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疾走上了顶楼。
这是一楼梯三户的楼层,显得有些冷清。
乔娜低声问关莹月,“是哪户人家?”
关莹月轻轻指了指右手边的那扇门。
小紫点点头,谨慎地上前敲门,刚开始她敲得声音比较小,但是一直没有人开门,于是她用了劲儿继续敲,但始终没有人应答。
“应该人不在。”小紫说道。
就在这时,对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探出了头,他睡眼惺忪,眉毛微皱,显然刚从梦中被惊醒。
他打着哈欠说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刚上完夜班,被你们吵醒了。”
小紫露出歉意,“对不起,我们有急事,这种间房子的屋主。可是没有人开门?”
男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赵奶奶每天都要出去散步,现在还没回来,你们就等会儿吧。”说着便要关门。
关莹月眼疾手快,赶忙出声说道,“等一下,我们有点口渴了,可以进屋等吗?”
男人警觉地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关莹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证件,“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小区的失踪案。”
男人的困意被瞬间驱散,他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和对门的赵奶奶有什么关系?”
关莹月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关系可大了,她很可能就是作案的关键人物之一。”
乔娜和小紫对视了一眼,都有一丝疑惑,不明白关莹月为什么会向一个无关人员透露这么多案件的情况。
关莹月在背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二人便默契地闭上了嘴,由着关莹月继续和男人交涉。
男人顿时来了精神,眼中亮起了一丝八卦的光芒,“呃,这样啊,那进来吧,别客气。”
三人进了屋,屋里陈设简单,略显凌乱。
男人快速收拾了几下,让她们在沙发上坐下。
关莹月客气问道,“您怎么称呼?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男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叫刘俊杰,在这里租住已经三年了。”
关莹月点点头,继续问道,“您和对门的赵奶奶熟悉吗?”
刘俊杰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算特别熟,但赵奶奶人挺好的,就是有点老糊涂,总是自言自语。”
乔娜好奇地问道,“总是说些什么呢?”
刘俊杰撇了撇嘴,“赵奶奶老说她老头子就在她身边,可她老头子已经死了三年了。我搬来的那年他就去世了。”
关莹月问,“你知道她都说些什么吗?”
刘俊杰耸耸肩,“她就说,老头子天冷了该穿衣服,或者说今天要做什么给他吃,总之就是神志不清醒了。”
小紫忍不住追问道,“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两个年轻人来找她?”
刘俊杰点了点头,“见过,昨天下午他们来的。等赵奶奶回来后,就进她家了。后来什么时候走的我就不清楚了。”
乔娜和小紫听到这里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苗城和陈立振正是在下午五点之后失去了联系,难道这位老太太真有问题?
这时赵俊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哎呀,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忘了给客人倒水喝了,真是抱歉。”
他说着一边道歉,一边起身往厨房走去。
关莹月则轻笑着回应,“真的没关系的。”
赵俊杰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我有茶叶和咖啡,你们要喝什么?不过都是普通的茶叶和速溶咖啡,你们不要嫌弃啊。”
关莹月温和地笑了笑,礼貌地回道,“我们都喝茶水吧,怎么会嫌弃,本来就是我们要水喝,还得谢谢你。”
刘俊杰很快端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走了出来,放在三人面前,“请用。”
关莹月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茶水温度适中,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刘先生,赵奶奶有没有儿女或者亲近的朋友?”
刘俊杰摸着下巴,像是在回忆什么,“她没有儿女,性格有些孤僻,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来往。”
乔娜和小紫也一边喝水,一边默默听着刘俊杰的讲述,但渐渐地,她们的视线开始模糊,头有些晕眩感。
小紫的目光渐渐失去焦点,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声音变得虚弱,“我怎么感觉……有点……”
乔娜反应过来,看向关莹月,“你……你感觉怎么样?”
关莹月的头也开始沉重,她勉强撑起身子看向刘俊杰,眼神中带着疑问,“为什么?你在茶……里……”
话还没说完,三人就相继栽倒在沙发上,陷入了昏迷。
茶杯摔落在地,茶水四溅。
刘俊杰静静地看着她们倒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起身打开了房门,说了一句,“出来吧,没事了。”
话音落,原本一直没有人的对面房门轻轻开了,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刘俊杰上前扶着她,进入自己的客厅。
赵奶奶注视着昏迷不醒的三人,冷笑出声,“真是麻烦,解决了两个,又来了三个,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
刘俊杰安抚地拍了拍她,“他们已经送来两个人,我们集齐五个人就能起阵了,今晚结束后就立马走。”
“她们要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赵奶奶那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冷酷的杀意。
“现在还不行,如果有人来找她们,这几个就是可以谈判的人质。先留她们到晚上。”刘俊杰摇头反对,安抚赵奶奶,“我这个药很厉害的,那两个男人都睡到了现在还没醒,这几个女人构不成威胁。”
赵奶奶不再言语,他们两人一起关门离开。
夜幕降临时,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渐渐隐去,橙红色的光辉被深蓝色的夜幕缓缓取代,有些隐晦的阴谋正准备开始上演。
刘俊杰和赵奶奶两人站在楼顶,他们的脚下画着一个红色的巨大阵法。
有五个男人,分别坐在阵法的五个方位。
苗城在昏迷中醒来,他感到头痛欲裂,他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