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夜,与白薇一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大宣的皇后,秦笙。
偏殿里传来女子的微微娇喘声,还有与男子刻意压制的粗喘声。
“宋瑾哥哥,宋瑾哥哥。”秦雯动情地喊着,双手紧紧攀着宋瑾的脖子。
“雯雯,你比你嫡姐更让人垂涎欲滴。”宋瑾轻轻抚着她白皙的脖颈,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搞定皇帝,但是,你要想当大宣的皇后,就得听我的。要知道,你嫁去了云朝,可就是背井离乡,一辈子说不定也回不了大宣一次,你舍得你娘亲吗?”
“我,宋瑾哥哥,我不舍得娘亲,也不舍得你。”秦雯的眸间染上一丝忧愁。
宋瑾亲了亲她的眉毛,哄她道:“雯雯,我这里有包药,只要你悄悄放在你姐姐的膳食里,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滑胎,还会害上下红之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这样,会害死姐姐吗?”秦雯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她不想嫁去云朝,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帝姐夫将自己留在宫里。
“当然不会。”宋瑾说道,他想进一步深入,秦雯却狡黠地一把推开他,翻身坐起,朝着他伸出手,“把药拿给我吧。”
宋瑾敛着眸子,斜斜看着她笑。
心想:这秦雯倒是比秦笙心眼子多。她只是这样单纯想吊着我的胃口,从我这里拿害人的药,却又不肯把自己的身子给我。
不过吃不到肉,让他沾沾腥也好。
想到这里,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药,递给秦雯。嘱咐她一定谨慎行事。
“如果真的不小心被发现了,你就推到伺候的宫女身上。左右你是秦笙的亲妹妹,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她也不会真的打罚你。”
宋瑾叮嘱道。
秦雯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药包收入怀中,然后缓缓地穿上了衣服,她一步一步地从一侧的幽暗甬道中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笙听到偏殿的声音渐渐消失,才从暗处缓缓现身。
她慢慢将手掌摊开,那里已经被长长的指甲掐出了血。
秦雯,宋瑾!我要你们死!不,生不如死!
御书房内,赵益静听着李安的回答。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那么,我们就按照他们的计谋来行事,彻底拔除宋家和秦家这两颗毒瘤!”
他将手中的毛笔猛地朝一旁的笔洗中投去,然后重新审视起圣旨上的文字。
许久之后,他吩咐李安将圣旨仔细地收好。
李安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皇上,您正当壮年,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啊?!”他无法理解皇上的用意。
赵益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李安一眼,缓缓说道:“李安啊,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他的目光穿过御书房的窗户,远眺着那如墨般的夜空。
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李安,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平静,却未曾察觉这平静之下涌动的暗流。宋家和秦家,他们看似忠良,实则心怀叵测。他们早已在朝中布下了密密麻麻的势力网,试图控制朝政。”
李安闻言,脸色一变,他早知道秦家不安分,宋家依附于秦家,暗地里也没少做害人的勾当。只是,他没想到这背后的局势竟然如此严峻。
“李安,你且放心,朕心中已有盘算。此番,便让秦、宋两家自相残杀,待尘埃落定,大宣的未来,方能无忧。赵益低沉的嗓音在殿内回响,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说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精光闪烁,仿佛已预见未来的清明盛世。
“但皇上,云朝新帝云栎与长公主殿下是亲兄妹,若大宣易主,恐……”李安担忧的是,长公主即位后,会不会把大宣拱手相让。
“云栎与只只是亲兄妹,我与只只亦是亲兄妹。这一次,我也是在搏一搏只只与我的兄妹情分,同她与云栎的兄妹情分,孰轻孰重。”
赵益轻叹了口气说。
李安心道:搏一搏也好,万一两国变一国呢?
只听赵益又说道:“云栎与只只血脉相连,自然不会轻易与大宣起干戈。皇祖母深谋远虑,让只只自幼承帝王之道。只只心性坚韧,智勇双全。大宣交予她手,定能保我疆土安宁,百姓安乐。若真能如此,这皇位由谁来做,又有什么关系?”
李安闻言,心中豁然开朗,躬身行礼,声音坚定:“皇上高瞻远瞩,老奴定誓死追随,助您完成大业。”
赵益轻轻颔首,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而专注于案上的宣纸。
他提笔蘸墨,动作流畅而有力,开始在纸上勾勒出一幅幅精细的舆图。
舆图线条奇异,山川河流、城池要塞皆以特殊符号标记,看似简单,实则暗含玄机,令人叹为观止。
李安俯身细观,心中暗自赞叹皇上的才情与智谋。
这舆图,不仅是地理之图,更是战略之图,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以及大宣未来的辉煌篇章。
虽然他是个太监,可想到将来的大宣,还是十分期待。
当然,他更期待的,是皇上答应赐给自己的对食宫女。
这事儿,他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