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头身形庞大的妖兽从江书臣等人身边路过,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般,甚至有两只妖兽无意中避开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令它们畏惧或者厌恶之物一般。
柳青瓷紧紧屏住呼吸,稍稍后退几步走到中心,一头撞进唐言九的怀中。
“你这么主动?可惜我不好男色啊!”调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柳青瓷连忙向旁边走了两步拉开距离。
“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柳青瓷磕磕巴巴的说着,唐言九轻笑一声不再逗他。
江书臣静静地看着,忽然问道:“唐家另外两个人呢?”
和唐言九一同参加昆仑法会的筑基期修士还有另外两个唐家的旁支,他们这次主要的任务,也是保护唐言九。
“还未找到他们,可能.....落在了其他地方?”唐言九猜测道。
“这样最好,就怕他们......”江书臣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几人都已经明白。
“咱们和唐家都遭到了追杀,那......弓家......”江书白看向二人。
“弓家的人最擅长隐匿,除非提前埋伏,不然想要杀了他们可不容易!”唐言九摇着扇子说道。
江书臣也开口解释道:“弓家这么多年来都安然无恙,他们有自己的保命方式,想必这次也是一样!”
“妖兽都已经走完了,咱们现在要去哪里?”柳青瓷对江唐弓三家的事并不了解,他现在只想知道剩下的四天他们要怎么度过。
江书臣抬头看向被树冠遮住的天空,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再有半个时辰,就会彻底进入夜晚。
“先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这才第一天,我们还有四天的时间可以探索这个地方!”
江书臣伸手扯下围绕在四周的绳子,随手放出一只灵蝶,跟着它朝前方走去。
柳青瓷看着飞在空中的灵蝶,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这灵蝶是何术法?既能寻人还能带路?”
江书臣看了眼江书白,他适时解释道:“这是江家秘法,不外传哦!”
灵蝶其实是江书臣在江家祠堂接受的传承,这法术只有她一人知道,就连江青枫都不知道江书臣是如何召唤出来的。
柳青瓷眼皮一跳,真是邪了门了,江家的秘法可真多!
在秘境外观看的修士也起了投入江家门下的心思,不说其他的,就说这江家的财富就值得!
在江书臣的灵蝶粉碎了三只后,几人终于找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
刚走进山洞,江书臣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梁骨上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当她准备开口提醒几人注意的时候,却惊觉自己突然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刹那间,四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将他们与世隔绝开来。
而更令人惶恐不安的是,原本跟在身后的那几个伙伴似乎也在这片黑暗中凭空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
体内的灵气也在此时荡然无存,这熟悉的感觉就是她曾经在“界”中的感受,难不成她现在进入了“界”中?
沙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脚下也变的粘稠,江书臣感觉自己在缓慢的下沉着,眼前的黑暗让她选择闭上双眼,用身体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闭眼的一瞬,整个空间都变得凝滞起来。
静——
实在是太安静了——
眼睛缓缓睁开,眼前没有任何变化。
细细密密的沙沙声再次响起,这是——
虫子在攀爬的声音。
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墙壁上爬满了无数的虫子。它们细小而密集,如潮水般从墙壁上滑落下来,逐渐朝江书臣靠拢着。
视线被剥夺的江书臣清晰的感受到这些看不见的虫子在顺着耳朵、鼻子、甚至是眼睛,只要是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它们占满。
那是一种异样的痒,同时伴随着轻微的刺痛。皮肤上渐渐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也竖了起来。她想用手去驱赶这些虫子,但却徒劳无功,虫子们依旧不屈不挠地向她身体的各个部位进军。
恐惧和恶心笼罩着江书臣,她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如何逃离这个地方,却徒劳无功,她现在不能动,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
她想尖叫,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虫子似乎越来越多,它们在她的身上蠕动着,爬过她的脸颊、脖子和手臂,留下一道道冰冷的痕迹。
现在她依旧在慢慢下降,只希望脚下的泥沙能够隔绝开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书臣心中暗自庆幸,脚下的泥沙似乎真的能抵挡住这些可怕的虫子。然而,摆在她面前的难题依然严峻——如何在这片泥沙中维持正常的呼吸。
此刻,江书臣仅有头部还露在泥沙之上,其余身体部分已完全被掩埋。那些恶心的虫子不停地在她脸上爬行,所经之处留下了一层由黏液构成的透明薄膜。唯有鼻子所在之处,还保留着两个勉强可以透气的小孔。
突然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令江书臣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黑暗愈发浓重,仿佛无边无际,最终她不堪重负,昏死过去,整个人彻底沉入了泥沙之中。
一阵异样的声响传入江书臣耳际,那声音仿佛带有黏性一般,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她本能地抬手一挥,但随即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可以自如活动身体。可惜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江书臣小心翼翼地用手摸索着周围,却感觉到一种奇特的滑腻感。她发现自己此刻正如同一个婴儿般蜷缩成一团,被一层神秘的薄膜紧紧包裹着。这层薄膜究竟是什么?
江书臣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把小刀,她现在没有灵力,不知能不能破开。
将刀刃轻轻触碰在薄膜之上。刹那间,刀刃竟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江书臣试图再次用力划过薄膜,可无论怎样努力,都毫无效果。
面对这诡异的局面,江书臣不禁陷入沉思。这薄膜显然非同寻常,以她目前的状况想要突破困境似乎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