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山河心绪如磐,毫无挽留之意,亲自送赫尔德一行踏上飞升之途,直指九天。
目送飞机翱翔天际,静立身后的浩东终究压抑不住内心波动,低声道:“长隐兄,这场棋局定会精彩绝伦!”
卫山河淡然一笑道中,全局早有盘算,胸藏万般策略。
走出机场,卫山河道:“霍东,带领八百修士守卫哈马城北界,以防鲁赫尔翰妄动用武,意图拯救叛逆首领。”
他绝不容忍自己的布局遭人扰乱。
他又嘱托:“你率两百修者驻南方,叛军一旦败退,恐怕会逃至我方境内。”
“领命。”
浩东慎重行礼,旋即驾驭遁光飞速离场。
不出所料,次日,叙利亚军队汇聚五万雄师,铁蹄声声挺进霍姆斯城。
市内仅余万余反抗军,多为哈马战败之士,士气凋敝。
不过一日,霍姆斯已被镇府军收入麾下,叛逆首领与大部分将领沦为俘虏。
镇府迅速对外披露此事,以示决心并为自己未来之反击铺垫。
一时之间,世界各地的讯息如潮涌起,此新闻成为热议焦点。
卫山河独坐于办公室,注视荧屏上的实时报导。
屏幕内,米科坚的国家武术司愤怒咆哮:“这是暴行,是犯罪,是对人道的亵渎!叙国军队无权囚禁我们的盟友,此举践踏自由!”
有记者提问:“司武先生,这是叙利亚的内政,且此并非拘捕,而是俘获。与自由何干?又与吾国何相干?”
米国武术司面色尴尬,强词夺理,令在场者作呕。
以色国总理更是拍案大怒,公然威吓,若不释放,他们必以雷霆手段空袭首都。
而俄皇则于消息传出之际果断召开新闻发布,直言道:“出售予叙利亚政府军的七组S300防空导弹已抵达大马士革,并迅速布防。”
这一行为可谓明火执仗,对世人露出了伊赛尔的羞辱!
望着这纷飞的报道,卫山河如置身宏大世界的舞台之上,剧目之中满是列国政要。
看完后,卫山河哑然失笑:“哈哈,热闹吧,越闹越好。失去米国庇护,伊赛尔岂敢与俄军正面交锋?不信这局他们会胜!”
果然,伊赛尔口惠实不至,口舌激烈却迟迟未见举动。
米国亦是分身乏术,其舰队之事尚未理顺,无暇顾及中东。
已是三日光景,叙利亚政府正式宣告,将公审叛军首领。这对反抗军而言,无疑是一次沉重的心理打击。
而以色地声称即将有所行动,但始终纸上谈兵,光说不练。
北部的反对派阵地静默无音,卫山河料定,救援之举已被废弃。
南北两线防线逐渐松弛,浩东回到指挥部,步入卫山河之书房,言道:“首领,清晨,叛军首领已执行绞刑!”
卫山河早已洞悉,简单答了声:“嗯。”
浩东略感诧异:“首领,你似乎不怎么欣喜啊!”
卫山河苦笑,反问道:“喜从何来?”
浩东困惑:“首领被杀,反抗军的实力大损,对于我们而言大为有利,难道不该欢喜?”
卫山河微微一笑,没再言他。
此时哥塔携一情报归来,放置于卫山河桌面。
他说明道:“反抗军已内讧混乱!”
“领袖一亡,北方诸多高层开始拥兵自重,争相争夺主导之位。短短一个时辰,反抗军区域内已有五次零星争斗。”
浩东一惊:“这般快速?连哀悼都不曾便分崩离析?”
卫山河却视之常情:“实则镇府军公布俘虏叛军首领时,他们便已开始密谋。领袖未死,他们难以出师有名。如今他陨落,任何人都想抢占先机,所以纷争不断。”
浩东听罢颇感深奥,赞同道:“似乎还真是这个理!”
卫山河看向哥塔,询问:“如今可知的反对派分支,究竟有几路势力?”
“具有实力者为七,各不相让,短期难以统一。”
哥塔思忖一会儿,接着道,“假设无外来干预,情势将会如此。若大国如米国扶持一方,局势恐怕便有别了。”
卫山河摆手:“短时内,米国难复中东之势,无力插足,可忽略。”
哥塔赞同,说道:“那么当前有望的便是鲁赫尔翰。叛军首领被捕前,其已控制过半的兵火库,兵力虽非最多,兵器弹药却充足异常。”
果然是这个鲁赫尔翰,如卫山河猜想分毫不差。
几次与鲁赫尔翰接触,他看得出其有统御之才。若反抗军分散的群龙无首之态能得到重整,无人能胜任此重任,唯有鲁赫尔翰。
浩东一脸贼笑,提议道:“队长,我们帮一把,让他们打得更火些?”
卫山河瞪了浩东一眼:“别高兴得太早。我们华龙军团尚存薄弱之处,这点人一旦拼尽,今后如何?”
“而……”
忽然欲言又止,眉头微蹙。
浩东探问:“队长,你在忧虑何事?”
卫山河呢喃:“库尔武装两千多人离开库尔领土太久,恐怕滋生乱端。我们得强化自身实力,控制好已夺取的城市,让库尔武装早日返回库尔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