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丈夫的疑惑,袁母解释道:“咱闺女说梦里见到爷爷奶奶托梦,说咱们给他们烧的纸钱太少了。”
“闺女每天做梦都休息不好,工作都被影响了。”
“所以这次多买点,一会给他们烧了去。”
袁父听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爸妈都去世好几年了,每年不都是这样烧的吗?”
“这些年一直都没啥事,怎么现在又觉得少了呢?”
袁母瞪了一眼丈夫,不满地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就这一次,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闺女把工作给弄丢了吧?”
袁父一听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拉着装满纸扎用品的架子车,朝着两位老人的坟头走去。
到了坟头,袁父和袁母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
\"爸、妈,我们来看你们了。\"
袁父点燃了手中的纸钱,看着火焰慢慢吞噬着这些寄托着思念的纸张。
“爸、妈,给你们烧钱啦。”
“这次给你们烧的多,你们就放心花,以后还会给你们烧的。”
袁母接着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安慰。
希望自己说的话两位过世的老人真能听得到。
“还有这些衣服、电器都是最时兴的,你们在那边好好用。”
“以后有什么想要的,你们就给我捎个话,千万别再去打扰红艳了。”
接着,袁母又补充道:“她一个孩子啥都不懂,还得天天上班,怪不容易的。”
“你们以前不是最心疼红艳么,现在也多心疼下孩子,让她好好上班,保佑她能早日嫁个好人家。”
说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心疼。
当晚,袁红艳又梦到了她爷爷奶奶,但这次不同的是,两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他们告诉袁红艳,他们已经搬到了新家,并穿上了崭新的衣服。
可是麻烦的是,给他们的电视机不会用,自行车不会骑。
于是,袁红艳耐心地教导他们如何操作电视。
又教他们试着骑自行车。
等到两位老人学会之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表示要去看电视了。
而袁红艳在后半夜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袁红艳满心欢喜地坐在教室里等待着苏木汐的到来,可等来的却是苏木汐不再来幼儿园的消息。
这让她感到非常失望。
中午时分,她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妈妈是否给爷爷、奶奶烧过电视机和房子。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时,袁红艳兴奋地详细描述了梦中与爷爷奶奶的对话,以及他们对电视机的好奇。
最后,袁红艳得意洋洋地宣布:“我昨天晚上还教他们怎么用呢。”
袁母听后十分震惊,因为昨天袁红艳并没有要求她购买这些物品。
那些电器和房子都是她临时决定买的。
而现在,袁红艳竟然能够清楚地说出她所购买的具体物品。
这让袁母意识到,原来在阳间烧的纸钱,那边真的可以收到。
从此以后,袁母再也不敢吝啬给两位老人上香、烧纸的那些钱。
苏木汐经过幼儿园的一日游之后,觉得自己去那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她向谢宁表达了自己不想去幼儿园的想法。
为了避免谢宁过度担忧自己的社交问题。
苏木汐决定每天早晨抽出两小时的时间,到大院里找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这样一来,谢宁的忧虑得到了缓解。
她觉得苏木汐只要不再整天闷在家中,能够出去与小朋友们互动,那么是否上幼儿园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苏爱国和杜婉知道苏木汐的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因此对于她是否上幼儿园并没有过多在意。
此前,他们曾多次劝说谢宁听从苏木汐的意愿。
但谢宁始终想要尝试一下。
如今看来,她只能尊重苏木汐的决定。
最初两天,苏木汐还强迫自己融入小孩子的世界。
便跟着几个小朋友一起玩踢毽子、跳皮筋和捉迷藏等游戏。
然而,这种新鲜感很快消失殆尽,到了第三天,她已经开始感到厌倦。
所以,当她在谢宁关切的目光注视下走出家门时,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便朝着附近的一处小广场走去。
小广场上有很多老人,有的坐在那里聊天,有的在下棋,还有极少数在打太极。
这跟上一世她见到的公园里的大爷大妈也差不多,只是休闲项目少一些,大多都是在聊天。
苏木汐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从小包里拿出一块木牌和刻刀,认真地雕刻起来。
也许是因为她雕刻得太投入,当她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周围竟然围了三四个老人。
这些老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扰她,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看到苏木汐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一位看起来很有福相的老人好奇地问道:“小朋友,你这是在雕刻什么呀?我看它既不像一幅画,也不像一个字。”
苏木汐将雕刻了三分之一的木牌收好。
一边清理身上的木屑一边回答道:“爷爷,我雕刻的是符文。”
“符文?”
听到这个词,围观的几个老人都相视无言,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困惑。
虽然疑惑,却没人继续追问下去。
刚才问话的老人继续问道:“小朋友,你这雕刻技术学了多久了啊?”
苏木汐把整理好的木屑收拢拿在手里,回给老人一个和善的笑容:“老爷爷,我学了几个月而已。”
随即她笑着挥手跟老人告别:“老爷爷,我该回家了,再见。”
说完,她跑到垃圾桶跟前,把手里的木屑扔掉,一路小跑着回家了。
留下几个老人望着她的背影小声讨论。
“苏老,以你的经验看,那小丫头的雕刻技术怎么样?”
苏旗意味深长的说:“虽然技法略显稚嫩,但是她对细节的把控和线条的处理却很老道。”
“她的绘画天赋应该不差,只是雕刻技术学习的还不到位。”
“以她的这个年纪,也是很难得了,是个可塑之才啊。”
没想到苏旗对这女娃娃的评价这么高。
一人略有遗憾地叹了口气,惋惜道:“苏老,以您的手艺和名声,要是收这个小丫头当徒弟,好好栽培一定能有不小的成就。”
“可惜您这已经封刀五年了,这么好的苗子真是太可惜了。”
苏旗却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并未回应这个人的话。
而是说道:“好啦,人家小娃娃都已经离开了,我们还在这干嘛,继续下棋走。”
说完,他率先起身,朝着不远处他们常坐的位置走去。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