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凤九天的声音颤抖着,其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夜湛一听到这熟悉得刻入骨髓的呼唤,瞬间瞪大了双眼,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那串还冒着热气的烤鱼,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
凤九天见状,赶忙转身,用双臂紧紧环住两个萌娃那纤细的腰肢,咬紧牙关紧跟着飞身追去。
原地只留下痛苦蜷缩着的赵金花和她那几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以及那匹对周遭一切都浑然不觉、仍在悠闲吃草的小黑。
夜湛在前如风般疯狂地飞速疾驰,凤九天怀抱两个萌娃在后拼命紧追不舍。
夕阳西下,那如血的余晖倾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道急速穿梭的孤独身影。
不多时,夜湛在一处悬崖边猛地戛然止步。凤九天随之落地,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珍宝般将两个萌娃放下。
“阿湛,你为何要逃?”凤九天喘着粗气,声音急切中带着绝望地问道。
夜湛背对着他们,沉默得如同千年的石像,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无法掩饰他内心如狂涛骇浪般的波澜起伏。
“爹爹……”小熙睿怯生生地开口,那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惶恐,他从未见过自己爹爹如此决绝,竟丢下他们独自离去。
夜湛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交织的神色:“你为何要来?你不是娶完飞跃,又娶了一个吗?还要来找我作甚?”
凤九天目光坚定如炬,急切说道:“阿湛,你听我解释,飞跃之事并非你所想……”
“够了!我们已然分开许久,往昔的美好早已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追回,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你走吧!”
“可我不习惯!”凤九天泪如雨下,她懊恼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捧住自己的头,哽咽得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
“您怎会不习惯?你夫郎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夜湛虽是这般说着,但脸庞滑落的泪痕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哀伤,那是被深深埋藏的痛苦。
他不敢回头,生怕被凤九天看穿,硬是强撑着站得笔直,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
“阿湛,你离开后,我才知晓自己对你爱得如此深沉,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置身炼狱。”
凤九天站起身来,泪眼朦胧,声音颤抖得让人心碎:“原谅我,可好?”
“原谅?好!你从这,跳下去!”夜湛心如刀绞,却强撑着故意赌气说道。
他深知凤九天已习得轻功,即便坠入这片山崖,也完全有能力飞身而上。
凤九天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悬崖,而后凄然地笑着说道:“如若一开始,我的到来便是个错误,那么好吧!我爱你,阿湛!”
又是一番深情直白得让人心痛的告白。
凤九天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强忍着泪水说道:“宝贝们,娘亲给你们表演个魔术,不过,你们现在不能睁眼,等会爹爹或是娘亲让你们睁眼,你们再睁眼,好不好?”
两个萌娃一脸懵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听话地紧紧闭上了双眼。
看到孩子们已经闭上了双眼,凤九天毫不犹豫地,决绝般地纵身一跃而下!
凤九天闭上双眼,任由自己急速跌落,耳边风声如鬼泣般呼啸。
夜湛终究还是受不了,内心的爱意和担忧在瞬间如火山般爆发,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下。
只见他衣袂飘飘,宛如仙人降临,以快得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冲向凤九天。就在凤九天即将坠地粉身碎骨的千钧一发之际,夜湛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在空中旋转,夜湛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凤九天的腰肢,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里,再也不分开。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凤九天的脖颈间,带着他的恐惧与眷恋。
凤九天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夜湛那紧张到极致的神情,他的眉头紧锁,双眸中满是惊恐与心疼,额头上甚至渗出了密密麻麻如豆大的细密汗珠。
夜湛的心跳声如战鼓般在凤九天的耳边响起,强烈而有力,每一下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深情。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真的跳?”夜湛声音略带颤抖,话语中饱含着又气又怜、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凤九天嘴角上扬,泪水却不停地滑落:“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夜湛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仿佛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夜湛抱紧凤九天,飞身上崖,轻轻将她放下。
而凤九天的双手却依旧没有松开,仿佛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在这茫茫尘世中不见踪迹。
两个萌娃听到动静,睁开双眼,看到父母相拥的场景,欢呼着跑了过来。
“爹爹,娘亲,太好了!”
夜湛看着凤九天和两个孩子,长叹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释然:“罢了,跟我们来吧!”
凤九天喜极而泣,泪水浸湿了夜湛的衣衫,她轻声说道:“阿湛,我终于真的找到你了。”
那声音微弱却坚定,仿佛经历了千难万险后终于寻到了生命的曙光。
就这样,两人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如风般迅速地从悬崖边回到了赵家村那崭新的房子前。
凤九天从空间取出扩音器,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
不多时,小黑便如疾风般飞奔而来。
凤九天满含柔情地抚摸着小黑的毛发,准备将它系好。
“娘……娘亲,我可以摸摸它吗?”小熙睿那充满渴望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而出。
“当然可以!”凤九天笑靥如花,抱起小熙睿,让他轻柔地抚摸着小黑。
而后,她又柔声问道:“宝贝,想不想骑它?”
小熙睿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我真的可以骑它吗?”
凤九天莞尔一笑,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小黑背上,而后抱起小念希,也将她轻轻地放上马背,对着夜湛说道:“阿湛,我带孩子出去遛一圈就回来,你不许跑。”
见夜湛只是默默看着她不言语,凤九天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当即亲了他一口。
仿若被电击一般,夜湛猛地转过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咽了下口水,喉结的滚动让凤九天满意地挑了下眉,飞身上马。
“乖乖在家等你老婆孩子哦!我的小湛湛。”
夜湛听完,直接转身进了屋子,只是那背着的手却紧张地拽得紧紧的。
凤九天看出他的窘迫,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戴上面纱,轻轻挥动缰绳,小黑便缓缓走动了起来。
他们沿着村子里的道路四处走动,村里的孩子见此情景,纷纷流露出羡慕不已的眼神。
直到行至村长家,凤九天一眼便看到了前来村长家告状的赵金花。
他们的到来,也引起了村长和赵金花的注意,赵金花当即喊道:“村长,就是她,欺负我家胖妞,还把我打成这样!”
看着赵金花那肿得如同猪头的脑袋,凤九天不禁嗤笑出声,连小希和小睿也忍不住捂着嘴,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赵金花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村长,您就任由这外乡人欺负我们村的人吗?您这般行事,这让我们村的人得多寒心?”
村长一听,当即背着手走到凤九天面前,面色阴沉地说道:“这位贵客,您来我们村,无缘无故地欺负孩童和殴打我赵家村村民,就不怕我们告上县衙?”
凤九天听完,嗤笑一声,当即飞身而下,稳稳站在村长面前,缓缓将面纱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