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伐沉稳而缓慢地向前逼近,那磅礴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吓得海蔻头目、李二彪以及众多喽啰们连连后退,脚步踉跄。血影目光如炬,率先厉声发问:“大胆贼人,可知你们在谁人头上动土?你们全部人头都不够赎罪的。”
李二彪惊恐万分,急忙连滚带爬地跪地求饶道:“不关我的事,是他们,他们掳走你们的人,与我无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一旁的海蔻头目,身体不停地颤抖。“你……你这阴险小人,若不是你引诱我去劫持富商家眷,我怎知乌墩有此人出现?”海蔻头目怒目圆睁,大声斥责。
“都给我住口,一群乌合之众,快说,小公子在哪?”林霄怒发冲冠,厉声呵斥道。
“在,在,他们……跳……跳海了。”海蔻头目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着。纳兰珏听闻此言,心中怒火瞬间燃烧到了极点,他猛然上前一步,抬起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脚,狠狠地踏向海蔻头目的胸膛。这一脚威力惊人,将海蔻头目整个人踢出老远,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船壁上,又反弹了回来,落地之时已是口吐鲜血,当场身亡。李二彪见此惨状,吓得双腿剧烈颤抖,裤子瞬间被尿液浸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纳兰珏面色阴沉如水,缓缓地向李二彪走过去,声音如闷雷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响:“说,人呢?”李二彪颤抖着手指着海里,嘴唇哆嗦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纳兰珏此刻面如死灰,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快找,如若找不到,定会扒了你的皮。”李二彪不敢有丝毫违抗,急忙跳下甲板,一头扎进海里去找,船上所有喽啰也战战兢兢地跟着都跳到海里,在黑暗的海水中四处盲目地寻找。
在幽深的山洞里,林婉晴寻来了些许木柴,将其点燃。她坐在火旁,悉心地帮李景怀烘烤着外袍。只见李景怀面朝墙壁躺着,仿若沉睡之态。她自己亦脱下了那身湿漉漉的外袍,置于火旁烘烤以驱散水气。未几,她察觉到躺着的李景怀身体颤抖不停,心下一惊,赶忙趋前查看。只见他双眸微闭,双手紧紧环抱着自身,显然是身体不适之状。林婉晴伸手轻触其额头,“好烫,他发热了。这可如何是好?”林婉晴此生首次照料受伤且患病之人,何况又是一位陌生男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已然烤干的两件外袍皆覆盖在李景怀的身上。不多时,睡梦中的李景怀似是舒适了些许,呼吸亦平稳了许多。林婉晴独自一人坐在火旁,不禁打起了盹儿。火苗渐次熄灭,林婉晴的内袍尚未干透,她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了几分。回头望向躺着的李景怀,见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林婉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匆忙上前,轻轻推搡数下,却不见任何动静,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度竟是更高了,“莫不是,他已然昏厥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呀?”正当林婉晴彷徨无措之时。李景怀微微动了一下,口中喃喃道:“好冷,我好冷。”伸手紧紧抓住林婉晴的胳膊,欲向她怀中挪去。林婉晴见状,下意识地急忙躲开。她初次被男子如此靠近,自是难为情万分。然而,瞧着李景怀不停地颤抖,她又心生不忍。寻思着反正这山洞之中四下无人,这公子亦处于昏迷之中,给他些许温暖亦无大碍。至于名节之事,只要自己守口如瓶,旁人亦无从知晓,当下救人最为要紧。林婉晴想到此处,伸手将李景怀的后背靠在自己身上,为他注入一丝温暖。李景怀渐渐地感觉舒适了许多,林婉晴因在海里耗费了大量体力,此时也是疲惫不堪,昏昏睡去。李景怀在熟睡间,尽迷迷糊糊地转身将林婉晴拦腰抱住,感觉如此姿势更为舒适,下巴抵在林婉晴的颈部,轻嗅着那淡淡的香气,渐渐地睡得愈发安稳了,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一觉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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