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黛哈和穆安聊了一下他的公事。
依嗲哈“你还是要找一个靠山,可做靠山伙伴朋友的人。”
穆安“你有方向了?”
依黛哈“当然是皇子里找啊。族里的人对比皇上,都是远宗。你看吧,宗令的位置即使这任帝王不换人,下一任绝对会换人。”
穆安“你有目标了?”
依黛哈“五、七、十二这三位阿哥,十五往后的也行,就是太小了。”
穆安挑眉。
依黛哈“这几位,五阿哥是蒙古太后抚养,知道自己地位,很安分,不争不抢,虽可做靠山,但他有个宠妃娘和活跃的弟弟九,这就不好;容易被连累。”
“七阿哥,最理想,自身的原因,反倒没人忌讳,母族地位也不高,自己不能上去,也聪明的不站队,下一任帝王不会难为他,反而对他这个没威胁的兄弟会更好,以此来体现自己的手足情。”
“至于十二阿哥,是苏麻抚养的,更是排除了上位的希望,而且这人独自行,谁都不靠,也是个稳得住的靠山,就是心计太深。”
依黛哈“剩下的十五往后,汉妃所生,争不过前面的成年阿哥们,要是全力保个伙伴,勉强能做到。”
依黛哈“所以,我觉得最理想的是七,如果你有机会遇到这位主,就主动交好吧,不然十二也行。”
穆安“你居然知道这么多”
依黛哈“咱们离他们这么近,不考虑不行啊。再说了,朝堂上也要有个帮说话的人,”
穆安“恩,你说的有道理,前些天在部里碰到了八阿哥,很热情地跟我打了招呼,非常平和的一个人。我还想着有机会多走动走动呢。”
依黛哈“千万别,这个人你可别靠近。”
依黛哈吓了一跳,和这个人走近了,那是活腻了。
依黛哈“我前面说五阿哥不行,就在他身上。”说着比了个八字。
依黛哈“这个八、九、十三位阿哥,天天在一起,看似鲜花着锦,实则危机四伏,你看着吧,这几位的结局、、、”说着,用手向下比划着。
依黛哈严肃地盯着穆安的眼睛“你一定要听我得,千万别和这事沾边,”
穆安慎重地点头“我就是个边缘人,没有长辈教导,也没学这些官场规则,我可不敢往上凑。”
依黛哈这才放心。
“所以,我希望你交好七阿哥,他不站队,这样就安全。”
事实上,依黛哈知道未来是四阿哥上位,可依黛哈可不想往这位身边凑。历史上这位刻薄寡恩出了名,难道都是政敌散播的吗?不看其他,只看铁的事实,就是上位后,他对兄弟对自己手下对扶持自己上位的功臣的做法,就不是个可交的人。做他自己人了,你要把心血熬干,他不会看着你悠闲度日的,所以还是敬而远之好。就说对年羹尧,典型的卸磨杀驴。
年羹尧是正经进士出身,以文入仕,几年时间做到了四川总督、川陕总督,后期全力辅佐雍正上位后,更是以武平叛,也相对轻松。
这样一个真正的文武全才的人物,就这么被雍正废了,依着依黛哈看,雍正也许还有嫉妒在里面。
看雍正做皇帝前的几十年,说提心吊胆胆战心惊也不为过,而年羹尧的前几十年,恣意潇洒挥斥方遒,年纪轻轻节制两省政务,而这时雍正在和兄弟们玩心计,在老爷子面前装孝子贤孙,那边掌握几十万大军,轻松平叛,这边雍正却起早贪黑点灯熬油地艰难推行政令。年纪相当的两个人,雍正能不嫉妒吗?别说什么居功自傲,也许那是人家真当你是妹夫,故意暴露缺点来削弱自己的影响力,毕竟你就是这么给人画的大饼,好让人家给你卖命。
至于说雍正是个勤勉皇帝,好像每天批阅奏折八千多字。要说这就是好皇帝吗?未必见得。
可以理解,耗尽大半生心血挣来的皇位,那多稀奇啊,每一份都认认真真,大篇幅地回复,真过瘾啊。即便是请安折子,那也是当家谱一样浏览回复。哪怕累,也要坚持。其实就是抓权不放,曾经看过雍正的批折子的内容,明明几句话甚至十几个字就可以说明的事,他偏要啰啰嗦嗦上千字的过瘾,累吗?自找的。
最狠的是对儿子,看儿子和政敌亲近,就毫不犹豫地把儿子过继出去,这还不同于康熙过继自己的儿子给庄亲王,那是亲王爵位,才把儿子过继出去。而雍正,对这个二十左右的资质平平从没教养过的儿子,过继给打压下去的政敌,就等于判了儿子死刑。真是冷心冷肺。
依黛哈也不断提醒阿玛,不要站队。谁当皇帝就跟着谁。岳里图那,依黛哈非常放心。就是穆安这,依黛哈是真不放心。
日子推着往前走,马上到了年底了,依黛哈一家接到了盛京外祖母那边的礼物和信,两个舅舅都很守本分,给的礼物不算贵重,但也不失礼数。毕竟并不是多宽裕的。
两个舅舅都没有纳妾,当初那拉氏嫁人时,带走一半财产做嫁妆,两个舅舅都非常赞同,并表示,女孩子就要多点嫁妆,这样有底气,尤其是远嫁。
知道大舅舅家三个男孩子,二舅舅家一个男孩两个女孩子,依黛哈给六个表兄妹每人一面小镜子,两个女孩子每人一套蝴蝶发饰和一套紫水晶首饰。
四个男孩子每人给了一个玉佩和玉扳指。
然后,找出松紧带,量出一百米,把松紧带的用法用漫画的形式画出来,又让那拉氏找出一条带松紧带的裤子送去做样子。
想到这,突然想起了别针。
于是,依黛哈又去了空间,用银子做了大小两种规格的别针各一千个。这东西别个窗帘衣服袖子手帕等大有用处,现在就可以用它穿松紧带。
接着帮着那拉氏开始拟礼单。
真是麻烦。
自家这还是人口少亲戚少的,要是大家大族,只是这年节礼吧,就够当家主母忙乎的。
不止走礼,今年家里增加了几十下人,这快过年了,都要有一身新衣服,年下赏赐,类似现代年终奖。幸好有两位管事嬷嬷,这些下人和作坊那边正在做工的工人,发月例银子,发衣服,忙乎了大半个月。不过看两位嬷嬷好像越干越精神。
而黄履庄,说什么也不要分成钱,他说做这些东西就是爱好,还有,在南方治病的几个月,也花了好多银子,所以说分成甚至月例银子都不要,只要有吃住的地方就行。
依黛哈就说,好吧,你就是我的长辈,我给你养老,然后在收拾一间带火炕的出来,都给安置好,每天黄履庄乐呵呵领着那些人开始做大玩具。
依黛哈把现代买的那些木制玩具全部拿出来供黄履庄研究。
这些都很简单,有样子照着做就行。
依嗲哈还拿出了座钟和怀表,除了在码头先后收的两个坏的座钟,其他都是好的。拿出了好几个,供黄履庄拆卸研究。
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