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懵懵懂懂,吓得背脊发凉。
然而,腹部的剧痛迅速让他清醒过来。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绳索,急忙抽出木棍,狠狠地朝着床上夏红躺着的位置挥去。
随着几声沉闷的响声,他感觉到木棍击中了夏红的身体。
随后,床上没有任何动静,棒梗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天气寒冷,棒梗穿着厚厚的棉衣,肚子上也有些赘肉,利器插入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
他掏出口袋中的手电筒,往床上照了照。
微光之下,夏红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头上和脸上有几处醒目的红色印迹。
一把短刀掉落在床头,刀尖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棒梗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摸了摸夏红的颈动脉,确认她还有心跳。
他准备将夏红绑起来好好折磨一番,但当他拉开被子,看到熟睡中的孩子那粉嫩可爱的脸庞时,他犹豫了。
片刻之后,他重新给两人盖好了被子,在房间里找到一点钱后便匆匆离开现场。
十几分钟后,夏红终于醒来。
她的头又晕又痛,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先前,当她吸入部分迷魂香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知道有外人进了院子,于是尽量屏住呼吸,但最终还是中招了。
她感到昏昏沉沉,浑身发软。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床前。
她使出最后的力量拿起枕头下的刀刺向来人的腹部。
随后,她的头和脸遭到重击,又是一阵眩晕袭来,她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幸好她及时倒下,否则她的头部可能还会遭到更重的击打。
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点亮了油灯,看到家里被翻得一片狼藉。
她以为来人只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寻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棒梗也回到了家中。
他处理好伤口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想不明白,明明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当时怎么就心软下不了手呢?
唉!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棒梗像往常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与外人交流。
到了第二年夏天,易中海因为脏器衰竭还是走了,
他的后事都是刘海中倾力操持,刘光福给他摔的瓦盆,易中海总算是安心的走了。
一个星期过后,众位邻居这才知道易中海已经将房子过户给刘海中。
然而,院中的街坊邻居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羡慕或嫉妒之情,
因为刘家在过去一年多,对易中海的悉心照料,令他们深感敬佩,
他们一致认为,这房子是刘家应得的回报。
只有阎埠贵,心里非常的不爽,那可是中院的东厢房啊。
他觉得自己这么会算计的人,怎么就没想到易中海家的房子呢,
他心中非常懊悔,为什么当时不极力的去争取一下呢。
不过他想到刘家那么尽心尽力的操办易忠海后事,他又自愧不如。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手中修剪着盆栽的时候,一个声音蓦然从他身后响起。
“爸,您还在忙活这些盆栽呢?”
阎埠贵闻声回头一看,逆光之下,他隐约瞥见一名年轻军人提着行李包,矗立于院门口。
那名军人笑着慢慢走近,阎埠贵才看清楚,这人好像是自己家的老三!
然而,变化太大了,让他几乎认不出来,
老三身形拔高,体格健壮,肤色黑了不少,但整个人更显沉稳与刚毅。
“老三,你回来了?”阎埠贵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爸,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这几年,您和妈都还好吧?”老三答道。
“好着呢!你这小子,一去几年连个音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阎埠贵话未说完,已被老三的笑容打断。
“我们那里地理位置偏僻,寄信极不方便,所以我就懒得写了。”老三解释道。
“珍香,快出来,老三回来了!”阎埠贵激动地呼唤。
三大妈闻声奔出,面对高大魁梧、肤色黝黑的老三,她一时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
老三笑着喊道:“妈,我是解旷,我回来了。”
三大妈这才恍然,她从老三的脸庞中看得出昔日儿子的模样。
她激动地跑过来,紧紧抱住老三,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混账东西,出去这么久,也不让人捎封信回来,害得我天天为你担心。”她哽咽着说。
老三被母亲紧紧抱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慰道
“妈,对不起,我那边通讯很不方便。
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我一直陪着您。”
三大妈松开阎解旷,仔细端详着他,感慨道:
“个子长高了,身体结实了,就是黑了点。
儿子,快进屋,你一定累了吧?
先回屋歇着,妈去买点菜给你做好吃的。”
回到久违的家,老三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千。
他对这里既留恋又有些无奈,不知父母是否还如以前那样喜欢算计。
三大妈出门去买菜,阎埠贵为解旷倒了一杯水。
两人坐下后,阎解旷将自己在当兵的经历简要的告诉阎埠贵。
“爸,大哥、二哥现在怎么样?小妹去哪里下乡了?”老三关切地问道。
阎埠贵闻言面色微变,叹了口气道:
“唉!别提了。
你大哥除了过年回来送钱外,从来不着家,过年饭都不吃就走了。
你二哥也只是寄钱回来,从没写信,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
老四去晋北下乡了,偶尔会写信回来。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街道办会安排工作吗?”
“是的,回家之前我去过街道办,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我去红星机修厂当保卫。”老三答道。
“哦,那就好,
现在红星厂可不得了了,经常上报纸,
他们厂不仅开发出新的特种钢和新设备,还为国家赚取了大量外汇。
厂里的福利在京城算是最好的了,
想进他们厂的人可多了,你能进这个厂算是走运了。
对了,现在红星厂的一把手是后罩院的林峰。
晚上你带点礼物去他们家走走。”阎埠贵建议道。
“爸,咱先别这样。等我去了厂里再说吧。”
老三摆摆手拒绝道。
突然,老三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起身打开行李袋,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递给阎埠贵:
“爸,这是欠你的200块钱和这些年应该寄给您的养老钱。”
阎埠贵看着递过来的一叠钱,先是一愣,随即又将钱推给阎解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