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逾觉得这样已经够了,十分满意她的顺从,还走到一旁替她打开门。
宿夙疑惑的看了一眼。
“不想走吗?”安逾似笑非笑:“那看来姐姐是想留下来陪我度过易感期?”
宿夙吓了一大跳,方才那种濒临绝望的控制她不想体会第二次,连忙走出门。
站在走廊,她回头看了一眼。
安逾很似乎很虚弱,靠在门边,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加苍白。
就在安逾挑眉想要说些浑话的时候,宿夙走上前,声音很低:“如果我再给你一点信息素,你会好受一点吗?”
安逾额角狠狠跳了跳,一句话没说,面无表情的在她脖颈间啃了一口,宿夙浑身都颤栗起来,却告诉自己要放松。
他似乎只是为宿夙的胆大妄为施加一点小小的惩罚,连牙印都没咬出来就放开了她。
伸手将她推到对门,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声音又低又哑:“不许出来了。”
安逾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让宿夙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刚刚他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宿夙还是放弃了开门的想法。
“那你……注意一点。”
至于注意什么,宿夙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宿夙还在想刚刚发生的事。
她不是一个很积极的人,至于任务,一开始也只能抱着能做就做,不能的话这样在小世界过一辈子也挺好的想法。
也从来没把腓腓之前说的:“任务对象好像都是来攻略你的”这件事当回事。
但是这一个月发生的,堪称奇迹一般的巧合,让她意识到,好像有些缘分是抹不掉的。
就像有些人,天生和她就是完美的契合者。
又是她的任务对象,又和她信息素匹配度100%,两个人逃不过吸引力法则,偷偷摸摸在宿寻秋和安启柏的眼皮子底下谈起了恋爱。
其实宿夙一开始是拒绝的。
毕竟安逾在名义上还是她的弟弟。
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觉得有悖伦理道德。
但是安逾却不这样觉得。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当初宿寻秋和安启柏看对眼了是上天赐给他和宿夙的缘分。
他们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
被安逾磨了许久,宿夙才答应了他。
没办法,清酒的气味好像会让她上瘾。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安逾偷偷泄出一点勾引人的信息素,她就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之间还是被宿寻秋发现了一点端倪。
当宿夙被她一本正经的关上门死死盯着时,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强装镇定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她乖巧问道:“怎么了?”
宿寻秋上上下下看了她许久:“你和安逾……和好了?”
“?”
宿夙硬着头皮点了头,胡言乱语道:“我们本来也没闹别扭。”
宿寻秋了然:“难怪他最近看见你都不躲着了,这几次我还特意让你去送水果,他也让你进门来着。”
“啊……对。”
宿夙没好意思说上次送完水果后被安逾抵在门上亲到喘不过来气的事。
她满意的看着女儿点点头:“那就好,一家人嘛,就应该相亲相爱。”
“……对。”
宿夙有些心虚,低着头应了声。
“但是你和小逾Ao有别,以后还是别在他房间待太久了。”宿寻秋忽然开口,宿夙整颗心都提溜起来。
“小逾快高考了,这段时间正是要紧的时候,不要影响他。”她没头没尾的提到这件事,宿夙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我知道了。”
“好吧,那妈妈也没其他要交代的,有精神了就去外面多走走。”宿寻秋离开她的房间。
宿夙怔了片刻,看向窗外。
她和安逾的房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从他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只能看见小区里的绿化树,可是她的房间外面能看到本市最高的摩天轮。
自从分化成o,宿夙就很抗拒出门这件事,外面似乎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她根本不想和其他人社交。
也难怪妈妈拐着弯的说希望她多出去转转,估计是怕她在家里闷坏了。
虽然宿寻秋没有过来质问她和安逾之间的关系,但是宿夙总感觉她应该是发现了些什么,才提醒她的。
想想也是,安逾快要高考了,这种关键的时候谈恋爱就是不行,她得找机会和他开口说一下。
天气越来越冷,宿夙更愿意缩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才从房间出来,正好迎面撞上了刚下晚自习回家的安逾。
安逾挑了挑眉:“没睡觉?”
宿夙摇摇头,拉着他进自己的房间。
安逾顺着她走,眼神不经意的向下一瞥,又皱了皱眉:“就这么光脚站地上?”
没等宿夙辩驳,安逾果断的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双臂撑在她两边,作势就想要亲一亲她。
宿夙撇开头,安逾亲到了空气,有些不满:“怎么了?”
宿夙很严肃的抬头看着他:“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先别这样了。”
“?”
“就是,你要高考了,我怕影响你学习,所以在高考之前,我们都不可以谈恋爱。”
安逾忽然笑了一下。
宿夙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有些吓人,宿夙总觉得他刚刚应该是被气笑的。
感觉自己突然这么说,可能他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宿夙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我也不愿意,但是还是高考重要,这样吧,以后你易感期的话,我都陪着你,其他时候咱俩就当是家人一样,成吗?”
安逾又笑了,只不过这笑怎么看怎么不走心,他淡淡道:“行啊,听姐姐的话。”
宿夙松了一口气,推开他:“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去睡……!”
尾音的几个字被安逾吃进了肚子里,他像是要把她吃了那般啃咬着她的嘴唇,泛起一片酥麻。
直到他尽了兴,才放开她:“那么长时间不能亲,提前要一点好处总可以吧?”
宿夙擦了擦唇角,带出一丝血丝,本来想骂他的,却被这句话堵住了嘴,只能妥协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