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男主和女主在前方,我们快躲起来】
纪时禛跌跌撞撞地跑回小区门口,这次任务他没成功,目标身边有保镖,他伤到目标的同时也被打伤。
裘池站在楼下和一对男女相谈甚欢,纪时禛止住脚步,转而去楼角的另一边。
女主正在调查杀人案,他不能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虽说他每次重伤目标就算过完节点,可世界剧情仍然会为他入狱安排好接下来的路。
也难怪快穿局的晋升很难。
纪时禛缩在墙边遮住身形,浑身上下被雨淋得湿透了。
没完没了。
他往里靠着站,半边身子淋雨半边身子在屋檐下,寒气透过衣服逼入体内。
忍不住皱着眉查看还在交谈的裘池,内心升起一丝烦闷,什么事从他离开到现在还没讲完。
花了他整整两亿积分,拥有人形的第一件事竟然还是勾搭其他人。
“怪物就是怪物。”纪时禛不在乎地擦去嘴角的血迹。
过了一会,苏和男侦探离开小区,裘池终于舍得往回走。
纪时禛几步跟在裘池身后进屋,裘池见到他淋雨回来的样子愣在原地。
“时禛……”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裘池,从裘池身旁穿过。
裘池抿唇,沉默地将门关上。
青年已经去换衣服了,他找出吹风机来到房间门前。
咚咚。
“进。”
纪时禛半瘫在单人沙发上,只披了件外衣,眯着眼假寐。
他轻哼一声,早就猜中男人会来找他。
裘池没有说话,主动替纪时禛吹干微长的发束,浅墨色的头发很容易握住,他调整好温度上下移动吹风机。
吹风机的响声吞没了闷哼声,纪时禛换了个不压左手的姿势,默默掩饰受伤的左手。
他仰起头,用放长呼吸来缓解疼痛。
裘池眼神幽暗,青年的一举一动都没逃出他的眼睛,他轻轻牵起嘴角。
血腥味快漫出来了,怎么还觉得能瞒住他呀。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裘池慢条斯理地卷起线和机身,一步一步来到沙发的前方,双手分别撑住青年腰身的两边。
他跪在纪时禛的腿前,用牙扯开遮住受伤的手的衣边。
“受伤了。”
裘池的喉咙滚动,定定地看向纪时禛。
纪时禛触及到他的视线如同被灼伤般错开眼神,绷紧全身的肌肉精神紧张。
时间足够长,裘池恢复了温柔平静的样子,站起身拿来医药箱。
一只手握住纪时禛的左手,另一只手往上喷药。
绵密细微的药液覆上伤口,纪时禛想要挣扎左手却被强硬地紧紧握住,脱离不得半分。
他咬着唇,手臂的痛意放大,精神和身体双重的刺激令他恨不得逃离。
疯子疯子。
纪时禛终于示弱,祈求地望向裘池:“裘池,我受不了,很痛。”
裘池抬眼欣赏青年隐忍痛苦的样子,指腹划过那截漂亮的手指节,克制温柔地垂下头在青年的手背一吻。
青年的手猛然抽动,略带惊疑地看向他。
裘池仍旧极具温柔,他不解地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带着失落:“书里都是这样表示友好的……”
纪时禛抿唇不再说话,裘池也直起身子去厨房做饭,“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他静静地看着裘池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用手捂住眼睛。
如今好像除了裘池,他没有其他能利用的手段了。
完完全全按照剧情走总有一天会沦为傀儡,没想到他还有不得不依靠原迟的一天。
纪时禛放下手,披着衣服朝厨房走去。
如今总要好好做攻略任务吧。
裘池站在锅前用勺子搅拌汤水,在瞟了一眼纪时禛后全神贯注地投入做饭。
他总觉得有些紧张,却也带了点开屏的意思。
背后灼灼的视线不可忽视,裘池忍不住绷紧身体线条,偷偷展现自己的完美身形。
纪时禛半靠在厨房门边,身上还是披那件单衣,耷下眼睛做出可怜像。
双方都在等对方被吸引从而开口。
终究是主导者更胜一筹,裘池关火准备拿碗,看到的就是纪时禛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内心颤了颤,强忍住拥人入怀的想法皱着眉上前,“怎么不加件衣服?”
纪时禛眼底蓄好的泪水适时地落下来,他主动抱住裘池,咬着唇发出呜咽声。
裘池僵在原地任由青年抱住他,手停在半空中还是选择放下。
他心情大好,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愉悦,语气却带着疏离:“怎么了?”
纪时禛内心疑惑,见裘池不中招便想看一眼。
青年抬起眼看向他,整张脸红红的布满泪痕,眼中还有不解和委屈。
要了命了。
裘池掐住纪时禛的下巴,将人困在身下不能逃跑。
他要让某个骗子知道,因为不听话在外面受了委屈再来找他是会有惩罚的。
这个吻是始料未及的,纪时禛猝不及防被动地接受裘池的撕咬,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嘴角被咬出血了。
身下的人还在试图挣脱束缚,裘池避开纪时禛受伤的手抵住他,不留任何呼吸的机会给对方。
脑袋渐渐缺氧,纪时禛不甘的瞪了一眼裘池,在昏迷前用力咬破裘池的舌尖。
青年终于不再挣扎,裘池也放开对他的禁锢。
裘池轻轻握住纪时禛的腰侧,将人抱在怀里,他迷恋地擦拭青年脸上未干的泪痕。
“时禛好可爱,明明抗拒到不行还装作接受,真的好喜欢你。”
他不在乎这些行为会不会惹得纪时禛恼怒,只要纪时禛所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哪怕是害怕和生气也无所谓。
“真的一点也不乖,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好,还天天跑出去。”
裘池不悦地捏住纪时禛的脸,留下红红的印子。
他附在纪时禛耳边继续讲话:“外面那么乱,都发生连环杀人案了你还往外跑,那么喜欢你雇主的儿子吗?”
“去相亲他也没送你回来吗,浑身淋得湿透还受伤了,一回来就不理我,坏死了。”
裘池指尖抵在纪时禛的额间,神色忽明忽暗。
他隐约觉得纪时禛还有事情瞒着他。
“你最好别再骗我了,否则我永远不准你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