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蔓跟着陈卫上了车,车辆往城郊方向驶去。
赵嘉蔓皱眉,“陈卫,你要带我去哪里?”
“嘿嘿,蔓蔓,你到了就知道了。”陈卫一边开车一边色眯眯地看着坐在一旁的赵嘉蔓。
甚至腾出一只手,去抚摸赵嘉蔓的大腿。
赵嘉蔓打开他的手,怒声道,“混蛋,放尊重一些。”
“啧,你现在可真辣,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贵气养人,赵嘉蔓挺直的脊背和脖颈十分优雅,气质都不一样了,以前唯唯诺诺的赵嘉蔓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而这改变,赵嘉蔓知道,全都是因为张玄宇
他宠她,别人就尊重她,给她锦衣玉食,让她变成了娇养的女人,慢慢的,就没了那些不自信。
车子竟然在往山上开,逐渐远离城中灯火,坑坑洼洼的山路颠得赵嘉蔓皱眉,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是要去哪里?
跑的远了张玄宇还能找到她么?
陈卫现在连军政府都不怕,他到底在干什么生意?
车子开到半山腰的一处石洞前,陈卫又带赵嘉蔓步行了好一段路,终于在一处寨子前停下来,此时天已经大黑了。
几个人迎上来,对陈卫抱拳,“老大。”
赵嘉蔓震惊地看着那几个人,因为他们的腰间无不佩戴着亮黑色的枪支,在月光下折射出骇人的光芒。
陈卫,这是……上山当了土匪呀!
在这乱世,军阀混战,土匪横行,靠的都是真刀真枪,谁家伙事硬谁当老大。
赵嘉蔓心里发怵,要是张玄宇真的来了,免不了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枪弹无眼,万一真的上了性命,那可是得不偿失。
赵嘉蔓不由得有些后悔。
他还会来吗?
如果他不来,她岂不是真要在这跟着陈卫那个狗东西?
赵嘉蔓呼吸一滞,恐惧蔓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几个人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赵嘉蔓,眼睛都直了,这简直是天上的仙女!
清丽脱俗,美而不妖!
看见小弟们垂涎的眼光,陈卫十分得意,搂住赵嘉蔓的腰,“这以后就是你们大嫂!”
赵嘉蔓咬住嘴唇,没有急着挣开,现在在人家的地盘,识相些才能获得平安。
陈卫搂着赵嘉蔓往寨子中走去,进入一间房屋,这布置,明显是陈卫的卧房。
他将赵嘉蔓一把推倒在榻上,欺身就要行不轨之事。
“你干什么?”赵嘉蔓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男人。
“嘿嘿,你说呢?”陈卫色欲熏心,此时正在赵嘉蔓身上四处闻着。
“不行!”赵嘉蔓踹了一下他的腿。
“你都跟我上这来了,这会儿才说不行?”陈卫不悦道。
“你我好歹相好过,我不愿意,你不会打算用强的吧?”赵嘉蔓用眼神死盯着他。
“你不愿意什么?你第一次都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陈卫大声说道,十分理直气壮,说完又要动手。
赵嘉蔓眼角飙出了泪花,张玄宇虽也耍阴招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赵嘉蔓不愿意的时候他没碰过,会给她尊重。
这陈卫可是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不可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赵嘉蔓急切地想办法,拖一下时间,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张玄宇能快点找到她。
“你还说过要娶我!你都没有办到!”赵嘉蔓转凌厉为委屈,语气带上了一丝哭腔。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赵嘉蔓祈祷陈卫还有一丝良心。
见赵嘉蔓落泪了,美人落泪必是梨花带雨,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那如瓷器般光滑细腻的脸颊缓缓滑落,仿佛一颗颗璀璨的珍珠坠落人间。
也是陈卫理亏,便连忙安慰道,“我那时也是身无长物,拿什么娶你呀?现在条件好了,你嫁给我,我也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赵嘉蔓见到起了效果,便哭的更凶了些,一边娇骂陈卫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辛苦。
赵嘉蔓在陈卫消失的那几个月,夜里都在哭,都在想他。
如果他回来找她,她定要向他诉说所有的委屈,让他好好补偿,好好道歉,再原谅他。
现在,赵嘉蔓哭的有点分不清是虚与委蛇还是真的那么委屈。
反正特别真实,哭的陈卫内心软成一滩。
语气软下来安慰赵嘉蔓,“好了好了,不哭了,忘掉过去的那些,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
赵嘉蔓觉得可笑。
那时候她日日都希望陈卫能突然出现,抱住她,安慰她,像从前一样。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她的心已经冷了。
他竟然回来了。
真是可笑。
“那你得先兑现你娶我的承诺,我才能相信你。”赵嘉蔓说。
不过这只是拖延时间的说辞,赵嘉蔓现在看到他就犯恶心。
陈卫见赵嘉蔓对他还有情,心里也是十分高兴,“我的好蔓蔓,我答应你,娶你!”
“那娶我之前,不能动我。”赵嘉蔓拽着他的衣裳撒娇。
在张玄宇那里练熟了,撒撒娇对赵嘉蔓来说是手到擒来,脸不红心不跳。
“好好,都听你的,乖乖,我明天一早就让人筹备!”陈卫好脾气地答应着。
能得到这样一个美娇娘,忍一天就忍一天呗,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
陈卫心里美滋滋的想。
赵嘉蔓见暂时哄住了,稍微放心下来,能平安度过这个晚上,就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赵嘉蔓又用娇柔的声音问陈卫,为何会成为那群人的老大。
赵嘉蔓一问起这个,陈卫可来劲了。
忍不住滔滔不绝了起来。
大致是他去海上跟着跑货,遇到了一群土匪打劫船只,他英勇神武杀了那群土匪的老大,那群土匪就拥护了他当了老大,这年头,拳头硬才是王道。
男人吹嘘着,自己身强体壮,以一当十,几乎都要将自己描述为大英雄了。
赵嘉蔓只得随声附和,眼皮子渐渐沉了。
张玄宇……你要快点来啊,赵嘉蔓迷糊中在心里祈祷。
这晚上,在陈卫屋里,赵嘉蔓睡了床,陈卫睡了一旁的硬榻。
赵嘉蔓不敢睡熟,努力维持着自己清醒的意识,怕陈卫回过劲来,要犯浑。
恍惚中还喃了一声那个人的名字。
张玄宇……
好在陈卫离得远,并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