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老鸨cue流程:“县主大人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这等小事怎么还惊动了县主大人呢?”
越依依沉默了一瞬:“众人皆知梨园堂是打着我名号开的,今天这发生了这样一桩案子,我若不来,你可知道要怎么收场?”
老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是是是,还是县主大人考虑的周到。”
她又转头对着于新安:“这位就是县衙大名鼎鼎的于捕头吧?真是麻烦您跑一趟了……”
于新安摆摆手:“废话少说,带我去看看现场,有我在,必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案发现场,于新安蹲在尸体边细细的翻查了一下他的衣服,似乎从上面取下来了什么东西,看了一眼后眉头微皱。
他站起身,眸光凛冽地看向他们几个人,语气沉重:“你们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嫌疑人,现在……从你开始,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和从昨晚到现在的时间线。”
被点到的宿夙懵了一瞬,伸出一只食指指向自己:“啊?我吗?”
她嘴角抽了抽,不是自己不想说,实在是因为没什么可说的,她只能一五一十的老实道:“我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徽商。”
于新安拿出一个小本子记录着:“嗯?外地人?”
宿夙点头:“对,刚来州溪没多久,然后很惨,在路上钱都被打劫了,但是还好我有实力,短短……一晚上,挣了很多钱。”
说到这,宿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钱专的约定,等下还要抽时间偷偷摸摸的去码头一趟。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的语速加快:“饱暖思淫欲嘛……我挣了钱之后又刚好听说这梨园堂的红楼有个美人,就想着犒劳一下自己,所以昨天晚上就慕名前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了她……”
宿夙示意了一下站在她身边的老鸨,老鸨也连忙点头:“对,这位客人我印象很深刻,她出手阔绰,一下子就要走了颖儿。”
“颖儿?”于新安抬头疑惑。
“……”钟颖默默举手:“是我。”
“……好。”于新安点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听你的意思,钱挣得很轻松嘛……途径正当吗?不会是去赌坊赌来的吧?”
宿夙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没有!我卖东西卖来的,不信你去主街上问问,我昨天晚上就在那摆摊,许多人来买的。”
于新安姑且信了她的话:“之后呢?”
“之后我就一直和钟颖待在一起。”
“做了什么?”
“这……”宿夙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钟颖无奈道:“我和恩客的风流韵事应该不在捕头大人的问询范围吧?”
“咳咳……好吧。”于新安脸上差点没崩住:“那你呢?下一个你来说吧。”
钟颖言简意赅:“昨天晚上梨园堂的客人还蛮多的,我们一般都在晚上六点开始卖艺,我上台跳舞,陈深给我伴奏,一直跳到八点,后来我就进房间了,大概十点左右吧,我听见了有人喊我出去接客,就是夙夙,再然后我们就一直待在一起,没有出过门。”
“陈深?”于新安挑了挑眉,“你们都在这里……工作?”
好清新脱俗的形容……
陈深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我的时间线和她差不多。”
“别糊弄我啊!仔细说说?”
“好吧……六点,开始卖艺,一直到八点,我下台之后就看见有个醉鬼在和老鸨纠缠,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他一看见我就扑上来,非得要我陪他——”陈深无奈道:“我卖艺不卖身的。”
老鸨补充道:“那个醉鬼就是死者。”
于新安警铃大作,怀疑的看向陈深:“然后呢?”
“老鸨推说有急事,把醉鬼交给了我和香香,自己跑了。”陈深皱着眉:“她本来是让香香陪着他的,然后我就跟香香说不然把他带到你房间,让他睡着就行,香香答应了。”
于新安四处张望了一下:“你说的那个香香呢?”
老鸨连忙把香香带了过来:“就是她!”
香香是个个子不太高的小姑娘,讲话也柔柔弱弱的,怎么看怎么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我和他把那个人搬到了我的床上,那个醉鬼手脚也不干不净的,我就想着毕竟是客人,出去给他倒了杯热茶,没想到一回来就发现他睡着了。”
“睡着了?”于新安皱着眉:“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一直在打鼾!”香香肯定道:“然后陈深就说他既然睡着了那他就不打扰了,紧接着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这边也不需要我伺候,就也到隔壁翠儿的房间去住了,翠儿知道的。”
几个人的供词和所说的时间线都没有破绽,并且很巧合的是都有不在场证明,于新安觉得有些棘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他们的供词,然后开口道:“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们是凶手,但是也不能完全洗脱你们的嫌疑,我会将尸体带走交给仵作验尸,大家可以先自由寻找一下线索,稍后在县衙门口集合告诉大家结果。”
众人纷纷点头,宿夙也妥协着接受了“明明在场的有那么多人,偏偏就锁定了他们为嫌疑人”的事实。
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宿夙趁着几个人分散开寻找线索的时候,偷偷溜出梨园堂准备到码头和钱专做交接。
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其实是赚钱找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