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少麻烦,云北进入院子后,直接通过窗户,给每间屋子里下了点料。
当然了,阿明不在,其他的人也不足为惧。但云北不想耽误时间,所以还是让他们睡觉的好。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睡沉了,她这才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牧源清的房间。
牧源清的房间是唯一间没有下料的,可他毕竟是个病人,所以早上的就睡觉了不说,这会还睡得挺香的。
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危险,瞬间睁开了眼。一睁眼,他就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房间里?”牧源清一边开口问话,一边把手伸到了枕头里。
那里,他藏了一把枪。
云北看到了他的动作,直接甩出了一枚银针,钉在了他头顶的床头上板上,并出声道:“老实点。”
牧源清拿枪的手一僵,看着头顶的针,害怕了起来。
身为一名什么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一是,眼前的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进入他的房间,如果要杀他,他这会已经没命了。
二是,屋子里没有灯,对方竟然能发现他的动作,并及时做出警告。如果刚刚那针扎的稍稍偏一点,那么他这会也中招了。
看到牧源清不动了,云北这才随手把灯打开。
屋子里很快就亮堂了起来,牧源清这时才看清来人是谁。
“是你!”他认出了云北,满脸的惊讶。他还以为来的是道上的人,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云北。
想到阿明下午离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担心阿明也和阿勇一样,被云北给抓住了,并送到了派出所。
一个还没捞出来,另一个又进去了。这下,他的麻烦大了。
不过,他是个生意人,凡事以利为主。原本,他就打算如果领导那条路走不通,就直接去找云北谈条件,让她答应撤案,把阿勇放出来。
反正一个也是谈,两个也是谈,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是双倍而已。
“在这里看到我,你很意外吧。”云北淡淡的看着牧源清,说道:“原本呢,我是不想走这一趟的。可惜你不愿意放过我,一次又一次的派人过来找我的麻烦。都说事不过三,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三次,那我也只好亲自来找你谈一谈条件了。”
“你想怎么谈?”牧源清知道云北既然来了,肯定不会空手而归。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不惊动他的手下进入他的房间,肯定是有本事的。
对于这样的人,他也不堵。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惜命也好。总之,他现在是绝对不能惹怒了云北,否则他未必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你一连三次派人来找我的麻烦,虽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所以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一万块。”
“云同志,你这要的未免也太多了吧。你也说了,我的人并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你还把我的人送去了坐牢,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竟然还狮子大开口,过份了吧?”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没得谈了?”云北冷冷的看着牧源清,说道:“你应该有老婆孩子吧?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我直接去找他们的麻烦,怎么样?”
“不要!”牧源清有些激动,妻子和孩子是他的底线。
“那你还觉得一万块多吗?”云北冷笑了起来。她刚刚只不过是说一说而已,对付女人和孩子,可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派人给她找麻烦的人是牧源清,冤有头债有主,她找正主就好,又何必去连累无辜。
如果她真的动了牧源清的老婆和孩子,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给你一万块。但你得撤案,把我的人给放出来。”
“撤案,我看你是还没有睡醒吧?”云北一脸嘲讽的看着牧源清,说道:“他们既然做了犯法的事情,自然要得到法律的制裁。你不会觉得,他们没伤害到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吧?”
“云北,都说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我劝你别做那么绝,不然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牧源清,劝我之前,你还是自省一下自己吧?做人不能太双标,自己就行,别人就不行,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一万块钱拿来吧。”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不如等明天我让人送给你,怎么样?”牧源清找了一个借口,想再等一等。他不相信,阿明会被云北抓住。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送你一点礼物吧。”云北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朝着牧源清走了过去。
看到云北竟然朝自己走来,牧源清有些得意。手飞快的再次伸向了枕头,准备把枪给拿出来。
可惜的是,他的速度快,云北却比他更快。不仅捏住了他的手腕,枪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这把枪,云北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说道:“这枪不错,我就笑纳了。”
牧源清脸色发白,没有想到云北不仅抢了他的枪,还控制了他的手。如果他的腿没有受伤,或许还能和云北交个手。
可现在,除非他找死。
云北把枪收了起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粒药丸,笑着对牧源清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慢性毒药,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她就要把药丸送进牧源清嘴上。
牧源清大惊失色,一边避开,一边说道:“云北,有话好好说。”
“我这不是正在好好说话吗?”云北一脸嘲讽的看着牧源清,说道:“倒是你,一直不肯好好说话,不是吗?”
“你把毒药拿走,我把钱给你。”牧源清是真的怕了,他现在根本不是云北的对手。如果真的吃了毒药,那他这条命就是云北的了。她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
这种不能自己做主的滋味,他曾经经历过。因此,不想再经历一次。
“早这样不就好了。”云北淡淡的扫了牧源清一眼,收起了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