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知肯定是不愿意让她家里的那个庶女妹妹变成嫡女的。
看来,只能够让她娘去找人了。
她记得她三表妹好像可以,性格温婉,又好拿捏——
现在想想,这姚舜知提前爆发出来,倒是个好事。
要不然真要将这丫头嫁过去了,怕是会给他们姚家埋下隐患。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姚舜知就打算带着人出去转一圈。
难得来一趟都城,总不能够什么都没逛到就回去。
如果事情还没有解决的话,她自然是不敢出门的,但是姚婳都灰溜溜地离开了,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
“阿姐,真的可以买这些东西吗?”姚琦四处张望着。
姚舜知带着她两个妹妹,来到了都城最有名的胭脂铺子。
这琳琅满目的胭脂,让姚琦都看花了眼。
“这些东西是不是很贵。”
姚琦有些挣扎 。
东西确实漂亮好看,但是想来这价钱也不便宜。
“哪里来的土包子,要是买不起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省的拉低了这胭脂铺子的档次。”
“就是说,你看看她们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掌柜的,你们怎么让这种人进来。”
“小姐说笑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只要买得起都是我们的客人。”
胭脂铺的掌柜笑了笑。
这掌柜姓吕,单名一个丹。
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
听闻她背后有皇家的人,也因此,这盛颜阁才能够在都城屹立不倒。
要不然,就被那‘闫’给比下去了。
不少卖胭脂水粉的,都因为比不过‘闫’的质量而倒闭了。
唯有这盛颜阁——不仅没有倒闭,甚至还不影响生意。
“可是你看看她们穿的衣服, 破破烂烂的。”
一个姑娘嫌弃地看了她们一眼。
姚琦被嫌弃得有些难受。
“怎么了,你们是将这店铺的东西都包圆了吗?”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要是你们将这店铺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包了的话,那我们自然就得离开了。”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土包子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被姚琦怼的贵女顿时就怒了。
“这姑娘说得倒也没有错。这位小姐,可是要包圆我店铺里面的东西,若是小姐要包圆的话,那我立即就将其他姑娘请出去了。”
吕掌柜笑眯眯地说道。
“凌小姐,你看如何?”
“你,你——”
凌茜蓉磨着牙,这店铺的东西这般多,她哪里买得起。
她娘今日也就给了她一张百两银票。
百两银子虽然看起来挺多的,但是,在这里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何况她还打算去闫那里买一支新款的口脂呢!
“那你呢,你们又能够买多少东西?你们要是能够在这里消费超过百两银子,我就跪下来和你道歉。”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人了。”
姚舜知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贵族小姐就喜欢出尔反。还喜欢倒打一耙。”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她们倒打一耙的。”吕掌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成——”
“阿姐,算了吧,这太多了。”听到百两银,姚琦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们全家加起来都没有百两银子——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钱,要是没有的话也可以,你们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说你们不配进来这里就成。”
看到姚琦那样子,那凌小姐一下子就笑开了。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姚舜知拉着姚琦,“你随便挑,阿姐有钱。”
“阿姐,我也要。”
“你年纪这么小,要这些胭脂水粉做什么?”
“我要给大伯母和二伯母。”
四丫的年纪比她还小,自然是用不上的,但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可以用。
她娘就别想了。
“成,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你自己挑着看好了。”
姚琳点了点头,笑着去挑了。
在她的心目中,她大姐最厉害了。
不管什么事情到她手里都会变得很轻松。
所以大姐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两姐妹挑挑捡捡了,姚舜知也拿了不少。
“这些差不多一百三十四两,我做个主给你抹个零头 ,给我一百三十两就成了。”
姚舜知看了那凌小姐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和三张十两的银票。
“那就多谢掌柜了。”
银票一拿出来,凌茜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竟然真的有钱。
那她——
哪家有钱小姐故意打扮成这样子吧?
在姚舜知付完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茜蓉的身上。
“这位小姐,现在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我——”
她要是真的当街跪下,那她的名声岂不是坏透了。
往后还怎么相看亲事。
“不过就是两句玩笑话,这位姑娘还请不要咄咄逼人。”
一道女声在人群里响起。
“你可要知道,她这要是真的跪了,她往后人生,可就彻底毁了。”
听到为她说话的声音,凌茜蓉一脸期盼地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正是闫静茹。
闫家三房的那个穿越女——
也就是胭脂铺“闫”的主人。
“那如果是我输了的话,你们会愿意放过我吗?”
姚舜知冷笑一声。
“怕是不会。”
当然不会,如果是姚舜知输了的话,她肯定会把她们三个人按在地上磕头。
但是这些话现在是不能说的。
“你跟我们怎么比。”
一个贵女喊了一声。
“也罢,我跟你们确实不能比,最起码我说话算话,而你们却想着出尔反尔。”
“阿姐,这里的人说话都跟放屁似的,噗一声,就没了。”
姚琳大声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孩怎么能够说出这般粗俗不堪的话来。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一个靠近姚琳的姑娘,更是伸出手想要打她。
姚舜知见状,直接将手里的胭脂丢了过去。
胭脂盒重重地打在了那姑娘的手腕上,只听见咔嚓一声,姑娘的手竟是无力垂下,再使 不上一点力气。
随即便是剧痛袭来。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你这个人把我的手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