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半晌,两人失去耐心,宏繁让粮多进去探探。
粮多只是撇撇嘴并未多言争辩,迈步入殿。
此时雕像已经恢复原状,哪里还看得出任何门户痕迹。
“他不在。”
粮多冲外喊了一句后就开始四处翻找。宝物吗谁先拿到手谁就掌握主动权。
雕像内部空间狭小,门户关闭后几乎是把扶渊卡在了那里。不过他这个时候也不敢有所动作。发出任何响动都将引起外面两人的注意。
“扶渊不在,你说他会把宝物藏在什么地方。”
这是粮多的声音。
“我估计他一定是带在身上。”
紧接着是翻找声。财宝动人心,他们哪里会轻易放弃。
雕像内的扶渊也很纳闷,找什么宝物,还在他身上,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外面终于安静下来。这两人把殿内搜了个底朝天,累的够呛,喘着气,相互讨论起来。
“怎么办?”
问话的自然是粮多。
“这里东西都在,我想他并未走远,我们等。”
“要不要生个火?”
“不可,看见火光扶渊还会进来吗。咱俩也尽量少说话,注意听着点外面的动静。”
宏繁微不可察的蔑视目光一闪而逝。
入夜,气温更低。扶渊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
“活该,冻死你们两个坏种。”
他带着恨意的诅咒着对方。
不知为何,雕像内的温度却很舒适,就是活动不便。他已经站得浑身僵硬。
双方算是耗上了,都不舒服,都在坚持。
“生火吧,已经是后半夜,扶渊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傻到在深夜里走山路。”
宏繁开口说道。
“好,我来生火。”
粮多打着颤附和,他早就想生火取暖了。又怕丧失得宝的机会。如今宏繁这么一说,他赶紧主动去生火。
如果扶渊还醒着一定会很气愤,说好的一起受苦,你们怎么说变就变。
昨天修炼,今天又忙着采购,如果不是药力强大他早就撑不住了。在雕像内备受煎熬的他可不是睡过去了,而是昏过去的,这是人类坚持到极限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
第二天,直到中午,二人才犹犹豫豫的离开。
宏繁已经想好,回去后就雇个人来盯着。
当然了,这个想法要征得粮多同意,抠搜的他想着顾人的钱也要一人出一半。
扶渊是被痒醒的。浑身刺痒的他还在竭力控制住身体不乱动,他可不知道外面的两个坏种已经离开。
只是也仅仅坚持了不到2分钟,身体就开始不自觉的扭动起来。
然后双手想要抓挠,马上又意识到不妥,努力控制着双手,手掌前探,轻轻的触摸到前方内壁。摸索到一些凸起。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看看能否挺过去。
注意力集中到内壁上后,果然有些作用。手指一笔一划的随着纹路游走。
一遍,两遍,脑海中竟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复杂图案。随着他的画动,图案越来越清晰。神奇的,刺痒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肌肉膨胀皮肤绷紧的酸爽。
咔的一声轻响恰在此时传来。身后的门户自动开启。
哪敢犹疑,这个动静一出也就意味着他暴露了,一个闪身就钻出雕像。跳到殿内摆出进攻姿态。
“人呢?”
殿内殿外巡了一圈,连根人毛都没有。
确认二人已经离开,扶渊彻底放下心来。看着那古怪的雕像泛起嘀咕。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可能只是个故意整人的道具吧?”
他其实还是有一个发现,雕像内壁的颜色不同了,昨天看到的是那种渗人的暗红色,今天则变成了白色。
不管那些了,自己身体更重要。仔细查看,除了皮肤还有些红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研究到此为止,多想无益,扶渊立刻收了收心,他需要尽快离开此地。
收拾好行囊向山上走去。那个山洞幽深隐秘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连破庙都住不上了,被欺负到这份上搁谁都得气愤,刚刚抵达目的地,他连口水都没喝就铆足了劲开始制造秘密武器。
过程很耗时。
一晃就是两天。
扶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下山了,每每幻想到能一雪前耻,总是让异常兴奋。
这回他有备而来,腰间整齐的竹筒就是他的秘密武器,他甚至怕不够在身后还背了一大包。
很巧的是,当路过破庙时,居高临下的他发现了一个行踪诡异之人,那人趴在破庙外的草地内,时不时的探头探脑看向庙内。
扶渊立刻想到了什么。
“麻蛋,还派人来监视我。”
于是他立刻改道,大大方方的向破庙行去。
既然要对付那两人,何不来个以逸待劳。让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岂不更好。
他有把握,不管二人认为的宝物是什么,绝不会节外生枝,有秘密武器在,只对付两个人绰绰有余。
果然如他所想,监视的人看到他后很快离去。
他也没闲着,决定弄个机关。为了稳妥,还实验了好几次。
一切准备妥当后,扶渊反而有些心急起来。
“怎么还不来呀。”
说曹操曹操到,两个坏种的身影出现了。他立刻潜回殿内一头倒在木板床上假寐。
两人和上次做法不一样,生怕惊逃了扶渊,蹑手蹑脚的进院。
通过殿门正看见木板床上的扶渊。两人相视一笑,握紧手中木棍轻轻迈入殿门。
时机到了,时刻关注着门口的扶渊猛地拉动暗中隐蔽好的绳索。一蓬石灰粉从天而降,扑得两人满头满脸。
“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响起,方不兀不疾不徐的起身,抄起早已准备好的棍子缓缓走出。
那边烟雾散尽,两人如同没头苍蝇般乱跑乱叫。扶渊嘴角上翘,瞅准机会,一棒一个全被撩到。
没有反抗的心思,他俩连滚带爬的摸索着挣扎到院内,扶渊也不着急如同猫戏老鼠,上前踩住一个抡棒就打。
大棒虎虎生风,砸到身上带起一阵阵哀嚎。
正打得起劲,看到另一人已经站起身,一个健步冲上去冲着屁股就是一脚。
宏繁摔了个狗吃屎。棍棒加身,宏繁就没那么硬气,一边嚎一边求饶。
“扶渊,求求你,你饶了我吧。”
“扶渊是你叫的?”
“爷爷,爷爷饶命。”
“你是不是傻,差辈了,看我不把你打醒。”
“哥......”
“叫哥也没用,我大舅哥也不是刚被我收拾完。”
正解气呢,他可不管对方说些什么,准备这么多是为了啥,不过足瘾怎么能行。
这边给两下,那边给两下,好不威风。直到两人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声他才罢手。
“好累,不过真爽快,哈哈。”
扶渊累得够呛,斜靠在殿前石阶上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