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他们所料,王奂回来第二日便开始处理政事,只是大臣们还觉得有些疑惑,往日陛下只是与徐凯针锋相对,但这次在西山去了一趟之后,反而有些针对不相关的人,比如某些官员交上来奏折,他就给打回去,并且说其不堪重用等等,连他一向喜爱的方文萧也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陛下。
退朝后,本次保卫工作所涉及到的人全部都留了下来,留下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出乎意料的是,端亲王也跟着留了下来万疆直接就跪了下来,嘴里不停嘟囔着:“陛下,陛下恕罪啊,老臣自知难逃一死,但还是不忍陛下被蒙蔽,恳请陛下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奂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在桌上练字,漫不经心地说:“哦,万爱卿,朕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怎么就开始求朕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万疆肆意揣测圣意,私自揣测圣意可是重罪。如果承认的话,万疆就是大罪一桩,如果不承认就又没办法解释。
万疆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改口道:“臣万万不敢揣测圣意,只是老臣因那日之事而担忧,日日难以入睡,每日所思所想皆是若是当时能早些发现就好了。”
“你知道是你的责任便好,此次事故是由你负责不当导致的,你是应该负责。”王奂点点头,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万疆,他越是这般不在乎,却能给人更大的压迫感。
“是,但是老臣在朝为官多年,对陛下是忠心耿耿,老臣自知有罪,但是不想让皇上误解,所以臣还是厚着脸皮想要求陛下听臣一句解释。”
王奂久久地没有说话,众人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万疆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就推到羽林军身上,趁机告状说徐凯带领的羽林军不听指挥,目无国法,顺便暗示是收到徐凯的暗示所以看管不严,如此一来,就能将徐凯拉下水,而羽林军只听徐凯的话,那陛下肯定也是容不下的,一石二鸟,实在是好计策,如此,哪怕陛下怪罪自己也无妨,徐凯不在这朝堂上了,自己又能够更上一次楼了。
端亲王原本是想走的,但是可能是陛下觉得受伤的是自己的女儿,所以王奂将他也留了下来,他也想到那日留在自己桌上的字条还没有找到人,所以他也选择留了下来,于是自个站在角落,也不做声,是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到了最低,他默默地听着万疆和陛下的对话,心中一惊,陛下对万疆这个态度可算不上友好,他又环顾四周,现在在现场的可是有不少人,到底是谁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在场,只是他尚在暗处,是敌是友也不分明,端亲王有些后悔当初没听怀安的,这下是白白淌了一趟浑水,唉,只希望不要殃及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