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一边吃一边说:“刚才人流之中有一个戴五色斗笠的人看见没有。”
红妆打开车窗帘时,重墨跟着看了一眼,他点头道:“好像是。”
“那人就是振煌。”
重墨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振煌离京多年,对于皇室来说,振煌就是一个虚幻之像,可以有传说,不可能有真相。
“我见过他。”
“你见过他?”
“在迷情谷。”
“迷情谷?迷情谷没有人能进入。”
红妆嗦了最后一口粉,抹了一下嘴巴,才道:“我确实去过。”便把之前在画廊山怎样被振煌迷惑,怎样跟着进入神秘的迷情谷具体描述了一遍。
别说重墨就连寡言少笑的张碧极都听呆了。
“还有,他来过我们住的杵落村,主母当时好像疯了一般,情绪是到了极致。”
“所以,江湖传闻令香嵇与振煌有情缘是真的?”重墨马上想到了令浓彩。
红妆看了一眼重墨:“所以,你放我家小姐离开你乾宁宫就是一个错误。”红妆道:“只有拿下我家小姐,你才可能得到大好河山图,才有机会在这一场争嫡之战中获胜。”
“闭嘴,本殿下没有争嫡之心。”
“算我没说。”
张碧极道:“殿下,我们从瑞王手中抢夺令香嵇,令香嵇在谁手里,令浓彩不就到哪里吗。”
红妆摇摇头:“你这个思路本来可以的,但现在不行了。
“为何不行?”张碧极不屑问。
“振煌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京城,他隐匿二十多年,突然出现在京城,他绝不是来玩一玩,闲看京城风景,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搅局。”
红妆的话让重墨和张碧极都沉默了。
过一会,重墨道:“不管那么多,我们先去查太子扣押战报的事。”
再说,太子垂头丧气回到太子府。
一进门,太子妃迎出来,一看太子一脸阴色,惊异问:“太子,怎么了?”
太子妃乃当朝贵妃禄媛哥哥禄庭将军的女儿,与太子是亲上作亲的表兄妹夫妻。
禄庭借着妹妹宠妃的身份,十年来一路高歌猛进,迁升不断,是恒源朝中新宠,权势滔天。
太子平日很怕这个背后有大树的妹妹老婆。
太子妃来问,太子窝了一肚子火不想说,他也不回话,只管往府里大殿走。
太子妃只好问跟着进来的汉之广:“汉之广,太子怎么了?”
汉之广一抬首,即刻呆了:“太子,令浓彩,令浓彩回来了。”
太子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令浓彩跨步进殿。
太子几步上前,问:“你为何回来了?”太子是又怒又喜。
令浓彩显得很平静:“我答应做太子侧妃,岂能不来。”
太子妃的脸色一下冷了,鼻子里哼一声:“哦,你要做太子侧妃,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她上下打量令浓彩一番,不屑道:“上下干瘪瘪的,都还没有发育好,太子你也孟是急了一点。”
说得太子颜面无光,走到太子妃面前:“爱妃别生气,与她随口一说,没想她当真了,乡下野丫头,不懂规矩,太子妃别跟她计较。”
令浓彩听了,脸色微怒:“原来太子怕老婆,言而无信。”说着转身要出大殿。
太子忙对汉之广使一个眼色。
汉之广明白,伸手一拦令浓彩,语气里带着威胁:“这是太子东宫,岂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还真要留下了!”太子妃大怒:“太子,究竟怎么回事?”
太子见太子妃真怒了,忙低声下气一笑:“爱妃别急。”回头对着枫玳发怒:“枫玳你这个狗奴才,本太子说了,要带着太子妃去看戏的,马车准备好了没有?”
枫玳怔了怔,脑子里记不起这一档事,想来是太子要娶令浓彩侧妃这件事惹怒太子妃,故意找茬岔开话题,忙道:“奴才早已准备好了。马车停在外面,请太子太子妃一起出殿。”
太子妃最喜欢看戏,马上敛了敛脾气,问道:“看什么戏?”
“红客楼有一个名角,叫翠绸,戏演的最好,太子妃可以一观。”
“红客楼?不是青楼歌姬的地方吗?我乃堂堂太子妃,怎能去那样的地方?”太子妃不容置疑:“换一个地方。”
太子神神秘秘道:“不能,今天的主角就是翠绸,不能改。”
太子妃回头看一眼令浓彩:“她不能去。”
太子低头哈腰道:“让她去给太子妃当丫头使唤,有何不可。”
太子妃一听,高兴了,指着令浓彩的鼻尖:“去,马车旁趴着,我要上马车。”
上马车是有专门的木梯的,要踩人梯也有小丫头小太监,令浓彩将来肯定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不能如此作践。
太子舔笑道:“爱妃,今日她去有大用,要踩人梯多的是小丫头太监的,何必呢。”
“不,我就要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