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辕此刻,把栾雨卿埋哪都想好了。
不过他也不能真的看着栾雨卿送死。
“栾兄,休得胡言,这位乃是前辈高人,还不快向前辈赔罪。”
说完还忙不迭的给栾雨卿打眼色。
栾雨卿虽然狂,但他不傻。
能被刘辕这个飞天九重天喊前辈的,那最起码也是尊者境。
“前辈恕罪啊!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千万不要怪罪!”
栾雨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翻版的云飞杨。
然而,面对他如此迅速的态度转变,林木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了一句:“跪下说话。”
听到这话,栾雨卿顿时有些犯难了。
毕竟今天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如果他真的照做跪下来了,那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
“前辈,您这是在跟晚辈开玩笑吧?“
“晚辈乃是帝都七大世家之一栾家的少主!今天确实是多有冒犯。”
“但改日晚辈一定会在家中设宴,扫榻相迎,向前辈赔罪。”
“这迎风楼其实也是晚辈的产业,这间包厢从今天起将专门为前辈保留,随时恭候前辈大驾光临。”
栾雨卿这一番先威胁、后讨好的话。
若是换作一般的尊者境强者,说不定还真会给他这个面子。
可惜,林木这么做本来就另有目的,自然不可能被他这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只见林木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地说道:“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下,要么死。”
栾雨卿脸色变幻不定,心中暗自思量,难道今天真要当众向此人下跪?
栾雨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决定拼一把。
或许林木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刘辕涉世未深被他蒙蔽也有可能。
毕竟他丝毫没有发觉林木身上的灵力波动。
栾雨卿想到此处,暗中运转灵力,准备施展家族秘术,试图一举得手。
然而,林木早已看穿他的小动作。
他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栾雨卿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丝毫无法动弹。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冷汗淋漓。
在众人的注视下,栾雨卿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林木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栾雨卿,宛如看着一只蝼蚁。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想怎么死了。”
栾雨卿惊恐地望着林木,浑身颤抖着。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心中充满了绝望。
“前辈,饶命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这一次吧!小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林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任何代价?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看得上的?”
栾雨卿拼命地思考着,突然他眼前一亮。
“小人愿意把名下所有产业,愿意全部献给前辈!只求前辈放小人一条生路!”
林木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留着那些灵石,给自己买棺材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
接着,林木伸出手指,指向刘辕。
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决断。
“你去通知三皇子,一个时辰内,我要看到他站在我面前,否则,他们都得死。
所有人都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刘辕身上,眼中充满了期盼和担忧。
刘辕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心中的压力瞬间倍增。
他深知,如果三皇子不能按时出现,那么他就成了间接害死这些人的凶手。
与此同时,在三皇子府邸内。
一名暗卫正恭敬地向三皇子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无影剑王长河居然死了”这个消息时。
三皇子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什么?无影剑王长河竟然死了?”
三皇子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更是涌起了无尽的震惊。
王长河可是他最大的倚仗。
这百年来,无论面对多么艰巨的任务和困难,王长河都能够顺利完成。
原本,三皇子满心期待着王长河能够成功拿到那件关键物品。
这样一来,他便有足够的把握击败太子。
等到父皇突破帝境退位之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然而,如今王长河被杀,无疑给他的计划带来了巨大的变数。
失去了这位强大的助力,他必须重新审视局势,寻找其他可行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困境。
三皇子收拢了思绪,对着眼前的暗卫问道:“杀死王长河的是谁?难道是有大帝出手?”
暗卫被三皇子的气质压的气息不稳的说道:
“探子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只是后续跟踪,在洛城山发现了王长河的墓碑。”
“所以,具体是谁杀死了王长河,并不确定。”
三皇子阴晴不定的想了一会,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暗卫身影刚消失,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人尚未到达,便听见陈辕那充满焦虑与急切的声音响起:
“三皇子!出大事了啊!”
栾雨卿他们被人挟持了!对方指明要见你。“
“并且扬言,如果一个时辰内你未能现身,他们的性命恐怕就难以保全了!”
三皇子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丝烦躁之情。
刚刚失去了一个强大的武力后盾,如今连自己的财源也面临着威胁。
相较于已经死去的王长河,他更为在意栾雨卿的安危。
毕竟,要想在朝廷内部打通各个关节,处处都离不开灵石的支撑。
正是因为得到了七大世家中的三家支持,他才有足够的底气与太子一较高下。
倘若栾雨卿因他而遭遇不测,且不说栾家那边如何交代,其他两家也必然会心生兔死狐悲之感。
尽管并不知晓那挟持之人究竟为何要见他。
但在这帝都之中,他坚信无人敢于轻易对他不利。
即便是大帝,也需斟酌一番。
“本皇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