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祝悦卿穿好温语休特意为她准备的骑装,她今日要进猎场山林中进行狩猎。
嘉文帝特意为她们这群擅长骑射的女子举办的,为的就是堵住那些聒噪的声音,他也算为温语休出了一份力吧。
赤红色紧致的骑装,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腰间收紧腰封,暗色金锈祥云图案与他的骑装一模一样。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属于他。
温语休单腿屈膝蹲在她身前,双手抚摸着她小腿内侧。
祝悦卿双腿一颤,后撤半步,紧张道:“别闹,一会还要骑马呢。”
他埋头拉过她的脚踝,藏好她裙摆内侧的短刀,确保无误。
扬起头,嘴角噙着坏笑,痞里痞气的眼眸打趣的看着她。“卿卿,你可真是…喂不饱!”
祝悦卿耳尖发热,抬腿踢向他俊俏的脸,温语休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腿,“我可是你师父,你这点功夫不如留在夜里…为夫还能指点一二!”
她单腿站立,想退不能退,又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娇气的求饶,“夫君…求求你了!”
温语休挑了下剑眉,放开她的腿,揽过她的身躯,靠在她肩上倾吐热气,“这话还是晚点在说吧…”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现在软硬不吃,怎么都不行,脑子里除了那点事,没别的了。
她打也打不过,撒娇他就更加得寸进尺。
下一秒,温语休退开半步,整理一下自己锦袍,安然自若地模样哪还有半点浪荡的情欲。
“进了林中一切小心,虽然没有大的兽类,可也要注意安全!今日男子不能进入山林,我不能陪你,照顾好自己。
你右腿旁我放了暗烟,遇见危险不要犹豫,拉断绳线,等我来找你!”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放轻力度,怕把她的发鬓揉乱。
祝悦卿挽住他手臂,“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可厉害了。”
“你厉不厉害,我还不知道?”
“呃…”
总感觉哪里不对,她现在是惊弓之鸟,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话里有话。
猎场上,嘉文帝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声,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片猎区:“朕今日想要瞧瞧,咱们大魏的女郎是否也能独当一面,是否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儿郎们!”
猎场之中,数名身姿婀娜的女郎静静地伫立着。自从祝悦卿和凌雅君因精湛的骑射技艺获得了圣上的褒奖之后,那些同样擅长骑射的女郎们便纷纷效仿起来,毅然决然地抛开了大家闺秀的种种束缚,渴望着能够得到圣上的一句赞赏之词。
若是有幸得到圣上的夸赞,那么寻觅一段美满良缘岂不易如反掌?至于所谓的知书达理、名门闺秀等标签,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唯有懂得顺势而为之人,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稳脚跟。
在人群之中,还有一些并不精通骑射的女郎。尽管如此,她们仍然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兴致勃勃地想要前去凑个热闹。
实际上,在这样的年纪里,又有哪个女郎不想拥有一次别开生面的独特经历呢?她们自幼便受到各种规矩礼仪的严格教诲,极少有机会见识到外面广阔的天地。
此时此刻,众人终于迎来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尽情地去欣赏和尝试,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会受到世俗之人的指责和议论。于是乎,每个人都怀揣着那颗充满好奇的心,纷纷踊跃加入其中。
只见凌雅君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骑装,身姿飒爽,她告诉其他人说穿成这样进入山林更容易隐匿行踪。说话间,她还略带嫌弃地瞥了一眼祝悦卿那身鲜艳夺目的红色骑装。
“悦儿姐,你穿成这样,难道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你吗?小心那些小动物看到你都吓得落荒而逃哦!嘿嘿,不过今天我可是一定要赢得比赛的胜利哟……”
祝悦卿听后,不禁低头打量起自己的骑装来,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过于耀眼夺目。但谁让她的夫君特别偏爱红色呢?
“哼,莫要说大话!要是最后输的人是你,可不准哭鼻子哦。”
平日里总是被夫君调侃的祝悦卿,如今也总算能够将同样的话语用来调侃他人了,这种感觉倒也颇为奇妙。
凌雅君见状,只是轻轻一笑,随即开口问道:“那要不咱们一同前行吧?”
祝悦卿点了点头,伸手拉住马缰,然后与凌雅君并肩骑行。由于她们二人的骑术相当精湛,没过多久便成功与其他女子拉开了一段距离。
狩猎这种事本就不该一群人聚在一起,那群娇弱的世家女,一惊一乍的哪里能打猎,跟她们在一起只会空手而归。
陈若烟本来和大部分世家女走在一起,她们不会骑术,只能徒步前行。
走了没多远,她弯腰扶住脚踝,轻轻叹气,“你们先走吧,我歇会再去。”
大家看着她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此处,“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要不你先回去吧,趁着还没走太远。”
“我留下陪你吧,让她们先走?”
她们其中有人带了丫鬟,也没指望真的猎到猎物,不过在这山间采采花,散散心。
陈若烟掏出帕子,擦擦鬓角的汗水,扶着一旁丫鬟的手,“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歇会让丫鬟送我回去。”
几人看着她泛红的双腮,盈盈汗水,知道她确实体力不佳,也不推诿,继续前行。
陈若烟呼出一口气,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顺着小路走去另一边。
她扶着一旁的树枝起身,四处打量一番,转身进了一道山间中。
山间小路上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峭壁上滑落的泉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踩在湿滑的路面上,壮着胆子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块空旷的山洞。她好奇地探头张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些线索或答案。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身后冒出来,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硬生生地按回了口中。
“啊!”她心中一惊,但很快就认出了身后的人。孟音尘猛吸一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
陈若烟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轻轻柔柔地靠在孟音尘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然后,她又故作娇羞地推开他半步,娇嗔地说道:“小侯爷,你找我到底有何事呢?”
几天前,她的贴身丫鬟收到了一张纸条和一块玉佩。当看到那张纸条时,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像孟音尘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约她私下见面呢?但当她看到那块代表着孟音尘身份的玉佩时,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无踪。这块玉佩仿佛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让她明白这次邀约并非玩笑。
尽管她出身世家,乃是嫡女之身,但她深知自己的家族并无太多权势。父亲只是家中的三房,家族也只是普通的清流文臣而已,既无高官厚禄,亦无权势撑腰。
因此,对于这次与孟音尘的会面,她格外看重,希望能借此机会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命运。
府中不曾分家,女子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嫁入高门呢?
然而,她却并不甘心。凌雅君可是外祖父嫡亲的孙女啊!其婚事不仅无需顾虑门第出身,甚至还能够任由她随心所欲地挑选如意郎君。
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谋取一个美好的未来。尽管贵族女子通常都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小妾,但对于侯府来说却是另当别论。
此外,她完全可以先争取到一个侧室夫人的地位,待日后生下一子半女之后,再来跟那程清漓一较高下。
在这座府邸的后院之中,并没有辅相之女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就各自施展手段、各显神通吧!
孟音尘对她这副娇柔妩媚的样子甚是喜爱,尤其是那如同猫咪一般的叫声和似拒还迎的眼神,更是令他心痒难耐。
\"你觉得我找你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他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去压制她,因为像这样的小女子需要用温柔的方式去哄骗,万万不可惊吓到她。
陈若烟微微垂首,却又故意将那白皙的侧脸展露出来,同时轻轻摆动着柔弱无骨的身躯,娇声说道:\"我……不知道……\"
她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姿色,也懂男人喜欢什么样子。
孟音尘突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眼神热烈地说道:“那天在狩猎场上,仅仅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彻底俘虏了我的心。你说说,我来找你所为何事呢?”
陈若烟生平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如此坦率直接的表白,毕竟她再聪慧也只不过是个尚未出嫁的姑娘家而已,又怎能承受得住这般甜蜜的情话呢。
刹那间,她那羞涩通红的脸颊,微微颤抖的睫毛,无一不在一下下地拨动着孟音尘的心弦。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只见他猛地一把将陈若烟紧紧抱住,然后把头深埋进她的肩颈之中。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摸索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陈若烟吓得不轻,她浑身颤抖着,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侯爷……侯爷……不要……不要这样!”
孟音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捏住她的下巴,用充满诱惑的口吻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情愿吗?”
此时,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牙齿轻咬着下唇,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令人怜爱的模样。孟音尘眼中的占有欲不由得变得更加强烈了。
“不,不是…我也仰慕侯爷,只是…只是我们不能无媒而合!”
她又不是真的傻,总要得了好处才能给他点甜头。
孟音尘捏住她下巴的指节更加用力,直到有些泛白,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会对你负责的,玉佩你拿着过几日我就上门提亲,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