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赛场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外头,传来陈忠的声音。
皇帝轻咳一声道:“朕知道了,摆驾过去吧。
“是。”陈忠应了声。
皇帝转身坐了,开口道:“伺候朕更衣。”
尚妆有些心不在焉地替皇帝更完衣,出去的时候,瞧见齐贤妃已经候在外头。见皇帝出去,忙迎上来,扶了他道:“臣方才来,才知皇后娘娘受了伤。可真不巧,不能陪圣上一道看马球比赛了。”
皇帝咳嗽一声,并不答话。
众人出去,轿子已经候在外头。齐贤妃与皇帝一道上了轿,其余的人便跟在轿子边上,朝赛场而去。
行了一段路,远远地,已经可以看见赛场了。两侧的球门上端,都高高地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风里一晃一晃地动着。
陈忠却突然一锤手,小声叫道:“哎呀,圣上的披风忘在房里了,这可怎么好?还是我回去取。”说罢,便转身欲走。
尚妆忙道:“还是我去吧。”她年轻跑起来定比陈忠快。
一路上跑着回去,瞧见那披风就好好地挂在架子上,取了,又跑出来。
待她赶到赛场的时候,一切皆已经准备就绪,皇帝坐在看台最高的位置,手下便是清齐贤妃,慕容云姜安静地坐在齐贤妃身边。尚妆妆细瞧着她,她的脸上,丝毫瞧不住异样。继而,不免又想笑,是了,纵然她真的与孙易之做过什么,在这样的场面上,又如何会让别人瞧得出来?
皇帝的另一边,皇后的席座旁,坐着一脸不悦的秦良娣。没有皇后在此,她的气焰明显小了很多。尚妆过去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再下面,她见了元政桓,还有慕容云楚。孙易之依旧是半面长发遮面,他的表情虽看不清,却定也是平静如水的。她想起来了,慕容云楚受了伤,想来此刻伤还没好,自然是无法上场的。而后,才是一些大臣们。
将披风抖开,披在皇帝身上,他一脸的兴奋。
太仆是今日的裁判,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跑至赛场的西侧,勒停了马缰,朝一侧挥了挥手中的白旗。然后,尚妆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循声望去,两队马队从外头直贯而入。
马背上的王公贵族们,都褪下平日里的华服,换上白色、玄色的劲装。
尚妆定睛瞧去,只见了个个矫健的身形,他们的脸,俱用头盔箍住,从她这里瞧去,是看不清楚样子的。故而,也不知谁是谁。
不在观台上的皇子们,都该上场了。
皇帝一喜欢这项运动,想来所有的皇子们都是细心练过的。做儿子的,谁不想讨父亲的欢心啊。
“圣上先喝杯茶吧。”齐贤记将茶杯递给皇帝,笑着说。
皇帝点了头,一手端起了茶杯浅饮了一口,目光却依旧是落在赛场上。看来
皇帝是真的很不喜欢马球。.尚妆又想起陈志曾说过的话,她也许可以想象得出皇帝年轻时候,对马球的热衷了。
黑白两队人马已经整队站好,只听太仆一声令下,急促的鼓声随之响起,场上的马儿突然奔跑起来。
不知是谁抛出的马球随着马蹄的移动,在场上不停地翻滚、跳动起来。球杆的出落手法极为快,快得.苟妆根本看不真切。
只道是:好功夫!
看来能上场的个个都不能小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