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正则此话一出,会议室内的诸位队长更慌张了。
其中一人率先发言道:“正则,此话怎讲啊?”
锦正则心中揣测都是设想,此时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也不打算向众人分享他有些荒谬的想法。否则,只是徒增烦恼。
于是,他只是转移话题地说道:“毕竟景飞这么快就被我们抓到了,我担心景飞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针对锦家。”
这个想法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因为景飞的有些做法简直就是羊入虎口,相当于把自己直接打包送到了警察局,同时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是凶手”。
“此刻多想无益,证据链已经齐全,我们可以审问景飞了。”一开始发言的队长说道。
然后,大家就离开会议室,移步到关押景飞的审讯室中。
锦正则走在后面,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接通后,一个女声响起:
“锦队……”是个认识他的人?这个声音听起来怪耳熟的。
锦正则没听出来是谁,问道:“是我,你是哪位?”
“锦队,我是文瞳。李思初醒了,他吵着说要出院回警局,我拦不住他。从他那儿要到了您的号码,跟您汇报一声。”
原来是在医院照看李思初的警员文瞳。
锦正则弄清了她打电话的原因,不由得无奈扶额。这个徒弟真是一会儿也闲不下来,脑袋磕了那么大个包,还要急着回警局调查。锦正则都不知道应该夸他敬业还是骂他傻。
“医生那边怎么说?”锦正则继续问道。
“医生当然不建议马上出院呀!但是他也理解了李思初迫切的心情,让步说出院可以,但是不能进行危险的体力活动之类的,还要注意休息。”文瞳转述了医生的话。
既然如此,锦正则也妥协道:“罢了罢了,接他回来吧。路上还要麻烦你再帮忙盯着点,别让他发疯。”
文瞳应声完,通话就结束了。
锦正则收回手机,走到了审讯室的外面,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警员审讯景飞。
“景飞,就锦明被杀一案,所有证据都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如果你还有点良知,想找一条活路,我劝你趁早坦白从宽。”审讯的警员希望景飞意识到他们已经侦破了这个案件,为了避免双方白费力气,自首是最好的选择。
谁知道景飞看见这些确凿的证据后,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扔的是垃圾袋,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陷害我,又找了一个垃圾袋把锦明放进去的啊。妥妥的污蔑!造谣!”
“你!”里面的警员被景飞冥顽不灵的态度气到了,怪不得局里时不时开大会警戒大家杜绝屈打成招。有时候是真想打人啊……
审讯室外面,锦正则问道:“景飞的手机中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负责收集证物的警员答道:“没有。我们从监控中的确看到景飞扔完袋子后用手机进行了操作,但是那个手机和景飞身上搜出来的不是同一部。很可能是部一次性的手机,景飞可能已经销毁了。”
锦正则点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
正巧这时,室内审讯的警员陷入了瓶颈,景飞不肯认罪,也不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锦正则走进室内说道:“我有些问题想问问景飞。”
警员连忙答应,随即走出室内透气了。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没准他真的会被景飞气得急火攻心。
景飞对锦正则这个人有一种本能的谨慎,可能是因为他比其他的警员更加面不改色,好像什么状况都在他的掌握之内。景飞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更喜欢看到警员们露出各种意料之外的表情。
锦正则并不知道景飞的这些心理活动,坐下后,他开口道:“景飞,这些证据想必刚才那位警员已经跟你讲清楚了。还是老生常谈,你杀了锦明,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越早坦白,形势对你越有利。
锦明的尸体,是全体警员在河里头泡了一下午才找到的,我的徒弟李思初甚至都被送进医院急救了。我敢跟你保证,如果你让我们耽误太长时间,你在监狱里会受到‘特殊照顾’的。”
景飞听完不屑地笑笑,倒是很想听听有没有别的话来说服他。
锦正则看见景飞的笑,接着说道:“你认为我们只会跟你说这些,觉得烦了?”
景飞没吱声,但脸上明晃晃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锦正则了然,话题一转:“既然如此,我们不说你了。我们来聊聊你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