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小头目为了保险起见,特意拿出了二根捆绑犯人的青藤锁,这青藤锁不同于一般捆绑犯人的绳子,注入了法力邪气,能够制服功力不高的一般犯人。
令浓彩和红妆从百千丈的悬崖顶跌下来,不仅没有粉身碎骨,还完好无损,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怎么也觉着背后有人……
这瘦子是个好大喜功之人,面对傲首昂姿的两个女子虽然心中十分戚戚,但手里有了青藤锁绳,又仗着人多势众,要捆的又不过是两个女子,量她们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便畏畏缩缩一步一步挨上前来。
红妆下意识里摸了摸花袋,令浓彩敏感到红妆想偷袭敌人,飞快扫红妆一眼,轻轻摇头。
瘦子算虚惊一场,令浓彩和红妆一点反抗也没有,十分温顺地被青藤锁捆了。
锦衣卫小头目虽然感觉到气氛异常,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来,便押着令浓彩和红妆往回走。
走了二三丈远,一眼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宴尔持着剑过来,小头目忙禀报主子令浓彩和红妆已经抓到了。
原来宴尔为了万无一失,亲自冒险下了悬崖来到谷底寻找令浓彩和红妆的尸骨,哪知令浓彩和红妆不仅没有变成两具僵尸,反而毫发未损,虽然觉得此事太蹊跷,可也十分庆幸,不然丢了令浓彩和红妆性命太子非得剥他的皮不可。
宴尔带着人往回路走,经过一番折腾,令浓彩和红妆被弄出了悬崖谷底。
宴尔命人清点马匹车辆和人数,损伤一百锦衣卫,一辆马车坠崖连带着四匹马……
丢的那四匹马和一辆马车自然就是押运令浓彩和红妆的。
宴尔正愁用什么样的马车押运令浓彩和红妆才能保险,忽然一眼看见几丈之外出现闪闪荧光,那暗影恰如一辆四马马车。
宴尔一愣,走近一看,果真是一辆四匹马的马车,那马匹一白三红,膘肥体壮,十分健硕。马车车厢的材质是上千年的紫檀树木,车厢上的编号也正是宴尔亲手笔……
宴尔一楞,这不正是那一辆押运令浓彩的马车么?
“这……怎么回事,谁,谁从谷底弄上来的吗?”宴尔指着马车不觉退后一步。他太明白,那一辆犯人押车车辆在谷底被支离粉碎,没人有本事弄上来……
众人团团围着马车,想靠近又不敢,只是隔着丈外观看,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车队里十三号马车门被打开,衣着华丽豪贵的二皇子瑞王披着一件白色貂皮披风走下了马车,一脸肃穆:“怎么回事?”
瑞丹坐着车里一直暗中观察,想必是重墨搞的鬼,重墨玩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戏,在没有损害自己利益之前,自己也没有必要把他捅出来。
随即,他在一刹那间假装十分惊讶地发现了那一辆怪异的马车和令浓彩、红妆两个。
瑞王脸色即怒:“宴尔,这两个妖女果然在你手中!”
宴尔卑贱地拱手道:“禀瑞王,宴尔也不再隐瞒了,宴尔确实秘密押了这令浓彩和红妆回京……
只是下官这么做,想必瑞王也知道下官是奉了太子旨令,如果瑞王和这两个妖女有什么纠葛摩擦,也只能回京之后瑞王亲自去和太子交涉,下官只能说除了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别的都恕难从命。”
宴尔的话是软中带硬,硬里藏着尖利,瑞王想,回京之路浩浩,路途艰险,除了宴尔,还有汉之广和冷顾峰……自己和他们现在比起来力量太悬殊了,就刚才暗夺令浓彩和红妆的一番较量,除了两败俱伤,自己实在难轻易取胜,不如回京后再做算计。
瑞王随之哈哈大笑:“宴尔,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本王是那样横蛮不讲理的人吗,连你献给太子在画廊山搜刮来的两个女妓本王爷要去抢。”
“你……”红妆满脸绯红,被瑞丹称谓女妓红妆感到莫大的羞辱。
瑞王若无其事,置若罔闻,正眼也不看她们两个一眼,对宴尔道:“宴大人,天气寒重,可能还有大雪来,别磨蹭了,抓紧时间整理了上车赶路吧。”
“上车上车。”杂乱的车队又整理好队形。
令浓彩和红妆又被押上了紫檀木马车,宴尔亲自检查一番,确信没有破绽,便上了后面一辆的马车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