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羽来的时候,张夫人已经坐在饭桌旁,空洞的眼眶望着前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若是五官齐全,现在的她应该是一副慈母的样子。
“开羽来了,坐!”
嬷嬷拉开一旁的椅子,张开羽却站在桌前,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有话要说。”
张夫人脸上的笑容一滞,挥挥手,嬷嬷就带着所有下人走出院子,顺带将门也带上。
“不知开羽想要说什么?”张夫人的声线依旧温柔。
“你可认识我的养母?”张开羽问道。
“好像有点印象,当年我生你时,曾有过一面之缘,也是阴差阳错,居然抱错了孩子。”
说着,张夫人便小声的啜泣起来:“这些年你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张开羽身后的仆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先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确认门外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转动门锁,然后慢慢推上门扇,并从里面将插销插上。做完这些之后,仆从拍了拍手,又轻轻搓了搓手,似乎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做完这一切的仆从来到张开羽身边轻轻颔首,张开羽了然于心,表示知道了。他抬头看向对面一脸茫然的张夫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这些年倒是没吃什么苦头,倒是你的苦头,马上就要来了。”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掌,掌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白色粉末。随着他手指的抖动,那些粉末如雪花般飘落。
张夫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巴不自觉地微张着,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张开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用力一挥手臂,将手中剩余的粉末全部洒向张夫人。与此同时,仆从迅速用袖子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两步。
张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转眼间便被白色粉末笼罩。她只觉得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喉咙里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最终重重地摔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张开羽伸手扒开张夫人的眼睛看了看,确认她已经陷入昏迷,这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工具包。
之间他将工具包放在桌上,从中拿出一把把一小刀,喃喃道:“你怎么能说只有一点印象呢?她死的那么惨,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少爷,真的要这样吗?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仆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小声劝解道。
张开羽猛地转过头来,满脸怒容地低吼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真正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就是被她们这些人给害死的!”
仆人听到这话,不敢再多言半句。默默低下头走到门边,站定后警惕地注视着门外的动静,同时也留意着屋内的局势发展。
张开羽紧紧握着手中锋利的小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他一步步逼近倒在桌上的张夫人,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呢?”张开羽咬牙切齿地质问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话音未落,张开羽便举起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张夫人的脸庞划去。尖锐的刀尖顺着张夫人的眼眶插入,剧烈的疼痛使得张夫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张开羽的手微微颤抖着,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刹那间,一颗血淋淋的眼珠被他硬生生地挖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四溅开来,溅落在张开羽的脸上和身上。他的双眼被血水染得通红,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而此时的张夫人则痛苦不堪,眉头紧紧皱起,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却无能为力。
有了鲜血的刺激,张开羽似乎完全丧失了顾忌。他毫不留情地再次挥动小刀,迅速地挖出了另一颗眼珠。
随后又见他掰开了张夫人的嘴巴,将那两颗还粘连着眼睑的眼珠硬生生地塞进了她的口中。
这恐怖的场景让在场之人都感到不寒而栗,无人敢出声阻止。而张开羽则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手起刀落,张夫人的鼻子也被他割下,同样塞到了口中,一颗眼球因为张开羽粗鲁的动作从口中掉落,又被他捡起,强行塞回去。
张开羽在工具包中拿出一根粗长的小棍,抓着张夫人的头发,强行把她的头抬起,将嘴里所有的东西都捅了进去,又拿起和他并不匹配的绣花针,将张夫人的嘴巴缝起来。
江书臣总算明白张夫人缺失的器官都在哪里,没想到张开羽居然还是一个不说废话的狠人!
张开羽又从工具包中拿出两颗带着斑斑血迹的长钉,钉在了张夫人的头骨上。
整个房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张夫人也被肢解成块,双腿被放入腹中,整个人被折叠的只有椅子大小。
一刻钟后,张开羽带着他的仆从从后院翻出,意识到不对的嬷嬷轻轻敲了敲门,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等到嬷嬷带着人打开院门时,张夫人早已断气多时。
江书臣和徐行在张开羽离开时,就悄悄跟在他身后,想要看看他杀人之后还想要做什么,却听到熟悉的爆炸声。
有人用了江书臣的碗。
二人对视一眼,顷刻间就拉开距离,又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江书白手中拿着剑站在李川柏身前,解云裳和周令仪此时也站在江书白身侧,一人手中拿着两个碗,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就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至于扔碗吗?”
林听抱着胳膊,脸上带着挑衅:“他都已经要死了,咱们合作一起出去才是正道。”
江书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正道?送你去死才是正道!”
周令仪二话不说,只见她手起碗落,那只碗就如流星般朝着林听疾驰而去!陈最手持长剑,顺势往前轻轻一挥,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碗在半空中轰然炸裂开来!
无数细小的粉尘碎片四处飞扬,仿佛一场迷蒙的烟雾弥漫开来。与此同时,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如疾风骤雨般直扑江书白面门而来。
江书白面沉似水,他身形一闪,迅速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剑身一挡,牢牢将周令仪护在身后。
陈最一击不成一直藏在他身后的林听挥手之间一把匕首朝李川柏直射而去。
“叮——”
“我保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