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条消息在发布之初就被江家负责监管之人删除,可依旧有不少修士都看到此事。
当初用来围捕自在教的所创造的功能,时隔两百年,被褚万卿放到了江书臣的身上。
第三条消息中已经有不少修士暗中讨论,当年是江书臣主张保下新娘的命,又将鬼婴交由各宗门看管。
这些年他们对付自在教的多数灵器、阵法均是用鬼婴实验而出。
而发起者,正是江书臣!
还没等江书安二人抵达江书臣所在的地方,就被人告知消息已经传遍了修仙界,江家负责灵网之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着急忙慌的来找江书安商量对策,江书臣不仅仅代表着她自己,她还是江家的发言人。
同样是现在江家的掌权者!
在江青枫出面之前,江家的一切都是江书臣说了算,可惜她如今陷入昏迷,生死不明,就连江沅也同样关在密室之中,联系不到。
如今权限最高的人就是江书安。
“灵网上已经炸了,从现在的数据上来看,关于少家主的讨论居高不下,其中有三千七百六十三人暗中开了赌局!”
“还有两千三百四十五人正在联合其他修士在来江家的路上!”
“各宗门那边则在收到监察等级提升之后迅速布局,各城镇中巡逻的弟子增加。”
江书骆絮絮叨叨的说着检索出来的信息,江书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这些信息让他不禁想起江书臣第一次被季知节掳走之后,他偶然间撞破的秘密。
关于江书臣被种下鬼婴的秘密。
“少家主有令,这段时间关于她的所有信息封锁,将修士的目光引到自在教的身上!”
江书安冷静的说着,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
“把季知节能够附身的消息放出去,并将自在教利用婴儿制造鬼婴的消息透露十分之一。”
“这两个消息足够那些无所事事的修士打发时间!其他事宜等少家主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江书骆点了点头:“已经将这两条消息散布,关于少家主的消息也在逐步清除之中,灵网这边我会密切关注!”
“只是......”江书骆面露难色:“若是少家主明日还未醒来,要如何做?”
“季知节不会傻到只用一个没有证实的消息来找江家的麻烦,他真正想要做的,恐怕是其他事!”
江书安神色冷峻,再抬眸时眼底的冰冷散去,脸上依旧挂着往日和煦的笑容。
“若是能够通过灵网追踪到发布者的位置,那这次的危机,就能解除了!”
江书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此时的江书安身上隐约有了和江书臣相似恐怖的压制力。
“我......我带人去试试!”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江书安欣慰的拍了拍江书骆的肩膀,目送他离开。
“他——”
“能行吗?”
江书骆是近五十年突然被江书臣发现的有天赋的嫡系,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在传音阁担任阁主,这些年虽然没有突出成就,但是却没有出过任何岔子。
江书安回望江书白:“少家主看中的人,不会错!”
“嗯!”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看到守在门口的江沅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怎么在门外?不应该在里面吗?”江书白惊讶的问。
江沅也沉默良久才回答:“少家主情况特殊,只留了谢安歌和陆雁白在里面!”
“什么意思?”江书安习惯性皱起眉头。
“字面意思!”江沅也神情呆滞,似乎还从刚刚的冲击中抽离出来。
江书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看向紧闭的房门,心高高提起。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等候的人越来越多,院中弥漫着粘稠的、不可名状的焦灼。
“都待在这里,是手头上没有任务了吗?”
低沉雄厚的声音乍然响起,江书安下意识拱手行礼。
“家主大人!”
行礼的声音此起彼伏,院内之人纷纷行礼,只有江书白僵直着后背还愣在原地。
“除了江书白之外,所有人离开这里,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计划行动!”
江青枫在院内扫视一圈,冷静的下达命令之后,走到还没回过神的江书白面前。
“守在这里,不能离开一步!”
江书白愣愣地点了点头,回神时院内已经剩下他一人,江青枫早已推开门走进屋内。
天色渐晚,天边被残阳晕染成一片橘红,微风徐徐,院内却一片寂静。
人在冷静下来之后,会突然之间想明白些事情,就像现在,江书白忽然意识到他所在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江书臣所居住修炼的院子。
而是位于祠堂后面,许多年前,关押江书臣的地牢所改造的院子。
回头看向寂静无声的门,就算是夜幕降临,屋内也没有任何光亮,黑漆漆的一片,仿佛里面没有任何人居住一般。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房门的另一边,屋内三人眉头紧皱,齐齐盯着躺在封印阵中的少女。
“少家主身上的生机流失的速度太快,就连她的神识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封禁,若不是早已准备好的这个阵法,恐怕此时的少家主早已被腹中的鬼婴吸食干净。”
陆雁白神色仓惶,他入道多年,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这个封印阵能够拖多久?”江青枫问。
“最多三个月,三月之后,少家主腹中的鬼婴就会破腹而出!”陆雁白恭敬的回答。
“若是提前取出鬼婴呢?”江青枫刚刚出关,江书臣身上发生的事他还不清楚。
“鬼婴如今已经和少家主的元婴融合,若是强行取出,恐会伤及灵根!修为也会......”
陆雁白垂下头,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江青枫却已经明白。
“她既然早就准备了阵法,想必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式,尽力将她唤醒即可!”
江青枫说罢,双手结印,将地上的阵法加强了些,随后转身离开,没有任何关心。
仿佛地上躺着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并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