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池砚抑下心底的疑惑,打开手机进入搜索引擎。
他记得纪时禛说过他们是公众人物,那么网上一定有关于他们的消息。
输入自己的名字,排在前面的都是夸他的帖子。
祁池砚#爆
祁池砚#香水合作
祁池砚#炒cp
扫过前三个帖子,祁池砚在最后一个帖子里看到了纪时禛的身影,直接点了进去。
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为什么里面都在骂纪时禛,还有路人让纪时禛离他远点。
祁池砚了解到的是自己似乎和纪时禛一直都不对付,这次的香水合作本来也是纪时禛的广告。
手机的亮度在黑暗中越发苍白,祁池砚发现自己的手中多出了黑斑。
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周围温度也变得寒凉。
“好冷。”
床上的青年无意识地发出抱怨,祁池砚脱离失控的状态复杂地看向纪时禛。
对方睡在床内侧的角落,被褥散在腰边,睡衣也变得松松垮垮,胸膛平稳的起伏表明他还在沉睡。
祁池砚觉得躁得慌,明明灵魂不会有这些反应。
他还是觉得自己对纪时禛是有所亏欠的,不论是对方说的炮友关系还是抢走的广告,这些都无法让他袖手旁观。
床边凹陷一块,祁池砚身子朝前探,拉起被子替纪时禛盖好。
青年似有所察,面向他的方向脑袋拱了拱。
【祁池砚好感+2 目前好感:16】
好可爱。
用这样的词语来描述纪时禛确实不恰当,青年的面部具有鲜明的棱角,眼神也是犀利清明。
祁池砚伸出手,拢好纪时禛的睡衣。
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生前究竟是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他的性子并不是极端偏激,很难做到自杀的地步。
祁池砚拿着手机飘出房间,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次竟然能在除了房间以外的地方碰到东西。
“怎么回事……”
他脑海中浮现出大胆的猜想——
难道是接触了纪时禛吗?
好像是的,浴室里也是碰到了纪时禛的手才让对方没有摔倒。
效果并没有维持多久,祁池砚很快握不住手机。
他迅速穿墙来到纪时禛跟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将自己的手贴在沉睡的人身上。
默数一分钟,祁池砚收回手。
这一次他能随意拿起客厅的东西,甚至能让机器人识别到自己。
……
纪时禛睁开眼,躺了一会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祁池砚不在房间里。
他皱起眉,穿上拖鞋去客厅找人,最后在厨房看到了正在煮饭的某只“鬼”。
“他能碰到东西了?”
纪时禛的第一反应是祁池砚骗他,第二反应是询问系统。
【嗯嗯,祁池砚只要和活人发生肢体接触就能短暂的碰到东西】
他内心突然腾起不好的预感,要是祁池砚提前联系到其他人对他的任务将非常不利。
得想办法拿走祁池砚的手机。
厨房里的祁池砚端着刚盛好的饭走出来,温和地让纪时禛过来吃饭:“洗漱了吗,刚好做好。”
纪时禛揣着心事洗了把脸,吐掉刷牙的水又回到餐桌前。
“做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青年板着脸的挑刺在祁池砚的眼里却是满怀心事的忧愁,心间不禁软上一头。
纪时禛喝了一口汤,不经意地瞥见桌上的手机。
“咳。”
咳嗽声引起祁池砚的关怀,一只冰凉的手撩开他额间的头发探过来。
祁池砚的手贴在额头上,对上了纪时禛直愣愣看他的眼神:“抱歉,下意识就伸手了。”
“很烫,不好喝。”
青年的身子向后靠,倚在了椅背上,只是评价他熬的汤。
“我跟着手机学的,第一次做可能会有缺陷……”
纪时禛嫌弃地拧眉:“你不用做这些,我也不喜欢准点吃饭。”
说着顺手拿走手机,当着祁池砚的面没有一点心虚。
祁池砚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唇边,青年每一次开口都会露出里面的软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烫到了。
真的烫到了的话,眼睛会气红吧?
可能还会冷着脸怪他。
【祁池砚好感+2 目前好感:18】
纪时禛也注意到祁池砚的不对劲,蓦地起身想要离开餐桌。
“不吃了没胃口。”
祁池砚猛地拉住他的手腕。
?
纪时禛敛下眼中的疑惑,警惕地等待祁池砚接下来的动作。
是察觉到不对了吗?
昨天晚上他就应该收好手机的,祁池砚到底发现了多少……
青年的紧张祁池砚看在眼里,默默收起周围的冷气压解释:“你有胃病,一定要按时吃饭。”
纪时禛不愿同他过多纠缠,重新坐下一点一点吃掉碗里的饭。
其实不难吃,但是他不想夸祁池砚。
祁池砚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纪时禛吃完,嘴角微微上扬。
消息的提示音打破了安详的氛围。
不过庆幸的是这次响的是纪时禛的手机,经纪人杨哥通知他来接手祁池砚的香水广告。
这支香水广告是原主一直心心念念的机会,没想到半路会杀出祁池砚抢走了资源 。
【:祁池砚推掉了广告,还是你去吧】
纪时禛勾起唇,快速地回复一个好。
杨哥见他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也松了一口气,发来地址让他赶过去。
【:xxxx去试镜,不要迟到】
纪时禛关掉手机指尖交叠:“祁池砚,我要出去拍广告了,你待在家里不要乱动。”
“是香水广告吗?”
祁池砚的话成功地引起纪时禛的警惕,他点头承认:“就是你之前抢了我的那个广告。”
青年的语气里带有不易察觉的狡黠,祁池砚看几眼又移开视线。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纪时禛思索片刻道:“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到你,保险起见你还是伪装成我的小助理吧 ”
“好。”
他找来帽子和口罩,遮住了男人出色的容颜,又选了和祁池砚风格不搭的衣服套上。
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祁池砚的铁粉都不能认出来。
“好了,你现在是我的助理。”
祁池砚低下头,任由纪时禛挂上工作牌。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