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朵奇怪地问：“我什么时候对你笑了？”
冯玉彬的眼神闪过一丝疯狂，他开始诉说两人的初遇：“那天傍晚，我在超市买水果，一个苹果被蹭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同时另一只手也伸向了那颗苹果。
那就是你，当时我们对视了，你冲着我微笑了。”
他盯着林朵，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那个时候你笑得那么甜，不就是对我有意思吗？
从此以后我就经常在那个超市等你，想要和你说话，但是你每次都和我擦肩而过，不理我。后来我打听到你的住处，就搬进了这个小区。
你还是不理我，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所以就由我这个男人来主动一些。哪知道，你居然对着别的男人笑，甚至小区里的老头，你都对他们笑，真实下贱！
我就生气了，你不该惹我生气的。”
所有人听到他的自白后，都惊呆了。
直播间的人评论：
【这是什么自恋的人，对他礼貌一笑就是喜欢他？】
【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也是了不得。】
【这女孩真是倒霉，被一个变态看上了。】
林朵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遇见过。
即便她当时捡起苹果，也只是出于帮忙的心理，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子，就给自己招来了一个可怕的变态，实在是太倒霉了。
关莹月把话题拉回来：“所以说，你并没有人格分裂是吗？”
冯玉彬回道：“当然，刚才不过是在演戏，避免法律的处罚。”
王晓珊插了一嘴：“那你的诊断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冯玉彬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但似乎无济于事。
尽管他忍着不说话把额头青筋都憋着暴起了，最终还是张口回答：“是真的，我威胁了一个医生，给我开出了这个证明。”
关莹月问他：“你是怎么威胁这个医生的？”
“我威胁他，如果不给我开证明，我就把他的女儿杀了。我知道他的女儿在哪个小学，哪个班级，叫什么名字。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害怕了，就给我开了这个证明。”
“之后呢，那个医生后来怎么了？”关莹月紧逼不放。
冯玉彬放弃了挣扎，冷漠地回答道：“他死了。我不放心他，趁着他不注意把他推下楼梯，让人以为他是出了意外。”
听到这里，警察们的脸色变得严厉，这个人居然涉及到了命案，这个性质就变得更严重了。
其他人也是心里发冷，谁能想到，夺走人命的理由是这么简单。
关莹月的脸色变得冷冷的，她问道：“你办这个证就是为了逃脱法律的追责吧？那还跟踪过哪些女性？”
她已经知道了这人做了什么，但是她要让他自己招供，在所有人面前认罪伏法。
冯玉彬经过一番挣扎，从反抗到妥协，终于暴露了他的真面目，就是对人命的蔑视。
他的声音里带着冷漠：“之前还有一个女人，我们村里的人，和我是高中同学。
那也是个贱人，不但对我笑，还对别的男人笑。
我要惩罚她。
我把她强了，关在老家的地窖里，关了一年后，她变得越来越丑，所以我腻了，就把她扔下了悬崖。”
说到这里，冯玉彬居然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她的爸妈也可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人，还让我帮忙一起找，全部和傻子一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冯玉彬继续说：“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来到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想到办理精神疾病的诊断书，用来逃脱罪责。”
他可惜道：“没想到，第一次用，就失败了。”
王晓珊听到这么残忍的故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真是个畜生。”
冯玉彬虽然脸僵了，做不了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透露出了无所谓，气得闫军就想打他。
旁边的警察一直在记录着冯玉彬的证言，听到他已经害了两条人命，都微微蹙眉，没想到，居然抓到了一个连环杀手。
众人原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却听到关莹月又开口问道：“你的父母现在在哪儿？”
冯玉彬眼中闪过惊讶，他没想到关莹月连这个都知道，张口回答：“都死了。”
他的答案一出，所有人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关莹月不会问没有意义的问题。
“怎么死的？”一个警察忍不住问。
冯玉彬说：“我来了这个大城市，去哪儿都要挤公交、挤地铁，实在是不方便。于是我就找爸妈要钱，给我买一辆车。
但是他们居然说，没有那么多钱，他们要留着钱给我弟弟交学费。
我讨厌我弟弟，什么都和我争，于是我就回家和他们要钱，他们还是拒绝我。
我就偷了钱，一把火把家里点了，他们都没有出来。”
直播间的人愤怒了，他们纷纷骂道：
【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畜生不如的人，太可恶了。】
【这种人是反社会人格吧？视人命如草芥。】
【我真想穿过去揍死他，太tm可恨了。】
【真是谁沾上谁倒霉呀。他家里人和那个女孩太可怜了。】
【赶紧请他吃花生米吧，留着浪费粮食。】
关莹月问到这里后，停止了询问。
她对警察们说：“我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这意味着这几起案件的之后搜证工作都要靠警察们来查找了。
警察也明白关莹月的意思，他们点头保证道：“你们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犯罪分子的。”
之后，关莹月解了冯玉彬的符咒，让他被警察带走了。
王晓珊看着冯玉彬走时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感到十分地窝火，“就这么便宜他？”
关莹月轻笑出声，“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