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岚心坐在吧台上,直接招呼酒保点了一杯深水炸弹来喝。
她从宋家出来后回家换下了那套礼服,此刻穿着的是吊带和热裤,也配得上酒吧的气氛。
她白皙的脸庞在灯光照射下发着透光,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露出了迷人的锁骨,还有那细长的腿,在忽闪忽亮的舞厅格外诱惑。
宋岚心就这么懒洋洋地坐着,一个人在酒吧难免会有不轨之人盯上落单的女生。
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扮精致一点有人会说你不正经,不务正业,怪罪是你长得漂亮或者独自一人引人犯罪;素颜随性一些也会有人说你不尊重人,没有教养,说你不化妆不礼貌。
“美女,一个人?”
一个咧着一口黄牙的男人来到面前,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的,最后猥琐地开口骚扰。
因两个人距离太近,一口浊气就这么飘进宋岚心的鼻子里,闻着很不舒服,心情更为不爽了。
“半个人!滚!”宋岚心看也不看他,直接凶巴巴地骂人。
明明不想搭理人,偏偏有不长眼睛的苍蝇粘上来,有够恶人的!
男人难色难堪,再见周围的人异样的目光往这个方向瞄来,更觉得没了面子,顿时怒视着:“给脸不要脸,贱女人!”
宋岚心握着杯托,嘴巴就着酒的动作一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煞气,转而目光直勾勾地盯在男人身上,眯眼冷着脸道:“有种再说一遍,我让你像条狗一样爬出去!”
男人也是混迹酒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刚有一刹那却是心生胆怯,可想到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也就没放在心上,趾高气扬道:“给脸不要脸,贱女人!要是你伺候好你爷爷我,我还能放你一马。”
说着话,男人还挑衅地将手臂搭在宋岚心的肩膀上,手掌更是大胆地在触碰着她露出来的锁骨,眼中全是欲望。
“找死!”宋岚心猛地站起身,举起凳子毫不犹豫地砸在男人头上。
男人毫无防备,顿时头上一痛,一摸手掌心全是血液,甚至有鲜血从头颅上流下额头滴落在眼睛,视线有瞬间的模糊。
登时。
这么大动静,舞台的人都停下了摇摆的身姿,凑在一起看热闹。
更甚至,坐在吧台上的其他人见鲜血,更是吓得尖叫了两声。
须臾,又悄无声息地退开,远离了些生怕招惹事端。
男人在没了面子同时也还受伤了,捂住发疼的头部,气不顺地操着粗重的嗓音骂骂咧咧地:“贱女人!给我等着,最好别走开,等我把我兄弟叫来,今天你就得在床上给我赎罪。”
“噗!笑话!我等着!”宋岚心今儿心情正好想要发泄,正愁寻不到能当沙包的人,这回他们撞到枪口上了。
宋岚心也完全不怕,从小到大被欺负的次数多了,最开始她是身体瘦弱如柴只能扛着被打,次数多了有经验了除了抗打,她还悄咪咪地学会了散打。
更别说,后来跟着师傅和师兄们学身手,不说一打十,一打六八是不在话下。
男人咬牙切齿地咕哝着,气拔弩张地离开要去找人来。
她不在乎,继续坐回原来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喝着剩下的酒。
而舞厅的其他人,见争斗打架的人都离开自觉没趣,也就继续跳舞了。
俄而,舞厅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
一旁的酒保通知了酒吧经理,经理识趣地看出了老板对宋岚心的照顾也不敢怠慢。
正好,经理想起了今儿老板跟朋友们在包厢里,便急急忙忙地跑上楼通知老板。
很快,酒吧老板直接下楼,见到宋岚心安全地坐在位置上喝酒,拧着额间呼一口气:“这祖宗得亏是安安全全的,倘若不小心少了块肉流了点血,师傅准削得我屁滚尿流的!”
刚开始他作为酒吧老板,也就是看宋岚心可怜才收留了她在这算是给口饭吃。哪知道那天师傅来了不知怎的她就入了师傅的眼,好说歹说地求着她当了个徒弟。
师兄妹,乍一听好像师兄排在前面,“屁!师妹这丫头可是个混世女魔头,一不满意其他师兄弟们就被教训得服服帖帖。”
他也是怕了!他这一辈子除了师父,就是最怕这个师妹和大哥了。
“算了,先照顾着她,这丫头,也就是仗着会点拳脚功夫天不怕地不怕的。”
酒吧老板,正是南宫赫。
楼上的霍景烨和凌霄等了好一会儿,还未见南宫赫回来,心念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二人默契地下楼,一眼便瞧见了南宫赫站在一个丫头片子身边客客气气的。
因为宋岚心是坐着的,所以背对着霍景烨,通过背影大家也没法认出她来。
顷刻!
凌霄嘴巴贱贱地调侃,“二哥,这妞不错呀!艳福不浅!”
南宫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别乱说话,这我师妹,我哪敢打她主意。要不然让我师傅知道了,能灭了我!”
二人见南宫赫一脸正色,也收敛了点没再冒犯。
大家对南宫赫的师傅是尊敬的,自然对他的徒弟们也多加照顾。
“大哥,你身手敏捷上来给我把她的酒拿走,这丫头怕是喝了有几分醉意,再喝明天该头疼头晕了。不过你得小心点,这丫头防备心重,喝醉了下手会更狠。”南宫赫招呼着,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霍景烨听着上前,直接伸手要拿走她手上的酒杯,顿时手腕被她快速地掐住,力道还不小。
霍景烨惊诧着眼前不清醒的女子还有这敏捷的身手,他迅速地借力卸下她的酒杯,女人的脸这时转过来,霎时惊诧在原地,“是她!”
随即,望着她瘦弱的脸,还有那悲痛的样子令他心上一疼,像是被刀刃割着般疼痛。
“南宫,这是你师妹?”霍景烨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次确定。
“对呀,大哥,刚我说过了。”南宫赫给了霍景烨坚定的回答。
宋岚心不舒服地拍了拍胀痛的脑袋,半醉半醒地才察觉手中的酒不见了,惊醒直接站起一记扫堂腿就施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