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曲佳凌从太子处出来,越想越生气。就说库绅一家吧,当初,是康熙指派库绅爹做太子的老师的,而且,也就最开始教太子满语和满族历史,就那一点子时间的历史,早就教完了。
在说库绅,当初给太子选哈哈珠子的时候,是有两个名额,从太子的八个老师的子弟中,选了库绅。其实库绅并不合适,所以那喇老爷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己儿子做太子跟班,但康熙指定的,谁敢不从。结果,一朝厌弃了太子,那么太子身边的人也跟着遭了殃。
想起太子的那几个汉人老师,家里老母亲妻子儿媳,可都是汉人,说明什么,都是裹了小脚的。这次,恐怕一个都逃不过。
越想越气,干脆,曲佳凌辗转着找到了康熙的私库。
不能全部拿走,如果全部拿走,加上那些犯官空空的家,恐怕,这一千多人也不用去宁古塔了,直接在路上就得被康熙给解决了。
那就挑几样好的吧。
挑花眼了,都是宝物。
曲佳凌最后选了二十几样木雕摆件,还在玉石翡翠挂件的大箱子里拿出了三分之一,又拿了一套围棋和棋盘,这套棋具估计能买一座城池。不过,这套围棋和棋盘是在放箱子的库房,角落的一个大箱子的最底下,估计康熙都忘了。因为,这是私库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里面举架高近四米,整个空间能有五六十平,从底到顶,都摞满了大箱子。看上面的灰尘,最少有二十年没动了。估计是哪个太后、皇太后的私产吧。
所以,曲佳凌看到这些大箱子后,不嫌费事地把每个箱子都移到空间一一查看,然后,从每个箱子里面都拿走了三分之一的宝物。到底是皇上收藏的宝物,不说样样精品吧,也差不多。有的箱子里的宝物曲佳凌太喜欢,就都收走,然后从自己空间里挪出来一箱宝物放进去。就这样,把一屋子的箱子都检查个遍,挑喜欢的拿走,看箱子空了就填补进一些。
离门很近的一排排博古架上的东西,曲佳凌一个都没动。
当然,还从这些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外表很普通的刀,但是削铁如泥。
转悠了一圈,看康熙一人在离私库不远的地方睡觉,曲佳凌真的看不上这老头。
想了想,又开始找到康熙办公的地方。
曲佳氏戴的这个夜视镜,黑夜里看人比白天更方便。只要一扫,整个宫殿内哪有活人待着,一目了然。
躲过守卫,来到了办公桌前。在桌子旁的柜子里,当然,柜子是锁着的,但是,皇帝的柜子嘛,那都是超级大的。曲佳凌通过空间进了柜子里,拿出了玉玺和皇帝的印章,从办公桌下面没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十份用来写圣旨的绢纸,盖上了玉玺印章,留作后手待用。
差不多了,一切归于原位,曲佳凌拍拍手,走了。
就这样,曲佳凌和管家准备了两天,然后三辆骡车就出发了。
曲佳凌自己一辆骡车,管家又安排人赶了两辆骡车。把按主子们的人数把衣服鞋袜的都准备了,放在一辆骡车上,另一辆,则是放着吃食。
曲佳凌告诉管家,自己只负责库绅一个人的,其他人不管。
管家安排好后,自己又挑了十几个人,都骑着马,先流放队伍一步赶去宁古塔,当然,都打听好了他们这些人去了的具体地点。到那里安排好住宿。
剩下的人,除了伺候自己两个孩子的贴身下人外,都由曲佳夫人统一安排,是在府里,还是庄子上。曲佳凌给自己母亲留了十万两银子,作为俩孩子的花销,然后,就出发追流放队伍去。
当然,曲佳凌是做男装打扮。
一直走了四天,才追上了队伍。
这四天,曲佳凌和库绅的贴身小厮关胜一起换着赶车。
等看到了前面那长长的流放队伍,曲佳凌就开始煮粥。等队伍停下来休整吃饭的时候,曲佳凌赶着车走到了靠前的那喇一家的所在地。
看到仅仅七八天时间,库绅的脸就瘦了一圈,曲佳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把马车停在附近,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着马车,连押运的差役头头也过来询问。
曲佳凌对差役头说,“我也往北走,我们有三辆骡车,正好和大队伍顺路,这样比一个人走热闹些。”说着,递给差役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五百两银子,说“这个是给您的,”又递过去一个两百两的荷包说“这个是麻烦您给这些差爷们喝口热茶的。”
差役头头当时就把给自己的那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一共五百两,又打开另一个荷包,一看,是二百两。当即笑了,说“随便你走,但别扰乱队伍就行。”
曲佳凌忙答应。
等差役走了,曲佳凌就喊库绅“库绅,库绅,过来。”
库绅往这边细看,才认出是曲佳凌。于是急忙走过来,还好,没有给带枷锁。
曲佳凌赶紧让库绅到车里去。库绅一进车里,看见了小厮关胜,忙问“怎么回事?”
曲佳凌对库绅说“我在朝堂发卖奴仆时,本来是想只把关胜他们几个给买下来,可看见管家等都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又把管家买下来了,结果,几个兄弟的近身伺候的都过来求我,我一心软,索性就把咱们家下人都买了回来,安排在我额娘的庄子里。”
关胜也说“管家又安排了两辆骡车,比我们稍微慢些,随后也能赶到,专门照顾老爷太太的。”
说话的同时,库绅已经换好了棉衣棉裤棉鞋,还喝起了热粥。
两碗热粥下肚,库绅感到终于活过来了。
小厮下车往后走,去迎管家等人。
曲佳凌把回去之后的事都跟库绅学了一遍,之所以才过来,一是等着买下人,二是准备货物。
俩人说说笑笑的,后面管家安排的两辆骡车也到了。
只是驾车的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流放队伍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谁。
骡车停下,流放的人眼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