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带着未来的记忆来到了这里,那不做点事情,对自己来说就太亏了。
正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景,一声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抓小偷,抓小偷啊。”
苏木汐循声望去,一个穿着条纹短袖的男人用力拨开人群在前面跑着。
后面一个四十来岁脸色蜡黄的妇女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边追边喊:“抓小偷。”
街上的人本来就多,很多人一时也没弄清楚情况。
等看清楚后。
就有几个年轻男人站在小偷奔跑的方向要拦他。
穿条纹衫的男人被迫停住脚步,可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他顺势从后腰处拿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刀冲着欲上前的人大喊:“都给老子让开,否则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说完他拿着刀的手左右比划了几下。
围上前的人们看到小偷竟然掏出了刀,畏惧的后退一步。
小偷见状轻蔑一笑,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也不跑了。
他边用刀比比划划,边嚣张的大摇大摆往前走去。
不一会就拐进一条小巷消失不见。
追上来的赵云霞看到小偷嚣张的离去,伤心欲绝。
一个月前,丈夫上班的矿场发生塌方,掩埋了不少人。
即使救援工作做的很及时,可多数人还是没有活下来。
赵云霞知道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匆匆赶往,而负责人却告诉她,她丈夫失踪了。
活着的人里没有她丈夫,遇难者里也没有。
赵云霞失魂落魄的在矿场挖掘现场又待了两天,还是没有她丈夫的消息。
家里还有一家老小在等着她,她只得先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边坚强的操持家务,一边等着矿场的消息。
一周后矿场那边停止了搜救,大家都说过去了这么久,她丈夫肯定是死了。
赵云霞不接受,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恍恍惚惚的坚持了一个月,家里的钱粮马上见底,今天她带着家里仅剩的粮票和钱出来买粮食。
却不想自己一个疏忽竟然被小偷偷了钱包。
自己饿几天倒是无所谓,可是家里的孩子和老人怎么办。
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赵云霞陷入深深的自责,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双手用力的捶打着胸口。
“我怎么就这么的笨,连钱包都拿不住。”
围观的人见此情形也只能摇头叹气,默默转身离开。
有几个心软的不忍心上前劝慰。
“大妹子,想开点,自当破财消灾,别难过了,早点回去吧。”
“是啊,那小偷脸上那么长的一条疤一看就不好招惹,还好你人没事,这次只能自认倒霉了,下次出门记得把东西装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慰几句也都各自离开,只剩下赵云霞仍站在那默默抹泪。
赵大山拉着驴车,刚才人多他被堵在人群外面,这时人群散了,他也能继续往公安局去。
苏木汐虽然同情赵云霞的遭遇,以她现在的境遇,却也无能为力。
驴车经过赵云霞身边时,苏木汐刻意的把目光投向远处,不忍心看她。
此时一玄的声音在苏木汐耳边响起:“丫头,想不想帮帮她?”
苏木汐见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低声问,“师父有办法?”
“哈哈,那是当然,我观那妇人样貌是个心善的,只是近日有一坎,如果跨过去了,日后自有福报。
我们帮帮她,就当日行一善吧。”
“真是太好了,师父赶紧跟我说说要怎么做?”
“你先……”
街上人多走的慢,等一玄讲完,赵大山的驴车离赵云霞的距离也没有多远。
苏木汐喊住赵大山。
“叔叔,把刚才丢钱包的阿姨带上一起去公安局行吗?
警察叔叔可以帮她抓小偷找钱包。”
赵大山叹息,“看那小偷的穿着肯定不是这附近的人,等到公安局那人早该找不见了。”
苏木汐坚持,“叔叔,你看那阿姨的穿着也不是富裕人家,丢了钱包一定很伤心。
我们就带上她一起去报案,没准警察能抓到那个小偷呢。”
苏木汐希冀的望着赵大山,赵大山无奈点头。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心善,好,那你等着。”
赵大山回身走到赵玉霞身边,对她说了几句话,本来双眼无神的赵云霞,似是看到希望一般,连忙点头,然后跟着赵大山一起朝驴车走过来。
“妹子,上车吧。”
赵云霞坐上驴车,见苏木汐一直看她,勉强的扯动嘴角,算是跟她打招呼,然后就低下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公安局,赵大山抱着苏木汐,赵云霞跟在两人身后。
公安局里进进出出的似乎都在忙。
赵大山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穿着警服从外面回来,连忙询问道:“警察同志,我要报案该找谁啊?”
刘惠看看赵大山,又看看哭红双眼的赵云霞说:“报案啊,跟我来吧。”
等几人坐定,刘惠边拿纸笔边说道:“你们这是两口子吵架了?”
赵大山一愣,随即解释道:“警察同志,你误会了。”
赵大山指指赵云霞,“我不认识这个大妹子,她的钱包被人偷了,我顺路带她过来报案的。”
刘惠一听,立即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这样啊,谢谢你的帮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带着孩子可以走了。”
见赵大山没有要走的意思,刘惠不解的问:“怎么,你还有事?”
赵大山又看了看怀里的苏木汐,“警察同志,这孩子不是我的。”
刘惠转头看向赵云霞,那眼神似是在说,人家好心把你送过来,还帮你抱孩子,你不赶紧的把孩子抱回去,还等什么呢。
赵云霞接收到讯息,连忙摆手,“警察同志,这孩子也不是我的啊。”
赵大山见刘惠误会,又一通解释,把苏木汐一人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事情讲了一遍。
刘惠听完赵大山的讲述扶额叹息,这是什么大乌龙,原本以为是一家三口,搞了半天这三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