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凤九天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收割了一堆头颅。
此时,一位身披东篱专有的华丽战甲、威风凛凛的将军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冷峻严肃的面容犹如雕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人仅仅是望上一眼,便心生怯意,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
“西凤太女,久闻大名,今日,本将便要将您的头颅,献给我东篱皇上!”
他那狂傲的声音响彻云霄,话音刚落,根本不等凤九天回应,一记凌厉无比的长戟便如闪电般迅猛刺来。
凤九天面色陡然一变,瞬间举起长剑全力抵挡。
却不料对方武艺竟是如此高超,只是一个轻巧的翻转,便将她的一小撮毛发割了下来。
“太女长相可为沉鱼落雁,西凤女帝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让太女殿下亲自上阵送命!本将军可真舍不得杀你,但若你西凤愿意臣服,本将可饶你不死。”
东篱将军那轻蔑的话语在战场上回荡。
凤九天听完,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坚定。
“想让我西凤臣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罢,当即飞身而起,手中长剑闪烁着寒芒,与东篱将军激烈拼杀起来。
一时间,剑戟相交,火花四溅。
东篱将军的长戟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开山裂石。
凤九天的长剑则灵动如蛇,巧妙地避开长戟的重击,又在间隙中迅速刺出,直取东篱将军的要害。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剑戟的碰撞声如同雷鸣。
凤九天身形如燕,辗转腾挪,招式凌厉而多变。东篱将军则沉稳如山,防守严密,攻击威猛。
战了数十回合,凤九天的额头已布满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但眼神中的斗志愈发旺盛。
东篱将军的衣衫也被划破几处,却丝毫不见疲态。
又过了数十招,双方势均力敌,谁都没能取下对方的头颅。
但凤九天的气势丝毫不减,她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西凤,定要战胜此敌!
就在此时,右侧方突然冲出一大群野猪、熊、狼、豺以及密密麻麻的其他动物。
每只动物的眼眸皆是血红色的,犹如燃烧的火焰,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与残暴。
那些野猪獠牙锋利如刀,根根泛着寒光,身上的鬃毛根根直立,伴随着它们横冲直撞的步伐,溅起一片片尘土。
熊则身躯庞大,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厚实的皮毛下肌肉隆起,每一次挥舞那巨大的熊掌,都带起一阵狂风,一巴掌下去,士兵们非死即伤,鲜血四溅,空气中瞬间弥漫起浓烈的血腥气息。
狼和豺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如风。狼的獠牙尖锐,口中不断滴落着涎水,绿油油的眼睛在血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森。
豺则发出尖锐的嚎叫声,它们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中,凶狠地撕咬着士兵们的喉咙和四肢,一时间,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密密麻麻的其他动物,有的张牙舞爪,有的疯狂吼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时间,西凤军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士兵们的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却无法抵挡这汹涌而来的兽潮。
凤九天见势不妙,一声令下:“速速撤退!”
然而,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下,撤退谈何容易。
士兵们惊恐地四散奔逃,脚步踉跄,相互推搡。有的士兵被吓得瘫倒在地,绝望地哭喊着。
尽管凤九天的命令声竭力穿透这嘈杂的战场,但还是有不少士兵被野兽追上。
野兽们的攻击凶狠而致命,有的士兵被野猪的獠牙刺穿了胸膛,有的被熊的巨掌拍成了肉泥,有的被狼和豺咬断了脖颈,鲜血染红了大地。
命丧当场的士兵们死状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她那犀利如刃的目光,带着仿若能穿透一切的凌厉。
快速扫过夜寒和飞跃所在的位置,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夜寒正被两头身躯庞大、獠牙锋利的黑熊夹击,情况万分危急。
她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
瞬间,她虚幻一招,趁着东篱将军侧身闪躲的空当,身形如同轻盈的飞鸟,迅猛地飞身而起,宛如一道闪电,稳稳地落在了夜寒的附近。
毫不犹豫地,她将陪伴自己征战许久的长剑收入自己的空间,紧接着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掏出了 AK。
她那坚定而专注的眼神精准地瞄准了两头穷凶极恶的黑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只听“砰砰”的两声巨响,两头黑熊瞬间倒地,一命呜呼!
东篱将军见势不妙,正欲拍马赶来,却在看到凤九天手中那从未见过的奇怪物件时,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
当即,他声嘶力竭地高喊一声“撤退!”,便转身策马狂奔,急速离开。
凤九天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手持 AK 毫不犹豫地朝着东篱将军射去。
然而,这东篱将军不愧久经沙场,耳聪目明,反应敏捷,竟然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射击。
不过,射出的子弹也并非毫无收获,直接让三个东篱士兵当场丧命。
此时的她来不及关心夜寒的状况,飞身而起,直接稳稳地坐在小黑身上,双腿一夹马腹,乘胜追击。
但令人遗憾的是,连续射击了几次,也只是射中了东篱将军的左边胳膊,最终还是让他侥幸逃离。
凤九天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算了,敬你也是战场上的英雄。
只是我们立场不同,各为其主,都无法自由选择!但下次相遇,我绝不放过你!”
原本她就没打算轻易使用 AK,毕竟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不知道后面还会面临多少难以预料的麻烦。
这些珍贵的武器只会越用越少,凤九天心中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可一想到夜寒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危险处境,差点被熊掌一巴掌拍碎脑门,凤九天便自责不已:“不用留着过年吗?”
夜寒乃是她于这世间唯一与她共历艰辛的夫郎,凤九天对待夜寒,终究是有所不同的,况且在几位夫郎中,他最为贴心入微。
她决然不会容许夜寒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遭遇不测。
思及此处,凤九天果断下令,将余下的野兽尽数屠戮。
随后命人将战士们与野兽的尸首统统搬回据点。
回到自己的战地,凤九天首要之事便是查看夜寒和飞跃的状况。
飞跃情况尚好,除了与一名番邦的将军交锋时较为棘手外,所遇野兽乃是豺,胳膊被爪子抓伤,程志远即刻为其消毒、敷药并包扎妥当。
然而夜寒的伤势则略显严重,凤九天将他带入帐篷,刚脱下他的外裳,瞬间双眼便盈满泪水,只见内裳上那鲜血淋漓的几个爪印清晰分明。
她轻柔地褪去他的内衫,瞧见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刹那间泪眼迷蒙。
凤九天强忍着悲痛,迅速地拿出消毒水,金疮药和干净的棉签纱布。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为夜寒清理伤口。每一次触碰,都让夜寒忍不住轻哼出声,但他却依旧用温柔的目光安慰着凤九天。
夜寒望着凤九天,声音虚弱却饱含深情地说:“莫要太过担忧,我定能挺过这一关,陪你继续走下去。”
凤九天握紧他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中透着无尽的坚韧。
而后程志远也随之进到了营帐内,给夜寒重新敷上药,而后用纱布包扎好。
夜寒的脸色因疼痛而愈发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凤九天轻轻为他拭去汗珠,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
营帐内几个人神色凝重,仿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