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破凿刻七式?师父您的看家本领还真不少啊。”
“确切的说是六式半,有一式不完整,但不影响。哈哈,徒儿,接下来连续七天,你每天都来为师这里,这‘荒破凿刻七式’包括了凿刻的七神技,凭借徒儿的资质,一日一技,七日开窍。”
“好的师父,徒儿十分期待,求之不得。”
“但有一个要求,需要徒儿谨记于心。”
“师父,请说。”
“这七天的集训,是不允许使用星曜之力以及其他任何体系能力的。”
“徒儿,明白了。”
殊不知,这“荒破凿刻七式”是齐伯仁早年掌握的“神技”之一,也是凭借这“神技”,行走江湖,“荒破凿刻七式”是凿刻的顶尖技术。
《荒破凿刻九式》在几百年前是一本秘籍,但目前已经遗失,辰语大陆上,掌握这门技艺的也就只有齐伯仁一人了。
原本这门凿刻技艺一共有九式,历经百年,流传下来失传了两式半,不过就算是六式半,也已经能吃遍天下了。
……
第一天,一早,乾尘早早来到了齐伯仁的府邸。
走进府邸大院,只见院子中堆满了木桩,齐伯仁已经在屋外中庭等候了。
“师父,这里怎么有那么多木桩子呀,是厨房烧火用的吗?”
“这些个木桩,可是为你准备的哦。”
“为我?”
“那还有假,今天为师教你‘荒破凿刻七式’第一式,这些木桩可是要派大用处的。”
“原来如此。”乾尘看着这一堆木头,隐隐感觉,事情不简单。
齐伯仁端起了一个木桩子,放在了石板桌上,木桩子直径有个半米,高三十公分。随后拿出了一把凿刀,一把十分普通的凿刀,连铜级都算不上。
“徒儿,可看好了,为师只演示一次。”
“好的师父。”
乾尘施展“紫微秘术-感知”,把感知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师父齐伯仁不轻易演示,必须给看清楚了。
“荒破凿刻七式,第一式:寸劲七分,洪崩天下。”
齐伯仁一个马步站稳,拿起凿刀,对着木桩子就一顿凿。齐伯仁右手持凿刀,左手护木桩,对着木桩以一个固定的频率下刀,速度并不快,但每一刀都十分有力。不仅如此,每次下刀,齐老抬手并不高,仅有一寸的高度。
这是寸拳的凿刀运用?
这一寸的距离考验的是手腕的力量,这个发力方式并不容易,熟练之后会节省抬手所消耗的气力。
“哃……哃……”
一声声并不洪亮的声音,有节奏的发了出来,正如第一式的式名所言,是一种洪崩之力。
齐伯仁从外圈,往里圈,不停的凿击,不一会,木桩周围已经凿下了很多木桩的碎片。这荒破凿刻七式的第一式考验的是凿刀的发力,围绕着一个字“劲”。
不到十分钟,这一整个木桩就全部变成了凿下来的小木片。
见齐伯仁深吐一口气,收了一下势,“徒儿,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齐伯仁凿刻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刀都十分有力,而且用的是巧力,每下一刀,都凿下了一块小木片。
“再来看看,这些小木片。”
齐伯仁嘿嘿一笑。
乾尘走上前,拿起了小木片,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端倪。
“这每一个小木片,都是水滴形的,所有被凿下来的小木片,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之所以用木桩,就是因为木桩能留下行刀的轨迹,这一片片水滴形的小木片,就是行刀轨迹的体现,这也正是洪崩天下,这‘洪’的意义。凿刻之法,犹如洪水,每一刀,就是一滴水。”
“若不是师父的讲解,恐怕就要错过这个重要的细节了。”
“接下来,徒儿,就看你咯,今天的任务,完成9个木桩。”
“9个木桩?”
“虽说为师疼爱你,但学本领可不是儿戏,不凿完这9个木桩,可不许吃饭哦!”
“师父,这……”
“开始吧。”
见齐伯仁一改平时的和蔼,变的十分严肃,乾尘也不再多说,治学必须是要严谨的。
原本乾尘是想说,今天早饭没吃,能不能吃了早饭再开始,话在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还是早点开工,早点完成了。乾尘端起一个木桩子,放在石板上,拿出了“虎啸凿刀”,齐伯仁用最最普通的凿刀,就能达成如此效果,也是给乾尘暗暗告示了一下,这凿刻技术可是跟工具等级无关的。
学不会,可不能怪凿刀的等级,等级越高的凿刀只是如虎添翼,跟技术本身联系不大。
乾尘,学着师父的样子,扎了一个马步,双眼紧闭,脑中在回顾刚才师父的每一个动作,结合刚才的讲解和点评。
“开始了!”
乾尘双眼一睁,感觉是悟到了。
“哃……哃……”一声声凿击的声音,发了出来。凿刻了大概十多下,乾尘便停了下来。
“感觉不对,发力用的,不是寸劲。”
“自己能发现问题,不简单,可以再感悟一下,问题在哪。”
自己操作和看别人操作完全是两回事情,看齐伯仁“哗哗”几下,熟练的很,自己只是看会,而不是学会,还是得多多尝试,多多体会。
乾尘一番思考过后,又开始“哃哃”凿刻了起来,控制好发力方式、控制好发力距离、控制好发力的力度,一片片木片,被凿了下来。
这次尝试,持续了很长时间,一边在思考,一边在调整。
不过乾尘所凿下来的木片十分薄,而且形状不是很规则,大大小小都有。
“徒儿,你所凿下的木片,形状大小不一,在初期凿刻的时候,很正常的。不过,为师现在给你一个要求,必须每次下刀,都有整个木片被凿下来,不论大小。”
“师父,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不是每次下刀,都能凿下木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凿刻的节奏一直没有掌握好。节奏没有掌握好,所凿下来的木片当然形状不一致了。”
“很好,总结的很到位,这第一个木桩凿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第二个木桩了。”
齐伯仁丝毫没有想让乾尘中途休息的样子,不过这也是对的,刚有感觉,手可不能冷了。
乾尘推开了在石板台面上的一堆木片,端上了第二个木桩,回想着刚才齐伯仁提点的经验,开始了新的尝试,这第二个木桩额目标,每下一刀,必须必要凿下一块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