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俊颜微白,静了片刻,启唇方要说话,室门被敲响。
见此,沈云去开门,他以为是小厮。
然, 推开门板,却看到是皇甫少白站在了他面前。
小厮看他一身锦衣卫飞鱼服,是官家人,就把人直接带到了沈云的卧室门前。
“沈夫子,我可以进去吗?”皇甫少白带着对沈云的尊敬,询问他道。
他派了人暗中监视在沈夫子的府邸旁。
不是为了监视沈夫子,是在监视骚扰他的人,会不会来。
他与萧北焰一同长大,了解他是个什么德行。
他从外头做完任务回来,便得知萧北焰果然去骚扰了沈夫子,便赶了过来。
沈云在见到来人后,怔了下,忙温声道:“可以,大都督请进。”
皇甫少白一进来,就看到躺在沈云床榻上萧北焰,他严肃道:“我现在就会派人去宫中送消息。”
萧北焰顿时火冒三丈,声音发狠的冲他道:“早晚我会让你死在我手中。”
气急败坏的又道:“别他妈的动不动就用我皇兄来威胁我,要走,一起走,我断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皇甫少白看向沈云:“我回了。”
沈云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旋即,皇甫少白与萧北焰互相撇着眼刀子,离开了别院。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逐渐被染成一片金黄色。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仿佛给大地带来了新的生机和希望。
沈子矜今日起的格外早,趁着帝王早朝还没回来,省了他特意去请安,离开皇宫。
不过,帝王已经安排好,因沈子矜腿脚不便,抬他的人。
沈子矜坐在椅子上, 是被两名侍卫抬到马车上去的。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逼格很大,很是满意帝王如此安排。
毕竟被人背着,又热又难受。
委实, 从夜峰、燕卿,到两名侍卫,都清楚皇上的人碰不得。
到了街市售卖四轮椅的店铺门前,沈子矜也是很有派头的坐在椅子上,被两名侍卫抬进去的。
售卖四轮椅的店铺规模不小,不只在皇城,在其他城池也有店铺,是很有财力的一家店铺。
此刻,沈子矜坐在一把最舒适,最贵的四轮椅上,与候在他身旁的两名抬他的侍卫说道:“我购买了四轮椅后,你们便不用费力的抬我了。”
两名侍卫:“能抬沈尚书,是我等的荣幸。”
店铺老板一听二人对沈子矜的称呼,忙恭敬道:“原来是沈尚书啊,四轮椅小的一定给您本价出。”
沈尚书客气道:“这样不好,我还是按原价购买吧。”转瞬又道“这四轮椅是皇上赏赐我的,只是皇上他忙于国事,让我自己来挑选一台。”
这话不就是皇上到他店铺里来买的四轮椅吗!
谁能收天子的钱。
店铺老板:“皇上能光顾小店,小的真是三生有幸,这台四轮椅说什么也不能收钱啊。”
他怕沈子矜坚持要给他付四轮椅的钱,又虔诚的说了一堆话语,求着沈子矜接受他的心意,不要付款。
真是盛情难却, 何况一台四轮椅也不是贪污,毕竟哪里会有人贪污一台四轮椅的。
尤其这四台轮椅,是店铺老板看帝王的面子给他的,非要说贪污,那也是帝王。
就这样,沈子矜白得了一辆最好的四轮椅。
以后他不用了,还能找个腿脚健全的忽悠卖给他,哈哈哈。
不过,沈子矜也没白白要了店铺老板一台四轮椅。
他把两名侍卫支出去,给店铺老板献上一个良策,用帝王为店铺打了一个广告。
店老板一听,顿时激动地说道:“这真是个好办法!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啊,如果连皇上都来我们这里购买了四轮椅,那我们的生意肯定会更红火。”
沈子矜微笑,在心中打出广告语——帝王代言,必出精品。
以后还怕这里生意不火爆。
而萧怀廷也说不出来什么,他要赏赐沈子矜轮椅,给钱让他自己来买,不就是等于他购买的。
店铺老板又非要免费,一台四轮椅如何昂贵,在帝王眼中都是碎银子,不至于浪费他时间,来回去推脱。
沈子矜坐上舒适的四轮椅离开了店铺,被侍卫伺候着坐上马车,赶去礼部当值了。
虽然礼部现在比较繁忙,但沈子矜一天下来,心情却是愉悦的,这里他可是老大。不似在宫中,他只是个小弟,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说错话或做错事惹恼上头的老大,总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松自己,享受自由和轻松的氛围。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宛如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终于得到了释放。
心情好,一天过的便快,到了下职时间,沈子矜坐着他心爱的四轮椅回了府邸。
他转动的轮椅轱辘,刚进到卧室,就看到一只不属于这间卧室的花架。
尤其他对这只花架还非常熟悉。
这不是他和宇宁在二手市场,三十二号黑心摊主那里购买的花架吗?
怎会在他的卧室?
这时管家进来,看着沈子矜望着花架疑惑的眼神,与他解释:“主子,这只花架是风信堂派人送来的,他们让我转告您,说是堂主将这只花架赠于您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看这只花架价值不菲,就放到了您的卧室中。”
帝王不是怕他如魏冉口中所说的邪乎,只是看到他,就觉心里堵得慌。
闻听管家的话,沈子矜呢喃自语道:“这是他没相中啊,不要拉倒。”回头他送给宇宁去,当时他买这个花架时,就感觉宇宁很喜欢这个花架,只是当时他要赔给堂主那货,没法给宇宁。
沈子矜正想着,小厮进来通报道:“主子,有客来。”转瞬又道:“奴才没见他来过府邸。”又道“不过,他说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沈子矜重复,蹙眉想了想:“把他领到客厅吧。”马上又改话道:“直接带到卧室这里吧。”
省着他还要折腾去客厅一趟。
他现在坐着轮椅,不比走路方便。
随后沈子矜坐在桌边,等着说是他老朋友的来客。
结果,沈子矜望着进来的青年,自己从未见过他,并不认识他,出于礼貌他问道:“这位公子是哪位?”
男人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沈尚书可能没见过我,但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
沈子矜顺着他话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殿堂欢。”
是来威胁你用身体做交易的。