇沉不住气了,一进来,就看见她一动不动、衣服被扒的香艳场景,哪里还控制得住脾气?
“怎么别人你就让,我你就不让?”
赵嘉蔓沉默不语。
“嗯?说话!你就那么讨厌我?”
张玄宇握起了拳头,拳上还沾染着血痕,但终究是没有落到赵嘉蔓身上。
张玄宇怄着气转身离去,白雪还等在门口,“少帅……”
“滚!”
张玄宇大手一挥,只听白雪惨叫一声,被甩到了墙上,撞得不轻。
……
张玄宇好久不来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最近一直因为赵嘉蔓的事烦闷,又不好推拒兄弟们的邀请,才难得来发泄一下。
张玄宇在聚会上闷闷不乐,一个人喝闷酒,别的人不明所以,但冯明较为精明,消息也灵通,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张玄宇因为什么不高兴。
冯明便叫来几个年轻姑娘来张玄宇跟前,“少帅,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叫个贴心人来陪你喝不更好。”
张玄宇兴致缺缺地瞥了一眼跟前站的几位年轻女孩儿,只见其中一个姑娘穿着的裙子,和张玄宇第一次见赵嘉蔓的时候赵嘉蔓穿的杏底金花旗袍款式极为相似。
冯明立刻说,“你,过来陪少帅。”
“是。”女孩乖巧地坐到张玄宇身边,为他酌酒。
张玄宇没动,女孩便将酒杯送到他嘴边。
张玄宇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对女孩的献媚也没反应。
过了半晌,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张玄宇突然抓住女孩手臂质问,“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少帅……”女孩被吓到了,手中的酒也洒了。
“说,我哪里不好?”
“少帅……自然是哪里都好的。”女孩诺诺答道。
“那你他妈还不喜欢我?”张玄宇站起来大声吼道。
女孩被她撞倒在地,害怕地呜咽起来,“少帅,我……呜呜……”
女孩儿毕竟年纪十分小,张玄宇就突然发起了脾气,当然怕得很。
冯明赶紧上前解围,对女孩说,“行了,你先出去。”
女孩哭着跑了。
嗬,原来最近张玄宇闷闷不乐,是因为和他那个宝贝赵嘉蔓闹脾气了。
众人不得不惊讶于张玄宇竟然会为一个女人烦心。
张玄宇猛灌一口酒,“哄了这么久,竟然连碰都不让碰,一碰就哭哭唧唧的。”
“少帅,何必那么麻烦?将那女人绑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有人谄媚道。
“生米煮成熟饭,我煮,煮你妈。”张玄宇没好气地吼道。
“嘿嘿,少帅,您要是对家母感兴趣,我也可以认您当后爹……”
“滚!!”张玄宇一边咒骂一边暴躁地将果盘中的葡萄、橘子一个个地向那人扔去。
“是是。”那人卖乖,竟真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要我说,女人不能惯着,该打打,该骂骂。调教乖了,就不敢跟你拿乔了。”
“你要是皮痒痒,你明个去军营领个二十军棍,看看皮开不开,肉绽不绽。”
说话那人立刻噤了声。
都出的什么馊主意,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要是他真的将赵嘉蔓强上了,恐怕她会恨死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了。
打她么,看见赵嘉蔓哭他尚且心疼,真要打在她身上,那可得疼在他心里。
他想要的,是真心心悦于他的赵嘉蔓,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赵嘉蔓。
可那女人愣是油盐不进。
软的她不领情,硬的……
他以为赵嘉蔓会向他求饶,求他不要抛弃她,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赵嘉蔓竟然宁愿让别的男人触碰也不愿意对他服软。
一想到今天的情形张玄宇更加烦躁了。
他猛吸一口手中的香烟,单手揉着太阳穴。
这烟张玄宇戒了有阵子了,只是最近心中烦闷,又拿起来抽,借此来排解情绪。
身旁的冯明动了动眼珠子,凑到张玄宇跟前,“少帅,那个赵嘉蔓不是有一个弟弟吗?”
“确实有。”
“那就好办了呀,少帅。”
张玄宇向冯明投去感兴趣的目光。
冯明来劲了,继续说,“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往往来自于其最为珍视之人。只要拿捏住她弟弟,还怕她不就范不成?”
“……”张玄宇沉默了一下,“怎么说?”
“嘿嘿,要想让一个人沦陷,当然是要成为她的救世主!”冯明饶有经验地讲道。
“少帅,您就看好吧,不用您亲自动手,过几天那女人就得来巴巴地求你。”
张玄宇半信半疑,但是冯明这样说,不由得让他想好好期待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