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山河心绪如清溪潺潺,那个反对派领袖,实力实则凡庸,唯以信念凝聚众生,宛若古华夏一门之开创者,力量诚不足论,但其所象征和指引弟子之路至关紧要。
这领袖的角色便这般独特,
以防首领陨落,叛军阵脚必乱,那些手下亦或互起争夺,不需战火,便会自行分化,甚或同室操戈。
卫山河心中如明镜般透彻,此番计划,他曾考虑过实行,此刻却生波折。
稍作沉吟,卫山河道:“暂且勿虑,哈马城已纳入我方版图,霍姆斯与北部反抗势力自此孤立,动手只需寻机而已。”
浩东心思敏捷,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拖延太久恐生事端。”
卫山河微涩一笑,回道:“霍姆斯的反抗军有近万之众,我方刚经历恶战,如倾力攻打,北方反抗军趁势回击哈马,如何应对?”
浩东一时语塞,
不过他内心暗忖,卫山河是否过于谨慎了,但这并非其一贯作风。事实上,卫山河早规划出攻略霍姆斯之策,直至日前苏联战机现身,让他洞见借力使力的可能——无需流血,目标或许便可轻松实现,他又何必掀起腥风血雨?
对此事无需欺瞒浩东与哥塔,他直言不讳:“就在刚才,三架俄国战机闯入交锋之地,已有两架受制于我,一架坠毁,或许此为良机。”
“俄国战机?所为何来?”浩东不解,又心存愤慨,“这些人一面口称支持叙政府,美利坚在此时,却未曾看他们有过对抗,终是待我们来解危。”
“如今美利坚舰队在超级风暴中损毁,他们竟派遣战机介入,分明是欲从中分羹!”
“这些投机者,惯捡现成好处。”
浩东言语直接犀利,却又鞭辟入里,
卫山河早已了然于胸。
只是,卫山河此人犹如狡兔三窟,俄国人想不劳而获,无疑是痴心妄想,
就算能占便宜,怕也是险象环生,能够不遭算计已是万幸。
“哦?”浩东恍然,“队长,俄方突失三架战机,定焦灼至极。他们素与政府军关系紧密,恐怕已求政府从中斡旋?”
卫山河闻言含笑,察觉浩东已心智大进,可喜可贺矣。
他说道:“我所提及的利用之策,即在于此!”
“现在交战区内外沟通受阻,政府军对形势一无所知,假使知晓我军攻取哈马,分割反抗军,他们会有何反应?”
浩东会心一笑,深意尽显:“队长此计,实在高明!”
卫山河笑而不语:“好了,哈马之事,由你和哥塔商议,其余一概无须忧虑,我来处理。”
通讯随之戛然而止。
卫山河本想延后,拖延愈久对他愈为不利,反使叛军有了重振旗鼓的空间。
于是,他下令主控程序与叙政府军建立连络。
一番辛苦后,临近黄昏时总算联系上了叙政府军。
“卫山河请求与赫尔德将军通话。”
接通后,卫山河径直点名赫尔德,因后者不仅是叙军上将,还专司对外事务,甚至比外交官更有实效。
此外,购买军备一事亦由赫尔德主持,故二人早已相熟。
叙利亚通讯兵不敢轻慢,立刻向上通报。
仅十分钟后,通信讯号便接入赫尔德办公室中。
赫尔德略带惊喜,道:“卫山河先生,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近况如何?听闻美国不惜重代价欲置你于死地啊!”
卫山河淡然一笑:“我的性命岂是易得?美国这回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赫尔德也随之轻笑道:“是他们自讨苦吃,遭此超级飓风,算是应得之报!”
虽话语间充满默契,但对这来自地中海的超级飓风,赫尔德仍旧困惑不已,从未听过如此诡异之事。
卫山河无暇在这种琐事上耽误光阴,简单寒暄后,直截了当说道:“今日,三架俄国空军的战机涉足我管辖区域,一架坠落,另两架被我军扣留。”
“你说什么?俄国战机被你擒下?”赫尔德惊愕不已,瞠目结舌。
卫山河却是泰然处之,言道:“不错,是俄国战机,他们的飞行员亲口承认。听说你常与俄国军队沟通,还请你问明这三架战机归属,若是俄国军方,务必给我解释,否则……”
见卫山河话音一顿,赫尔德心悬到了嗓子眼,熟知对方性格的他小心翼翼问道:“若是不属于俄国,你打算如何处理?”
卫山河诡谲一笑道:“如若不是,这两名飞行员我便视同犯军处置了!”
各国处置犯军皆有定律,尤自二战起至今,不少国家对犯军仍施以绞刑。
赫尔德知晓卫山河言行一致,忙打圆场:“卫山河先生,请先稍候,我即刻联络俄国方面。请保持通讯线路畅通,我很快就能确认结果!”
说完,赫尔德拿起另一通电话,坚定地道:“给我接通维奇将军,有一项极重要的事宜询问。告诉他是关于三架在叙境内失联战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