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便封夜寒为皇贵夫,程志远与夜湛为皇侧夫吧!”女帝朝着赵晴曦浅然一笑说道。
“谢陛下(女皇)谢凤君(父君)大恩!”众人再次俯身跪地叩首。
“都退下吧!”女帝刚欲挥手让众人离去。
“母皇,父君,儿臣尚有一事相问。”赵晴曦依旧跪地不起。
“天儿还有何事?”女帝询问道。
“母皇,此事想必是镇东王所为,儿臣想知晓该如何处置?”赵晴曦望着女帝问道。
“近来北齐虎视眈眈,母皇反复思量,还是觉得暂且息事宁人,毕竟青鸢之所为虽说恶劣至极,但也算是一桩好事,况且,西凤国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可是母皇……”
“此事莫要再提,退下吧!圣旨明日便会下达。”女帝朝她摆了摆手,拉起凤君的手,起身离开。
赵晴曦望着女帝与凤君远去的身影,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北齐?原文当中未曾提到后续有北齐贼子再度侵犯西凤的情节啊!
难道是由于她的穿越,致使剧情发生了变化?
赵晴曦起身,跟着夜王爷他们走出了鸾霄殿。
“殿下,本王先行回府了,不必相送。”夜王牵起夜湛的手,向赵晴曦辞别。
夜湛瞧了瞧赵晴曦,眼中带着几分不舍,不过还是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跟着夜王爷离去。
三人踱步回到凤栖殿,一路上彼此沉默。
回到凤栖殿,稀罕的是,顾时煜和程志远各自去了偏殿,都不再侍奉赵晴曦了。
赵晴曦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平素盼着能有休息的时候,可真到能休息了,自己反倒高兴不起来。
男人心,海底针啊!
就这般,一夜未眠。
翌日,夜王府。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
朕承天命,御临四海,幸致天下安宁,国富民丰。今有良才俊彦夜王之子夜寒,品貌超众,德才俱全,性情温和纯良,可为太女之良配。
特册封为皇贵夫,进驻凤栖殿,赐金冠,赐蟒袍玉带,黄金千两,奇珍异宝众多。望其忠心于太女凤九天,忠心于国,共同守护江山社稷,
共绘盛世华章。
钦此!
凤熹年间十一月初八。”
“老臣替寒儿接旨。”夜王爷双手高举,接过圣旨。
“还有一旨,王爷,双喜临门呀!”老太监德福面带笑容说道。
接着,太监德福再次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
朕承祖业,掌国之大权,幸得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夜王之子夜湛,风姿俊秀飘逸,才华横溢出众,品德高尚优良,实乃佳婿之选。
特册封为皇侧夫,入住凤栖殿,赐黄金千两,良田万顷。愿与太女凤九天携手相伴,恩爱情深有加。
钦此!
凤熹年间十一月初八。”
同样的宣旨出现在礼部尚书府和右丞相府,二皇女和方荀已被释放。
程志远身为皇侧夫,同样入住凤栖殿,获赐黄金万两,良田万顷。
而方荀作为侍君,进了镇东王府。
此事很快尘埃落定,女帝也并未因此责罚任何人,亦未追查此事的来龙去脉,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由于顾时煜和程志远在凤栖殿内居住有段时日了,因而省去了大婚环节。
夜湛作为赵晴曦的皇侧夫,也免去了大婚仪式,只是由八人抬着轿撵,进驻了凤栖殿。
方荀则更为凄凉,仅一个四人抬的轿子,连夜从镇东王府偏门进了府。
“真是岂有此理,那晚竟然让那贱货逃了,好一个夜湛!本殿往昔还想着给你个皇贵夫的名分,你不接受,以为是你未通情窍,没想到,你中意的竟是那贱人!”
自从女帝册封夜湛为皇侧夫起,二皇女凤青鸢就猜到那晚将她敲晕之人是夜湛,致使她出丑丢脸,与方荀翻云覆雨的也是夜湛。
她内心甚是煎熬,对赵晴曦更是恨之入骨。
“终有一日,本殿定会让你为今日的抉择懊悔!”她紧紧攥着拳头。
“北齐那边情形如何?”二皇女凤青鸢朝着地上的黑衣人发问。
“回殿下,北齐那边的信阳王已准备妥当,只等殿下您的指令了。”
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没错,在女帝偏爱的情形下,二皇女已然背叛家国,承诺若助她夺得西凤国,就割让二十座城池拱手送与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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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气氛沉凝如铅,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近日北齐贼人屡屡侵犯我西凤边境,众卿可有应对之策?”女帝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忧虑,忧心忡忡的模样仿佛被阴云笼罩。
群臣皆交头接耳,轻声议论,片刻后,右丞相率先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老臣认为,可派镇东王出兵扫平北齐。”
“臣附议。”吏部尚书紧接着说道,他神色郑重,“镇东王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由她出兵,定能旗开得胜,一举击退北齐贼寇。”
“臣亦附议。”兵部尚书拱手附和,“且镇东王麾下兵强马壮,粮草充裕,此乃不二之选。”
“儿臣倒是觉得皇姐可担当此职,扬我西凤国威,杀尽北齐贼人。”二皇女面带微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透着丝丝阴冷。
这土包子,一直在乡野农村长大,哪里知晓什么行军打仗,看你怎么应对!到时候还得我出马!看你以后在群臣面前如何稳坐太女之位!二皇女凤青鸢心中暗自得意地盘算着。
“陛下,不可,太女殿下刚刚归来,又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恐怕难以担当此任,有负圣上期望,望陛下慎重考虑。”
夜王爷即刻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神情焦急万分。
战场瞬息万变,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他把两个儿子都压在太女殿下身上了,可万万不能让太女殿下出征啊!
“臣也觉得太女殿下应留在京都,以安民心。”左丞相林君雅神色严肃,目光坚定,拱手进谏。
“臣附议,太女殿下乃国家之希望,切不可轻易离京。”
太医院院首声音微微颤抖,神色惶恐,似乎对局势充满担忧。
太女殿下医术了得,她都还没有请教过,可不能去战场上送命啊!
“莫非皇姐不敢?也是,皇姐自幼生长于乡野,怎会懂得行军打仗?”凤青鸢毫不顾忌地嘲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朝堂上格外刺耳,犹如尖锐的冰棱划过人心。
“母皇,父君,儿臣愿意出征,扬我西凤国威。”
赵晴曦双膝跪地叩头拜道,她的眼神坚定如铁,炽热的光芒在眸中燃烧,透露出无畏的决心。
“天儿,不可胡来!”女帝慌乱无措,双手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天儿,行军打仗可不是你赌气就能胜任的。”凤君也赶忙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皇姐,你就别硬撑了,战场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去无回是常有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凤青鸢笑得愈发肆意,那笑容中满是恶意与轻蔑,仿佛已经看到赵晴曦战败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