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大妈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被易中海说服了,“老易,你可把握住分寸,这要是每次一百一百的拿,咱们家的老底可就快要干了。”
“我知道,这也就是第一次,以后,咱们每次就给他几斤棒子面就行。”
易中海这边夫妻嘀咕,而贾东旭则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刚进门,就拿出50块钱,“妈,这是师傅给我让我买粮食的。”
“这么多?”贾张氏一把把钱抢了过来,“买什么粮食,家里的粮食还够吃,等等再说吧。”
说着就把钱揣进兜里,秦淮茹见此想上前阻拦,但是被贾东旭给拦住了,秦淮茹这次真的伤心了,婆婆不给钱也就罢了,可是自己丈夫也不关心自己娘家的死活,秦淮茹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嫁错人了?
想到这里,眼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贾东旭趁贾张氏不注意,把手里的50块钱塞给秦淮茹,秦淮茹低头一看,心里顿时一惊,然后心里就泛起了甜蜜感。
原来自己丈夫不是不惦记自己娘家,你看这不就偷偷给自己塞钱了吗?
秦淮茹赶忙把钱塞进自己口袋,然后装作失落的样子,端起脸盆,去外面水池边洗衣服了。
贾张氏听到动静,就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出去,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她也怕秦淮茹当面提出让她把钱拿出来买粮食,毕竟自己儿子在旁边呢,如果自己做的太过分,儿子肯定不愿意。
水池边,秦淮茹背对着贾家,从兜里掏出钱数了数,发现整整有50块钱,秦淮茹很是高兴,之后她从这些钱里抽出三张10块的放了起来,这是她的私房钱,剩下的20元,她打算出去想办法买点粮食,给娘家送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就和贾张氏说要回娘家看看,贾张氏见她两手空空,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出了四合院,秦淮茹并没有去车站,而是去了鸽子市,鸽子市是周围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集市,政府虽然不支持但是也没有取缔这里,毕竟老百姓谁家不缺点油盐酱醋的。
这里和黑市的意义是不一样的,黑市是政府严厉打击的对象,因为黑市里的货基本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
想法很理想,但是现实很骨感,粮食早就成了鸽子市上的稀缺品,一出现很快就会被抢购,秦淮茹虽然来的早,但是转了一圈,什么发现也没有。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两手空空的去了车站,汽车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建国公社,秦淮茹下车后,走着来到秦家村。
此时的秦家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田地里的庄稼也是无精打采,土地上因干旱裂出了口子。
秦家村附近没有大河大江,只有一条小溪从他们村子旁边经过,可是现在小溪也已经干涸,秦淮茹知道如今村里的生活苦,可是她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种样子。
到了自己家门口,秦淮茹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才传来声音,门被打开,只见自己的母亲面黄肌瘦的站在那里。
秦淮茹母亲一开始还没有认出秦淮茹,毕竟秦淮茹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就是逢年过节,贾张氏也不允许秦淮茹回来。
“你找谁呀?”秦母有气无力的问道。
“妈,我是淮茹呀!”秦淮茹眼中泛起泪水,哽咽的说道。
“啊?淮茹?”秦母大叫了一声,然后又捂住嘴,把秦淮茹拉进家里,在关门的时候还看了看四周,发现外面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屋里的人自然听到秦母的大喊,秦父和秦淮茹小弟秦卫东也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一出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的妇人站在院子里,这时联想到刚才秦母的喊声,他们也反应了过来,站在院子里的是谁。
“淮茹,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秦父不放心的问道。
“爸,这不是你们给我捎信,我这不就回来看看吗!”
“那你女婿呢?”秦母担心的问道。
“东旭上班去了,妈你别担心。”
秦家三人这才放心,秦淮茹跟着秦母进了屋,然后就开口问道:“妈,村子里是咋回事?怎么都没人呀?”
“哎。”秦父叹了口气,拿出烟斗抽了起来,秦母这时说道:“淮茹,你不知道,去年不是实行大食堂吗?那个时候真的太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还能把馒头拿出家,可是今年年初,食堂解散,家家户户分了一点粮食,这些粮食根本不够吃到秋收。”
说着还抹了把眼泪,“而且今年还这么干旱,地里的庄稼根本不长,秋收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村里的村民为了节省粮食,基本上没事不会下炕,就在炕上躺着。”
“妈,别哭了,这是我平时攒的20块钱,你拿着,想办法去买点粮食,我刚才回来之前也去转过,可是没看到卖粮食的。”
秦母有点迟疑,看了眼秦父,秦父点点头,秦母这才接过钱,“淮茹,这钱女婿知道吗?”
秦淮茹点点头,“知道,你别担心。”
“爸,你买粮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今为了粮食作奸犯科的人太多了。”
“我明白的闺女你就放心吧,之前咱们家也和你叔叔他们一起去买过粮食,后来家里的钱用光了,这才给你捎了信。”
秦淮茹见事情自己爹娘已经明白,于是就打算离开,可是秦小弟却上前拉住秦淮茹的衣服,“姐,你才回家就又要走呀?”
“小弟,你已经10岁了,要懂事,帮助爸妈多做点家务,等姐有空了再来看你。”
秦母虽然不舍,但是还是没有挽留秦淮茹,家里的粮食已经见底,也没有什么可以来招待自己女儿的了。
秦父把秦淮茹送出村子后,就去了找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秦京茹的父亲。商量一下买粮的事。
秦淮茹又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回到了四合院,此时已经是傍晚,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也都已经下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