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雪无缘无故就劲霸无度起来,嗷戾不休。
“怎么回事?”张碧极和叠嶂放下酒碗,朝窗外面探头望去,忽的一阵疾风,房门嘭的被风吹开,风搅携着一股雪瀑狂冲进来,呼呼之下瞬间淹没了整个屋子。
“好大的雪啊!”叠嶂撑着楚铜宝剑跳跃雪堆,站在阁楼楼顶抹了抹满脸的雪沫。
张碧极在他不远的地方,也没有躲过风雪的摧残,浑身上下都是雪沫,像裹着一张雪白的雪毯,
他没有叠嶂那么情绪激动,而是若无其事地抖了抖锦袍,身上的雪沫便嗖嗖落下去。抖完了淡淡说一句:“这瑞王得宝之心也太热切了一些,连人吃一段安稳饭也要搅和。”
“原来是瑞王来了?”叠嶂回头环视左右,疑惑问:“殿下呢?”
叠嶂心中一惊,殿下不会被埋在雪山里吧,刚才急于脱逃雪山之害,竟然忘记要护卫主子了。
叠嶂一脸焦作,提脚就要回屋里去。
“别找,殿下去了前面南院。”张碧极说着对着脚下划一圈,那一圈的雪便消融不见了,
张碧极便心安理得的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手上什物咬了一口。叠嶂定睛一看张碧极这家伙他手上居然还拿着半截羊腿,冒着丝丝热气,那羊肉香味在大雪纷飞的楼顶上很是诱人。
叠嶂吞了一口羊肉香气,问:“殿下去了前院?”
重墨速度居然这样快?快到人都反应不过来。
“呵呵,叠嶂,要你这个反应速度,我们只能保命,不能抗敌。最后只能被敌人追得满世界乱跑。”张碧极善意的批评让叠嶂无地自容。
叠嶂脸色绯红,自嘲道:“碧极兄,殿下只能一个,凤毛麟角,叠嶂也只能有一个,平庸无能,你满意吧。”
张碧极简直想哈哈大笑,可是不敢,这哈哈打出来,不知道要惊骇死多少人。
叠嶂忍了忍道:“我们去前院看看情况。”叠嶂实在不想被张碧极手上的羊肉香诱惑得七荤八素的,越早离开越不狼狈。
“这个主意倒是主意。”张碧极把手中的羊肉随手一抛,没入雪堆。
瑞王果然来了,玉树临风地站在南院中央,态度倨傲地对宴尔道:“宴大人,本王心神不安,老是惦记你,怎么办?”
宴尔不是吃素长大的,早料知瑞王还会回来捣蛋,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打发走这个难缠的魔王。
张碧极和叠嶂赶来南院,没看见他们的主子身影,只得先找了一个僻静角落掩护下来。
只听宴尔先打了一个干干的哈哈,一点趣味也没有的回到道:“瑞王,宴尔早知道瑞王会去而复返,所以宴尔早恭候在这里了。”
瑞丹被宴尔暗里讥讽脸色微微凛了凛,很无赖道:“哦,既然如此,你必定知道本王来意,便顺了本王心意吧。”
宴尔回头示意了一下,下面的人马上进屋去取出一物出来,宴尔拿了那物件,原来是一柄沾血的风月长剑,瑞王见了剑,微微一震,随即眼色深寒看着宴尔。
宴尔微微一笑:“想必瑞王见此剑便明白了宴尔要说的话了。”扬起剑左右看了看,那雪白刺亮的剑锋沾着血色深深,十分触目惊心。
仿佛可见当初剑之主人血斗的惨烈场景。
“瑞王,林宝塘在瑞王面前只是一只狗,也失去了狗命,瑞王顺了心,还顺便还拿了了林宝塘手上的令香嵇呀……”
宴尔眼睛盯着剑锋,深色寒寒的剑锋里是他一张冷寒阴深的脸,他一仰头,道:“瑞王,宴尔什么也没有拿得,回去还得向太子复命,还不知太子怎样处罚,瑞王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瑞王仰头一笑:“宴尔大人也会卖惨,还真让本王刮目相看,不过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好吧,就按你说的,本王似乎拿了人家很要紧的东西,够了,不要了。”说完他看着院内布置整齐的马匹车辆,道:“怎么,宴尔大人今晚莫非就要启程回京?也不打一个招呼就走了吗?”
宴尔知道掩盖不住,索性道:“瑞王见谅,下官也是才接到太子之令准备回京。”
瑞王懒得揭穿宴尔谎话连篇,淡淡瞟他一眼,问:“这么匆忙,莫非有急事?”
宴尔眼珠转了转,低头答道:“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寿诞,下官赶回去给皇后娘娘做寿。”
瑞王暗暗一惊,宴尔要不说起,他险些忘记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寿诞。皇后娘娘寿诞参不参加倒不要紧,重要的是,如果皇上到时参加了皇后娘娘寿诞宴席,因此得知自己在宫中,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