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乾尘几乎是用喊的说了出来,要不是欣沫考虑周全,营造了这样一个隔音的空间,怕是整个近缘楼都要听到了。
“就在公子你第三轮考核的时候,我接到了天问阁的疾速密报。三皇子戎冶直接是在宫内起兵,所以戎刃皇宫以外,都不知道政局已经发生了变化。”
乾尘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绝对不是临时起兵,一定是蓄谋已久,不知道皇帝戎傲天,还有常广将军能否抵御的住这波攻势。”
“根据暗桩回报,戎熬天至死不立戎冶为太子,已经被其手刃。常广将军被人下毒,寡不敌众,也已经战死。”
“哎,实在没想到,戎冶的野心如此之大,心如此之急,竟然使出一招弑父夺权。常广将军戎马一生,为戎刃帝国鞠躬尽瘁,最终落得如此一个结局,实在可悲。”
“目前唯一不确定的是四皇子那边怎么样。”
“沫沫,事出紧急,我们即刻回戎刃城。”
“是,公子。”
……
三天后。
当乾尘回到戎刃城时,皇宫内院早已物是人非,戎刃城也已经戒严,既不能出,也不能进。
对于乾尘而言,有欣沫在,进城不是问题,记忆又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进戎刃城时的情景。
进城之后,城中的百姓都是处于一个恍恍惚惚、提心吊胆的状态,虽然并没有殃及到皇宫外,但皇宫内杀戮的声音,可是瞒不住群众耳朵的。
皇宫四个城门口,也已经被三皇子的部队重兵把守,处于一个消息完全封锁的状态。
乾尘一回到戎刃城,便马不停蹄来到天问阁,此刻夏山荷早已经等候多时。
“山荷姐,情况怎么样了。”
“公子,四皇子戎烨已在冲突中战死。三皇子戎冶已经自立为王,目前在宫内收拾残局。从发兵谋反到一举拿下,用了不到1天的时间。”
“哎,可惜了……”
听到四皇子戎烨的死讯,乾尘陷入了久久的悲愤之中,对于戎烨,乾尘还是很欣赏的,这是一位有谋略、有大局观、作风正派的皇子,败就败在心不够狠。
“除了大皇子戎昌外,其余不顺从三皇子的先代死忠,也全部被斩杀,皇宫内目前已经是血流成河。”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戎冶接下来如何收拾残局。”
……
三天后,戎刃城张贴皇榜,取消戒严,戎冶正式登基成王,坐拥整个戎刃帝国,而整个帝国的兵权,也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包括帝国舰队,以及兵工厂。
皇榜之上,描述了四皇子戎烨起兵谋反,弑父夺权,好在三皇子发现及时,及时将其诛杀,而宫廷变故,使得老皇帝戎傲天气急攻心,加速病变,最后气虚而亡。
接下来将为皇帝戎傲天举行最高规格的国葬,而常广将军护驾有功,却因力竭而亡,将追封其“戎天大将军”称号。
由于戎刃皇宫发生重大变故,所以为安定帝国子民的情绪,将减免税收三年。
……
见到这个皇榜,乾尘笑了,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基操”,三皇子玩的还真挺溜。
戎刃城内不明真相的城民也笑了,因为减税。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谁当皇帝不是当?只要自己过的不差,谁当皇帝都一样。
三皇子一系列的操作,可谓是天衣无缝,死无对证。
这就是要在宫内发动兵变的重要原因,速度快,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大皇子戎昌因为当天在某家花满楼过夜,所以也躲过一劫,回宫之后,听到的所谓“真相”,也是别人口中的“真相”。
正所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胜利者想怎么写,就怎么编。
……
在之后的半年里,三皇子对于戎刃帝国的统治地位得到充分巩固。宫廷变故对于帝国各地,不仅没有影响,反而因为税收的减免,而开始歌颂三皇子。
尘霄商会虽然不受影响,但镖师队伍的建设就要格外小心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乾尘在这段时间里也加紧修炼,借助日神玺和月神玺的加持,成功晋级成为了7级入境曜师,真是可喜可贺。
乾尘,终于不是吊车尾了,终于赶上了欣沫的等级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也在晋升成为入境曜师之后得以显现,日神玺和月神玺第四面上的边款,出现了。
日神玺第四个边款是:羲和花。
月神玺第四个边款是:阎姬草。
在边款文字的边上,还有羲和花和阎姬草图案,正所谓文字不配图,猪狗也不如。如果猜测不假,这应该就是医治乾尘眼睛的重要两味药草。
发现这一线索,可谓是双喜临门,只是可惜白云不在,不然在辰语大陆上,几乎没有白云不知道的草药。
得到这一线索,乾尘就赶忙去了一次天问阁打探消息,但结果很明显,一无所获。
目前所掌握到的任何信息之中,根本没有这两味药草。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古籍上,就像是在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这两样东西一样。
这样的结果虽然让乾尘感觉失落,但心里还是提前有所准备的,毕竟如果是烂大街的凡物的话,也就没有那么珍贵了。
虽然知道了救治眼睛的方法,却不能找到方法上提到的草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如此,本以为近在咫尺,却是还是远在天边。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打探草药下落并未停止,却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欣沫带回来一个精致的锦盒,锦盒是长方形的,中间有一个隔断,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腔体。
锦盒之中静静躺着一朵花和一棵草,形状样貌跟日神玺和月神玺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左边腔体放置的是羲和花,而右边放置的是阎姬草。
“沫沫,这是谁送过来的?”
“是天问阁收到的,留了一张纸条,写了公子你收。”
“真是非常奇怪,对方又怎么知道我会需要这两味药材那?”
“公子,锦盒里还有一封书信哦。”
乾尘一摸,还真有一封书信,“沫沫,你帮我看看。”
欣沫接过书信,拆开信封,然后愣住了。
乾尘感觉到了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
欣沫很尴尬的回复道:“这信,是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