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带我去哪儿?”
三姨娘慌了神,感觉气氛不对劲,两个嬷嬷脸色阴沉,听到她的话,狠狠啐了一口。
“真是个贱人,败光了府里的银子还不满足,竟然还想害小姐!今天老爷就要剥了你这狐狸精的皮。”
嬷嬷心中怒火中烧,因为三姨娘,叶府接连出事,自从上次大房的小金库被掏空后,他们的赏钱大幅缩水,良田、陪嫁……大夫人承诺的银子,全都化为乌有。
这一切都是因为姓叶的姨娘,还有她那个不要脸的弟弟。
这姓叶的简直就是叶府的灾星,纯粹是穷鬼攀上了高枝。
“你们在胡扯什么?”三姨娘一脸懵懂,又有点害怕,平时嬷嬷们虽然对她说话不客气,但从没像现在这样,眼神红得像要活生生把她撕了。
什么子谋害小姐?
难不成是叶广那小子露馅了?
三姨娘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院子里,排场可大了,灯笼把黑夜照得跟白天似的,所有人都挤在院子里,就连七皇子和宁家的少爷都坐在高位上。
三姨娘被硬生生拖过来,推到众人面前。
三姨娘瞟了一眼地上被捆的人,当看到叶广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吓得身子一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叶纭姿再狡猾,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怎么……
叶广看到三姨娘,表情激动,呜呜了两声,显然是有话要说。但他们嘴里都被塞了布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爷……”
三姨娘咽了口唾沫,脸色难看,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叶崇德身上,“老爷,这事儿妾身真不知情,他的所作所为跟妾身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三姨娘看向叶崇德,一脸楚楚可怜。
叶崇德面若冰霜,对三姨娘已经没半点温情,他挥了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取下叶广嘴里的布团。
叶广迫不及待开口,“叶老爷,我全招了。”
“叶广。”三姨娘因为害怕,声音尖锐起来,脸色都变了,“你瞎说什么。”
叶崇德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他在瞎说。来人,把三姨娘拉到一边,让她好好坐着。”
两个壮实的嬷嬷走过去,把三姨娘架起来,强行按在椅子上。
三姨娘像被抽干了力气,浑身瘫软,不再挣扎。她死死盯着叶广,要是叶广敢把他们的阴谋说出来,俩人都得玩完。
只有她还在叶府,还是叶府的姨娘,俩人才有活路。
叶广……
她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瞪着叶广。
叶广浑身筛糠似的抖,但他怕的不是三姨娘,而是叶老爷身边的那位爷……他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男子,一身黑衣,头发乌黑,那张脸像是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完美得让人窒息,却又冷得像冰。这才是真正的阎王爷。
叶广脖子一缩,不敢再多看。
“叶老爷,我全招了,这些事全都是……全都是……”他手指一伸,指向三姨娘,“全都是三姨娘让我干的。”
人群一阵哗然,视线纷纷转向三姨娘。
三姨娘身子一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叶广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干这缺德事!都是你贪财,自个儿干的好事。”
“姐啊,你这就太不仗义了。是你让人找我,让我去青云寺绑走大小姐,然后毁了她的名声,扔到叶府门口,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叶广被吓得魂飞魄散,沈司晏那阴冷的目光盯着,他哪敢撒谎。
要是敢胡说八道,那可不是死那么简单,是要被做成“人彘”!
“老爷,天打雷劈,我叶广没说半句假话。”叶广望向叶崇德,诚恳地道:“是我一时糊涂,干了这蠢事,这些全是三姨娘教唆的,真不是我本意啊。”
“叶广……”
三姨娘咬牙切齿,但大局已定,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叶崇德狠狠瞪了三姨娘一眼,她三番两次把祸水引到叶府,对大房图谋不轨,简直是罪大恶极。
“老爷,老爷……这……”
“三姨娘,你还想狡辩?纭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害了她,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三姨娘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满是愤恨。如果不是叶纭姿,她也不会被赶到温马院,大房的主人应该是她们,却被一个病秧子占了位置,她的女儿更是被人毁了名声,这让她怎能不恨。
“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轰出府去,让她一辈子都别靠近叶府。”
“得令。”
粗使嬷嬷正要动手,三姨娘心一横,挣脱束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叶崇德面前。
“老爷,老爷求您高抬贵手,妾身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骨肉啊。”
“这一切都是大小姐害的,都是她的诡计,她心狠手辣,一直想除掉我们,妾身被关在温马院,女儿子如更是被人糟蹋,这全都是大小姐干的。”
三姨娘眼睛通红,大声喊道。
叶纭姿站在一旁,一脸淡定,好像这场风暴跟她毫无关系。
三姨娘的话,对她的心湖连涟漪都激不起。
“老爷,您怎么就不惩罚大小姐,反倒要罚我们娘俩呢!我和子如相依为命,进了叶府后守规矩守得紧,生怕得罪了人,没想到大小姐容不下我们,想方设法要把我们撵出去。”三姨娘越说越委屈,眼泪哗哗的,小脸全被泪水打湿。
叶崇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眉头拧成了疙瘩。
“三姨娘,这事儿你做得可就不对了。”
几个看不下去的老奴上前,开口道:“依我们看,这些事儿全是你搞出来的,别的不说,就上次库房被盗的事,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把库房里的银子败光,气得大夫人直接喷血,到现在身子都没缓过来。”
“那些银子啊,全是大夫人管着的,里面有打赏下人的钱,刘老汉快退休了,夫人说要给他几亩良田,翠儿要出嫁,夫人说要给她加点嫁妆,现在全泡汤了,打了水漂。”
下人们越说越伤心,带着哭腔,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